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渝回過神,努力忽略剛才額頭上傳來的觸感,“我看看,有沒有咬到舌頭?”
明渝關心地捧住夏冷的的臉頰,仔仔細細得查看。夏冷倒是比她嚴重的多,磕紅了一大片,小時候她不小心嗑到過下巴,那牙齒深處的酸爽勁她可是記憶猶新。
“對不起,我沒注意到。”明渝歉疚的撫摸著夏冷下頜的那一塊軟肉,聲音低低的說道:“你下次不要逗我了。”
她總是招架不住夏冷的玩笑,總是弄得面紅耳熱,但是她總是忍不住想夏冷也會像這樣和其他女孩開玩笑嘛?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她便失落起來。
夏冷絲毫沒意識到明渝的小心思,只是挑著眉毛,任由明渝揉按她的下頜放松,眼角還有剛才那陣酸澀激起的淚珠,她輕輕擦掉。
眼底一抹強烈侵佔欲一閃而過,夏冷突然覺得她好像給了明渝太多權利,以致於她產生了可以干涉自己行事的錯覺。
夏冷垂下頭顱,享受著明渝的妥帖照顧,垂下眼簾,目光自然下落看見她眼底的擔心。
自己照料她夠久了,收些利息也是理所應當,所以不管是開玩笑或是其他,叫停的權利只在她這裡。
轉瞬,門外傳來一陣交談聲打斷了角落裡的兩人。
“小姑娘,我們老板回來了,你說衣服哪裡不合適讓她給你改了。”
“好,謝謝阿姨。”明渝意味不明的看了夏冷一眼,快速抱著夏冷的風衣出去和店主商量細節去了。
夏冷眉眼舒緩,摸了摸下巴,半晌,輕笑一聲。大概是害羞了吧。她對著鏡子慢條斯理地整理衣服,隨手一拉,那縷難住了明渝的頭髮就滑開了,隨後大大方方地出了試衣間。
在屋裡眾人齊刷刷看過來時,她也只是說:“衣服款式不錯。”明渝也只是看了一眼就低下頭繼續和店主交流。
店主比她們想象中年輕很多,二三十歲的樣子,穿著工裝褲,半邊吊帶掛在肩上,胸前的口袋裡塞了一卷棕色的皮尺。
“袖子,和腰部都要再收一點,還有衣領上的扣子不太方便。”
“會拆的會拆的。”聽到這,店主哈哈一笑,解釋道:“那扣子本來就不在上面,是我那天做著好玩忘拆了。”
“我幫你量下尺寸,大概半個月新的就能做好了。”店主拉開皮尺比劃,量到腰部的時候,店主吹了個口哨:“呦吼,你這還有腹肌啊,真不錯。”
轉過頭擠擠眼,對明渝說:“你這對象找的可以!□□啊~”
明渝抬頭對上下冷坦然的目光,緩緩別過臉,夏冷有腹肌這件事情她是一直知道的,甚至還不小心摸過。
本以為這次也會被夏冷打趣,但是只聽見她笑吟吟地說:“我們已經熟到可以互相開玩笑的地步了嗎?”
“沒有沒有,我羨慕還來不及呢!”店主連連擺手:“我就是開個玩笑,別這麽較真啊。這人雖然笑著,可比拉著臉還讓人覺得難受啊,她立刻就意識到這人對她的玩笑生氣了。
夏冷脫掉衣服,嘴角勾起弧度,大步過去握住明渝的手,“哦。”
一時間店裡的氣氛僵住了,阿姨手裡的瓜子也不嗑了,目光在幾人身上掃來掃去。
尤其是夏冷,好好的怎麽就突然就生氣了,然後看見和明渝交握的手瞬間了然,繼續嗑瓜子反正不會打起來的。
“夏冷?”明渝不解地看著夏冷扔下衣服,連忙和店主道歉:“不好意思,她心情不太好,這件衣服我們要了,你看什麽時候過來拿?。”
“沒事,是我剛才說錯話了,對不起啊。衣服給你們打八折,兩周之後過來拿就行了。”
話音剛落,明渝聽見身邊傳來一聲冷哼,輕輕身邊人的袖子,小聲地問:“你怎麽了?”
夏冷也察覺到自己剛才舉動的不妥,但是她並不願意去細想,於是她扶住明渝的肩膀緩緩說道:“有點餓了。”
雖然知道夏冷在敷衍她,但是現在的氣氛不適合再留下了,匆匆留下電話號碼便跟著夏冷步履匆匆地出了店門。
隱約中她聽見背後傳來一陣大笑,還有什麽“小年輕”“醋”等字眼。
醋?難道夏冷是吃醋了?想到這種可能性,明渝心底泛起絲絲的甜意,柔聲道:“慢一點。”她咽下了問詢的話,因為她知道以夏冷的性格是絕不會承認的。
明渝像是吃了蜜糖般甜蜜,心情頗好的提議道:“前面有一家咖啡廳,我們去坐坐吧。”
“好。”夏冷十分自然地牽著明渝走進咖啡廳,另一隻手上還拎著沒來得及穿上的風衣。心裡對明渝態度的陡然好轉摸不著頭腦,也只是覺得她是自己想開了。
“你喝什麽?”夏冷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幫明渝拉開凳子。
“卡布奇諾。”
“好。”由於是走量式的咖啡廳,這裡是客人自己去櫃台點單的,夏冷自覺地走向櫃台。
“一杯卡布奇諾,一杯冰美式,兩虧招牌蛋糕。”
夏冷點完單向明渝處望去,看見一個帶著墨鏡身穿火紅色長裙的女人坐在了明渝對面,夏冷瞬間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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