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怎麽總想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好的。”
不過是小懲罰應該沒什麽吧?應該吧?
夏冷回到臥室,第一時間就是回到浴室洗漱,因為她的傷口又開始冒血了。剛剛就地取材用紙巾擦拭,有些紙巾的碎屑黏在傷口附近,為了不讓明渝擔心她隨便用酒精處理了一下。
因為那些黏糊的碎屑,綁帶和傷口黏在一起,夏冷取下的時候扯動了剛開始修複的傷口,血滲出的速度又加快了。
夏冷面無表情地用酒精棉一點點潤濕、擦拭,直到傷口血汙被洗乾淨。
下手有點重了,不過也好,明渝更關心,也不知道要是明渝現在看見她的傷口會不會哭出來?
浴室的鏡子倒映出夏冷嘴角的笑容,眉眼間的鋒利也化為柔和。
重新包扎完傷口,打開水龍頭的時候突然意識到左手的傷口還還不能沾水,那她怎麽洗澡?
夏冷看著包了一層又一層紗布的左手笑了一聲,這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但是她低頭看看自己,雪白的襯衫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濺了幾滴血,身上還能感受到剛才路上奔跑留下的黏膩汗漬。夏冷立刻脫下襯衫,嫌棄地扔進垃圾桶。
她要洗澡,如果不洗她自己都能嫌棄死自己。
她隨意套了件浴袍,打算去廚房取保鮮膜,把傷口包裹住再洗澡。
剛出浴室門,她就聽見房門被敲響,“阿冷,你在裡面嗎?”
“在,等會。”
夏冷隨意合上浴袍兩片前襟,拉開房門:“怎麽了?”
“你的手受傷了不能沾水,我把這個拿給你。”明渝站在房門外,也穿著浴袍,舉起手裡的東西,正是夏冷需要的保鮮膜。
夏冷倚在門框上,眉開眼笑地說:“還真是心有靈犀,我剛要出去拿。”
“謝謝啦。”說著夏冷就把自己的傷口包裹嚴實,一滴水都沾不到那種。
明渝:“沒事的,我剛洗澡前想喝水,看到就幫你拿來了。”
其實不是,明渝衣服都已經脫完,打開淋浴水打在身上的時候忽然想到夏冷的左手,她受傷了怎麽洗澡?
於是她穿了件衣服急匆匆進廚房取了保鮮膜,才有了剛才那幕。
兩人都穿著浴袍,面對面站著氣氛驀地就開始變得不一樣起來起來,夏冷雙手抱在胸.前,饒有興致地說到:“阿渝還不走是想給我洗澡嗎?”
“沒,沒有。”明渝頭搖得像是撥浪鼓,雙頰爆紅。
“那我先去洗澡了。”明渝說完逃也似的跑了,心底慶幸自己沒有問出口,不然又該被夏冷調笑了。
夏冷看著明渝的背影消失在客廳會心一笑,也回了自己的房間,好好準備等會的“懲罰”。
有了盼頭,夏冷洗得很快,洗頭洗澡一系列動作都在半小時內搞定了。
進行日常護膚的時候,梳妝台邊上的一個做工精致的水晶瓶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是香水。
她拿起,在右手手腕上噴灑一點,原本清幽的香氣在體溫的烘烤下竟然憑空添了一□□.惑的意味。
夏冷很滿意,又將香水輕塗在耳後,唇邊如有似無的溢出笑意,慢慢享受這儀式感。
看看時鍾,按照明渝平時的作息,這時候應該已經準備好了,可是現在還沒來,難道是小白兔害羞了嗎?
夏冷掌心抹開手霜,均勻地塗在纖細的手指上,像是機器使用前悉心的保養。
再有十分鍾後,房門終於又被敲響了。
夏冷眼角墜著笑意:“阿渝,進來吧。”
“好。”明渝這次沒有穿浴袍,而是翻出了初冬時穿的珊瑚絨睡衣,毛絨絨的,看上去像是柔軟無害的動物幼崽。
臥室開著暖黃燈光,傾灑在正中央的大床上,天藍色的棉被蓬蓬的搭在床沿。自從明渝搬進來以後,夏冷的臥室配飾大多換了顏色,由黑白灰換成了亮色。
明渝走進房裡,生出一種無措感,木木地站在房屋中間,不知道該怎麽辦。“哢噠”一聲,明渝轉身去看,是夏冷合上房門了。
夏冷坐在床前,慢慢掀起眼簾,伸出手,像一隻慵懶的大貓,“過來。”
明渝心臟忽的開始飛速跳動,不自覺順從地走到夏冷身邊。她心中又冒出隱隱的期盼同時又為自己的期盼而羞恥。她分不清自己是想設想成真多一點,還是希望是自己想錯了。
忽然,夏冷將人拉進自己的懷裡,剛剛塗抹的香水地將人籠罩住。
這個角度讓夏冷清楚地看見明渝因驚訝而圓睜的雙眼,她用食指按壓在明渝的唇.瓣上,“噓。”
夏冷像是經驗老道的獵人,一眨眼的功夫,明渝就被牢牢地控制住了。夏冷一隻手臂圈住明渝細瘦的腰肢,一隻手把玩著明渝手指,像是在欣賞什麽絕世名器。
“阿渝,你直到今天為什麽會被懲罰嗎?”夏冷貼在明渝頸側,吐氣如蘭,像是不經意的提起。
“知道。”明渝從坐進夏冷懷裡的那一刻身體就一直是僵直的,夏冷身上的幽香和她的體溫都在灼燒她。
她想過很多種夏冷的懲罰方式,唯獨沒想過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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