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片刻夏冷就意識到自己的失控,她該給明渝空間的。
夏冷拉起明渝,將人圈在懷裡,歎了一口氣,“算了,錢峰這件事情……阿渝,你……”
良久,夏冷輕輕地說:“阿渝,你要學著去依賴我。”
夏冷的語氣裡藏了很多東西,明渝一時沒理解那是什麽,隻覺得有些深沉。
坐在夏冷懷裡的感覺太安心了,明渝不自覺地伸出手回抱住夏冷,兩人在一起貼得更近。
“阿冷,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有時候她也想依賴夏冷,可是從小到大的經歷告訴她她必須要堅強,要獨立,不能給爸爸媽媽添麻煩了。
久而久之她已經喪失了依賴這種能力,她不會普通孩子那樣撒嬌要糖,也不會再各種親密關系中索取。
以致於她總是顯得對人疏離,遊離在人群之外。給人的印象就是,“明渝啊,那個安靜不說話的女孩,好像不太喜歡交朋友。”
現在夏冷讓她去依賴她,可是依賴對明渝來說已經是種陌生的事情了,況且依賴不是令人討厭的嗎?
“我也不知道。”夏冷撫摸著明渝柔順的黑發,目光放空,“大概因為不想放你走吧,想把你藏起來。”
夏冷笑著說了最後一句話,她只是想佔有明渝,只是想讓她的世界只剩下自己。
如果這能稱為喜歡,那大概就是吧。
“屁.股還疼嗎?”
一提到這個問題,明渝雙頰泛紅,思緒也開始飄散了,她動了動大.腿,聲若蚊呐:“不疼。”
“哈哈哈,那今晚留下。”夏冷爽朗一笑,眼角帶著饜足,向後仰倒作勢要將明渝拉下。
而想起剛才那一遭的明渝哪還願意再和夏冷待在一起,趁夏冷躺下一會,火速站起身:“我突然想起還有點資料沒整理,明天要用,我就不打擾阿冷休息了。”
說完也不等夏冷答應就逃也似的出了房門,還貼心的幫夏冷把房門帶上。
夏冷見狀輕笑,緩緩躺倒在柔軟的床鋪之上,眼睛盯著天花板的一角雪白緩緩出神。
半晌之後,她發出一聲輕笑,嘲笑自己矯情,不管怎麽樣她和明渝已經分不開了,這就行了。她們還有大把的時間。
第二天,夏冷起床的時候難得沒看見明渝,只有廚房做好的早餐留在桌上。
夏冷伸手摘下便利貼,看著一摞便當盒和旁邊的收拾好的一小包醫療用品。
“阿冷,公司有事我先走了。早飯熱一下再吃。你手傷了要忌口,我給你做了便當。阿冷要好好保護傷口,晚上我會檢查的。”
“囉嗦。”夏冷彈了一下便利貼,又板正得貼回去。她又不是小孩子,哪裡還用得著檢查?
這些也不知道明渝是幾點起來做的。
但是吃完早餐,她倒是一個不落的,把明渝準備的東西東塞進了公文包,去公司上班。
另一邊,明渝早早起床做完早飯以後沒事可做,她還在為昨天的事情而害羞。並且後知後覺地對夏冷生了氣。
就算她再怎麽犯錯,也不能打她屁.股啊?現在想想都會臉頰發熱。
於是明渝成了最早來公司的人,組長到的時候還很驚訝,按照她的經驗來說吵架的第二天不會起那麽早啊?難道是吵崩了?
於是她旁敲側擊地問:“明渝你今天怎麽來這麽早啊?不加班不多想休息會?”
明渝僵硬地扯著嘴角,她記著昨天對她說的順著夏冷的話,現在想想組長一開始的意思是不是就不單純?
“今天醒的早睡不著了,就來公司了。”
“這樣啊。”組長點點頭,裝作不經意地觀察著明渝,眼睛沒腫,精神也不錯,不像吵完架的樣子。
“對了,剛才主任給我打電話了,副台長被查了,以後不用擔心他了。”
組長很開心,從她進電視台的時候錢峰就在台裡作威作福,沒少乾欺男霸女的事情。這次也不知道是哪個高人收拾了他。
明渝笑笑:“是啊。”
“你怎麽看起來一點不驚訝的樣子?”組長突然想起昨天站在明渝身邊的那個女士,那氣質一看就不是一般人,不會是她出手的吧?
錢峰這次的事情水很深,台裡想保都沒法保,估計上班之後就能看見他的停職公告了。
明渝解釋道:“不是的,剛才來的時候碰見主任了,他已經和我說了。”
“這樣啊,也是,主任消息靈通。”
沒幾分鍾組員都來了,每一個來的第一反應都是,“臥槽,副台長完蛋了!”
經歷了好幾遍,組員們都已經會搶答了,當怕辣的小哥走進來剛要張口的時候,其他組員異口同聲道:“我們知道,副台長完蛋了。”
怕辣小哥嫌棄地一揮手:“什麽啊,不是這個,你們知道錢峰貪了多少錢嗎?”
他伸了兩根手指。
東北攝像,不屑道:“兩千萬?”
“加個零。”
“臥槽,臥槽,我了個大草。”東北攝像國罵已經不足以表達激動的心情了,“不是?台裡天天扣扣搜搜的,我那機器都快散架了也沒錢換,他哪來這麽多錢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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