佟誠吼得撕心裂肺:“救我!”
“你別亂來!”王剛勇立刻換上了真槍, 拉開了保險。
“爸爸!爸爸!”劉傳根的兒子嚇壞了, 哭著鬧著要跑。
“媽的就知道哭!給老子閉嘴!黃毛拿著家夥過來!”劉傳根一腳踢暈胖小子, 兒子沒了頭外面多的是,要是今天在這栽了命可就沒了!
胖婦人嚇得也不管兒子連滾帶爬躲在角落,她不想死!
“好, 大哥!”黃毛拿著鋼管, 惡狠狠地說:“兄弟們把武器拿起來!要是進去了你們可都不好過!警察不敢隨意開槍,咱們人多打出去!”
“你別亂來!”王剛勇向前逼了一步, 一個動作示意身後的警察全都換上了真槍。
他就知道抓這條大魚不會這麽容易!
“你們想清楚!你們犯的罪都不重最多進去兩年,現在放下武器我會幫你們向法官求情!可要是今天跟著劉傳根襲警罪名可就不一樣了!”
“王大隊長, 你今天給我一條生路,不然今天誰都別想好過!”劉傳根帶著窮途末路的瘋狂把刀往皮肉更送了幾分, 鮮血直流。
佟誠眼淚鼻涕一起流:“救我!我不想死,你們聽他的吧!”
“別開槍!我自首。”一個瘦瘦小小的年輕人扔下鋼管雙手舉過頭,顫抖著說:“大哥,對不起我奶奶還在家等我,除了我沒人能照顧她了,我不能進去。”
“吃裡扒外的東西!”黃毛凶光畢露,快速捅了幾刀把人扔在了警察面前,“我看誰敢!”
這麽一操作小混混們嚇得握緊了手裡的鋼管,沒人再敢投誠!
“醫生救人!”王剛勇被小混混大動脈的血液噴得滿身都是,接住的一瞬間他就用手按壓住頸部傷口但是還是遲了。
秦醫生按壓住腹部的傷口,快速搖頭神情絕望:“不行!傷到大動脈了!”
這個年輕人的身體現在就是個竹簍子,按照大動脈的血液流速,根本盛不住血!
王剛勇一個漢子雙眼通紅,立刻站起來,槍口指著黃毛:“把槍口對著劉傳根和黃毛!只要他們有異動立刻開槍!現在我們有開槍的權力!”
“剩下的要是不想死立刻放下武器!”王剛勇目眥欲裂,噴在他臉上的血還是熱的,他還那麽年輕啊!
劉傳根看見有人死了乾脆魚死網破,更加囂張,“黃毛你過來。王大隊長今天不放我出去,我手裡這個也別想活!”
他們的民心散了,小混混們作鳥獸散。沒了人群的遮擋,刑警隊的一乾警員數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黃毛和劉傳根兩人。
“我再說最後一遍!放下武器,你還有活命的機會!”王剛勇步步緊逼,他確信他們這些亡命徒活得比誰都惜命。
夏冷滿身鮮血,這還是她第一個連醫療措施都來不及做就死亡的例子。她抹掉臉上的鮮血,笑意深深地看著劉傳根,她現在的感覺很不好。
她目光冰冷地看向劉傳根,發現他周圍有一瓶液氮,可以讓劉傳根在幾秒內失去手部行動能力。
於是她拿過身邊的警員的對講機,調到王剛用的耳機頻道,說:“打液氮瓶,一米七的位置。”
王剛勇眼前一亮,“砰砰”把高壓瓶打出一個缺口正對劉傳根的胳膊。
“啊,我的手!”劉傳根的胳膊瞬間蒙上一層白霜,刀子失力掉在了地板上,一動骨頭一聲斷裂的脆響,他感覺自己的手要凍掉了!
“大哥你怎麽了?”黃毛很焦急,不就是噴出一點氣嗎?
不過馬上他就沒有這個心思擔心別人了,警員們抓住時機救出佟誠,把他壓在地上。
期間黃毛還想反抗,打鬥間把劉傳根的上臂再次按在液氮破口處,“啊,我的手!”
眾人回頭只見,蒙著一層藍色冰晶的斷臂哐的一聲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劉傳根的胳膊滋滋冒血。
黃毛聲嘶力竭:“大哥!”
“哎呀,這怎麽半個手都斷了,必須快速止血,不然失血過多可救不回來了!”秦醫生壓住劉傳根的胳膊,略顯深意地看向夏冷。
王剛勇眉間一皺,雖然他不想劉傳根好但是也不想他死,他活著才能發揮更大的價值!“快救!”
秦醫生略顯為難地說:“現在常規手段是來不及了,只有截住大動脈,把剩下的胳膊全截了!”
王剛勇心裡一驚,但很快反應過來,活著就行:“劉傳根老婆你同意嗎?”
“同意同意!”剛才那一出她就嚇尿了,現在警察就是要劉傳根的命她也給啊!
“不過現在來不及打麻藥了?”秦醫生嘴角彎彎,仰頭看向王隊長。
王剛勇後頸一涼:“活著就行!”
黃毛面露驚恐:“你們這群臭三八要害我大哥!”
但是沒人在意他的意見。
於是下午,刑警隊壓著一群流氓回了市局,還剩下個手術昏迷的精神失常的劉傳根,還有他精神失常的老婆和被他一腳踢成腦震蕩的兒子,一家三口在醫院團圓了。
王剛勇伸出擦乾淨的手,對著夏冷說:“謝謝你提供的重要線索,等會麻煩你們錄個口供。”
“好。”夏冷點點頭,面色平靜,絲毫不像是經歷了死亡現場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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