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見紓聽著,放輕柔聲音:“知道了,我下次注意,好嗎?”
意外地乖順,慣常溫柔的嗓音因為今夜帶了特殊的啞,所以聽起來格外繾綣,還有些蠱人。
溫楚也不知怎麽了,被秦見紓這一句“好嗎”莫名勾起了心思。
她斂了斂眸子,聲音忽然變沉:“我想你了,秦見紓。”
驟然放低的聲音裡多了幾分勾人的嬌意,千裡之外,秦見紓看不見的地方,溫楚眸光瀲灩:“你還欠我賑災糧呢。”
*
從初六到十五元宵,又是煎熬的一周。
中間溫楚大姨媽如期造訪,以至於那幾天晚上和秦見紓打電話的時候,她更嬌了,總愛和人說一些暗中撩撥的話,然後裝著哄著讓秦見紓應承自己回來以後補發雙倍賑災糧。
楊柳說她見人說人話,確實沒說錯。
溫楚在這方面,沒太多包袱。
自從她之前有次發現秦見紓很吃撒嬌這套以後,就經常跟人撒嬌,比起兩人最開始互相試探時的小心和靦腆,簡直判若兩人。
元宵這天,往年都是整天要和家人一起過的。
今年例外,溫楚早早起床從自己的小窩驅車回家陪父母,吃過午飯,她才說晚上不回來,約了朋友。
秦見紓兩點的高鐵,五點十五到。
正是飯點,兩人商量著先回一趟小區將行李放好,再出門吃晚餐。
車子停到負一樓的車位上,溫楚幫著對方將沉沉的行李箱從後備箱取出來。
這時,秦見紓扶著拉杆看了她一眼,特意出聲:“你在車裡等我好了,不用麻煩上去一趟,我馬上下來。”
只是順手放個東西,用不著兩個人一起。
可溫楚卻眨眨眼,固執堅持:“我想和你一起。”
或許是因為太久沒見,不肯放過一分一秒和秦見紓待在一起的時間。
又或者只是單純想要陪伴。
秦見紓一眼望進溫楚那雙專注的眸子裡,輕輕應了聲“好”。
可她沒想到,看似平靜的一汪湖水底下隱藏的是狂風駭浪,蓄謀已久。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門,秦見紓將行李箱推到牆邊放好正要和溫楚說“可以走了”,剛轉身,一雙溫熱的唇就覆了上來。
溫楚扶住她的腰肢,將人調轉個面直接抵在門上,溫柔吮吻著。
或輕,或重。
空著的另一隻手則是貼著對方的小臂曲線往下,滑入掌心,十指相扣。
秦見紓心跳很重,周遭空突然變得黏稠,潮濕。
兩人氣息纏雜著,鼻息間氧氣仿佛被掠奪了個乾淨。
許是察覺到了秦見紓呼吸太重,吻到一半的時候,溫楚貼心地松開唇瓣,給了對方喘息換氣的機會。
只是她的掌心仍舊牢牢貼在秦見紓的腰側,半睜的眼眸嫵媚含情,深幽似海,一眼望去仿佛要將人吞噬進去。
溫楚太過熱切,太過霸道,秦見紓聽著自己已經亂了節奏的心跳聲。
她張了張唇:“溫楚,你……”
溫楚目光直勾勾地落在秦見紓半張合的唇瓣上,上頭還殘留著晶瑩的水痕。
“你說的,要補我雙倍的賑災糧,不許說話不算數。”她貼近對方,漉漉含著水光的眼裡滿是無辜。
嘴上說著撒嬌的話,另一隻手卻高高舉起牽引秦見紓的小臂屈起,扣在冰涼的防盜門上,做著截然相反的事情。
強烈的兩面反差引得秦見紓心下一蕩。
她齒尖輕輕咬住下唇,一時不知該要說些什麽去駁溫楚的話。
直到溫楚的氣息再度將她包裹住,青絲纏連。
密密麻麻的吻如綿密的雨絲飄落下來,落在她的細眉,眼尾,再到唇角。
秦見紓隻感覺被溫楚親過的每一寸肌膚,都被灼傷。
她的牙關被溫柔抵開,滾燙的舌燎起灼人的熱浪,層疊蕩起的浪潮撲湧而來,將她們彼此一同淹沒。
胸腔裡的心跳聲越來越重,一下,又一下,分不清是誰的。
直到——
“可以了。”
秦見紓微微側臉,躲開了溫楚再度落下的吻。
她們這次纏綿得太久,也太深。
尚存的一絲理智回籠,提醒秦見紓不能在這麽下去。
溫楚將臉埋在她的頸間,用鼻尖輕輕蹭過,又撒嬌:“再親一會兒嘛。”
秦見紓招架不住。
她隻得換個說法:“溫楚,我餓了。”
舟車勞頓,坐了三個小時的高鐵,飯點時間又被溫楚哄著在家親了這麽久……秦見紓沒有說謊,她早就餓了。
聽到這話,溫楚才戀戀不舍地抬起臉來:“那好吧,我們出門吃東西。”
說完,她不再一副柔弱無骨樣子纏在秦見紓身上。
溫楚站直了身子,眸光在秦見紓那張緋紅的臉上流連了會兒,忽然伸出指尖勾起對方黏連在唇瓣上的發絲,溫柔別到耳後。
秦見紓羞赧地別開眼去。
到底是自己太縱容溫楚了。
她定了定神,稍稍平複過激蕩的心情以後,克制地通知對方:“你的賑災糧被停了。”
溫楚:?
不等她開口提出抗議,倏地,主臥虛掩的門裡傳來滴滴答答的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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