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夏冷最近經常偷偷摸摸地待在書房, 每次她端水果進去,還很不自然地把電腦合上。
“不如自己看看?”夏冷依戀地蹭了蹭明渝細長的脖子,像一隻饜足的大貓。
下一刻兩隻十指相扣的手被舉起。
聞言,明渝抬首,看到自己的左手無名指閃閃發光的戒指。
“幫我帶上。”隨即另一枚款式相似的戒指被遞到了自己的手上。
明渝坐起身,還拉著夏冷一道,柔和的神情裡透出絲絲縷縷的珍重。
染上明渝體溫的戒指被推倒指根的那一刻,夏冷的心裡有什麽地方仿佛被填滿了,像是經歷風雨的船終於有了自己的錨,安定滿足。
明渝托起夏冷的手指落下一個吻,臉上的笑像是春風拂過,吹皺了夏冷心中的古井無波。
第二天,市中心一條馬路被堵得水泄不通。
“今天怎麽堵成這個樣子,媽的,這麽下去掙個毛線。”隔壁網約車的大哥探出車窗,一把拍在喇叭上,生氣地咒罵眼前的汽車長龍,絲毫沒有要動的跡象。
“就是啊,我還趕著去見客戶呢,什麽時候不堵偏偏這個時候堵車。估計又是車禍,前面那個拐彎口早該修了,轉個根本看不見旁邊。”一位穿著黑色職業裝的幹練女士,也隨口抱怨著。
“阿冷,我們會不會遲到?”明渝被暴躁的人群感染也有些焦急,她們和婚慶公司定了下午三點,一起研究之後的婚禮方案。
但是現在已經兩點四十了,即使不堵車趕到婚慶公司所在地也需要四十分鍾。
“沒關系,她們已經知道了。”夏冷晃晃手機,是婚慶公司得知得知堵車情況,特意發來關心,讓她們不用急注意安全。
明渝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前方忽然傳來一片喧嘩,車裡眾人都下車向前張望著。
“有沒有醫生?有沒有醫生,救救我老婆,救救我老婆!”男子腳步踉蹌,身上的襯衫破破爛爛,染著大片的血跡,絕望又無助地看著周圍。
聽見有人受傷夏冷眉心一皺,立刻下車。
男子失力跌坐在馬路上:“救救我老婆,我老婆受傷了,流了很多血。”
網約車大哥嘴裡嘟囔著:“怎麽不叫救護車?這裡哪有醫生。”
“堵車了,救護車進不來。”
黑色職業裝女士:“我就說一定是那路口,三天兩頭車禍,市政也不管管,道路規劃一點不合理。”
“我記得車裡有醫藥箱啊?哪去了?”
“我來吧。”夏冷取出車上的醫藥箱,戴上藍色醫用手套手套,熟悉的束縛感讓夏冷忍不住握了握手掌。
大概是夏冷的氣質太過沉靜冷然,職業裝女士愣了一瞬:“你是醫生?”
“我是。”
夏冷剛想交代些什麽:“阿渝……”
明渝迅速鎖上車子,拿起車上的百歲山:“阿冷我去幫你。”
“好。”
夏冷迅速檢查了男人四肢、腹部以及血壓,一套檢查行雲流水。
聽診器下的心跳平穩有力,血壓正常,沒有內出血。
“車禍地點在哪?”
男人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你是醫生?快救救救我老婆,快救救我老婆。”一雙手緊緊的握住夏冷手臂,力道之大讓夏冷都忍不住皺眉。
“阿冷是醫生,你別緊張,告訴我們車禍地點。”明渝快速上前安撫驚慌的男子,但是松開後還是在夏冷的衣服上留下一個染血的手印。
“我帶你們去。”男人如夢初醒,站起來身體搖晃的一瞬間,被一隻粗壯的臂膀穩穩接住。
“就你這樣子,怎麽去啊?別你老婆沒見到你暈了,我背你。”網約大哥一拉褲腿,在男子面前蹲下。
受傷男子:“謝謝。”
夏冷:“你的手機呢?先解鎖,立刻聯系家人。等下手術有家人同意。”
“對,通…通知家裡,密碼是060629。”
往前走了大概五百米,車禍果然發生在職業裝女士說的岔路口。
夏冷快速掃過車禍現場,馬路中央橫著幾輛破損嚴重的小轎車,車身嚴重變形。
最嚴重的一輛幾乎擠成了正方形,駕駛座上還卡著一位女士身上蔓延著大片血跡。
周圍已經聚了不少自發救援的司機、乘客,除了破損最嚴重的那輛,其他人已經被救出來了。
男子看著麵包車裡的沒什麽反應的女子,忽然情緒激動:“那就是我老婆,快!”說完頭一低,暈在了大哥背上。
“醒醒,醒醒?”
網約大哥瞬間慌了,不是出問題了吧?
“他沒事,只是暈了。”夏冷檢查,瞳孔沒有放大,“你把他放下,平躺在路邊。”
有人看見受傷男子回來叫了一聲,無從下手的救援司機們紛紛回頭。
“你是醫生嗎?我們一直沒感動她,她身上流了好多血。”救援的司機大哥一抹額頭上汗珠,小喘著粗氣。
夏冷點頭,快速拿出需要的醫療物品:“麻煩你簡單介紹一下車禍情況。”
“左轉的時候那邊突然衝過來一輛suv,速度太快了,幾輛車撞在一起,他這車是被撞的第一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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