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長嚴天性如此, 毫無責任心, 拿感情當兒戲, 拿荒唐當做享受, 落得那樣的下場都是自作自受。
只是顏窈……她有一段時間沒去看她了, 如果顏窈知道她現在做的事情會開心吧?畢竟她那麽愛夏長嚴。
明渝輕輕扯動夏冷的衣袖:“阿冷……”她被夏冷的舉動攪亂了一湖春水,來不及收拾好便見到夏冷臉色不對。
夏冷握住明渝的手, 在她身邊坐下:“我沒事。”
“明渝。”夏冷叫了明渝的名字,直視她的眼睛, 鄭重且認真地說道:“我對你做的一切都是出於心動, 如果你覺得不合適要告訴我。因為我們將是認真且長久的關系。”
“我不喜歡隱瞞和欺騙。”她不會做出夏長嚴那樣荒誕的事情, 明渝也不是把自己憋到發瘋的顏窈。
她們,會好好的。
說完這些,夏冷像是玩笑般笑了一聲, 突然湊近明渝耳邊吹了一口氣:“我是不是嚇到你了?沒關系你慢慢適應, 你會習慣我的。”
“阿冷!”明渝又羞又惱地推開大小的夏冷,這種時候阿冷怎麽可以自己打亂氣氛?
明渝骨子裡屬於文藝青年的那股浪漫剛被勾起來, 她還在醞釀情緒,組織措辭, 看怎麽樣才能把自己的感受告訴夏冷,就猛然被夏冷打斷了。
她真是, 明渝這麽想著不解氣,把枕頭扔到夏冷身上,赤著腳往外走。
“穿鞋。”夏冷爽朗大笑,明渝離去後緩緩躺倒。
其實她不需要明渝告訴她什麽,因為從明渝靠近她的一開始她就沒有退路了,她只剩下留在她身邊這一個選擇。
她說這些,是想讓明渝安心,心無旁騖地待在她身邊,不要動搖。
回想起最近的生活,明渝、公司、夏家還有顏窈,夏冷發現自己很久沒有想起以前的那些事情了。
自從她讓明渝住了進來,她的生活很大一部分都被她佔據了,更多時候她是心安的。
肖成漾說的是對的,明渝早就參與進她的生活無法分割了。她為什麽執拗於等事情結束再確定關系呢?明明她也動心了不是嗎?
所謂的確定關系是什麽?如果是感情的自我升溫,她認為她和明渝之間的親密程度已經不用質疑了。
如果是正式告白,準備一版文縐縐的情話,弄出一些儀式感,那她確實需要一點時間去準備。
不過就像她剛剛和明渝說的,順其自然,兩人自在地發展。情之所至不用拘泥於形式。
想通了這一切,夏冷離開房間,她要去把害羞的兔子捉回來了。
“明渝?”客廳沒人,夏冷轉身去了十五烘乾的地方,果不其然明渝在這。
明渝抱著半乾的十五,一邊用吹風機給十五吹乾,一邊小聲地說著些什麽。
夏冷側身在門邊斷斷續續聽了兩句便笑了,什麽“阿冷”“過分”“不打招呼”。
“說我什麽壞話呢?”夏冷進門,倚在門框上,笑盈盈地看著被抓包的明渝幼稚地掩飾。
“啊?”明渝抓著吹風,慢半拍地把耳朵側過來,大聲道:“我聽不見。”
“我說……”夏冷低下身子,拔了吹風機的電源,笑眯眯地直視明渝的眼睛,“在說我什麽壞話?”
“沒……沒有。”明渝心虛地移開目光,轉移話題道:“阿冷你幫我按住十五,它一點都不乖,還有一半沒吹乾呢。”
一直趴在明渝腿上連動都不願意動的十五:“喵!”我哪裡不乖?
夏冷歎了一口氣,故作惋惜道:“也不知道我在阿渝心裡是個什麽形象?看來我得好好表現自己了。”
她伸手抱過貓:“十五給我吧,你去洗澡,等會兒一起早點睡覺。”哪壺不開她就開哪壺。
明渝臉頰一紅,露出局促的笑意。夏冷估計是聽見了,飛快地轉身出門,一個沒注意身子撞在了門上,發出咣的一聲。
這個時候夏冷已經打開了吹風機,明渝只能看見她笑意彌漫的眼睛,基本聽不見她的笑聲。
所以阿冷剛才應該沒聽見她說給十五的那些話?明渝一想便明白,瞪了夏冷一眼才出去。
“喵。”十五時間躺的久了便起來活動,半乾的毛發讓它本能的抖動甩乾,這樣一來的效果就像是一朵沾了水的蒲公英猛然炸開。
夏冷捏開嘴邊的毛垂眼看向始作俑者,十五:“喵。”也算是給明渝出氣了。
一時間夏冷都不知道該誇它還是罵它了。
洗完澡後的明渝在客廳看了將近兩個小時的無聊綜藝,睡意一陣一陣襲來,她抬手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一點半了。
肖成漾早就床上會周公了,至於夏冷。明渝回頭看了眼臥室處,她正不緊不慢地坐在床上翻閱雜志。
明渝想起之前夏冷的主動心裡有點鬱悶和苦惱,需要說話的時候夏冷怎麽不說話了?
綜藝節目裡主持人已經在說結束詞了。明渝又不動聲色地看了眼臥室,很好,夏冷依舊如老僧入定,一點要動的意思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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