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們的默契,許有容肯定能看懂溫鏡與眼神什麽意思。
雖然都是溫家作孽造成的受害人,但這種情況許有容還真不好開口。
溫方建愉悅地笑出了聲,滿是讚賞地看著溫鏡與,“不錯,你是分化成了Alpha,所以你可以揚眉吐氣報復回來,年夜飯就是個好時候。”
溫鏡與臉上的諷刺都要裝不下了,“您可真會說笑,這和是不是Alpha沒有任何關系,是我不願意和你們同流合汙,僅此而已。”
“您總是自大地覺得所有人都該順著你,成為一個提線木偶,按你的想法活成你想要的人,我不想去評價您的思想是否對錯。”溫鏡與頓了頓,平靜地說道,“我只是想說,你怎麽想的不重要,因為我這人天生反骨,最喜歡和人對著乾,特別喜歡看一些人跳腳。”
說著,她拉開車門就跳下去,然後跑去拉前排的車門,帶走許有容,砰的一聲關上車門。
男Beta開門,彎下腰,恭敬地問道:“董事長,要我去把二小姐和少夫人追回來嗎?”
溫方建搖頭笑了笑:“不用,到時候她們會過來的。”
立馬上了旁邊的奧迪A3,許有容啟動車子,飛馳駛出,一秒都不願意多待。
重新坐回副駕駛的溫鏡與臉上卻沒了憤怒,神情非常平和,甚至還在愉快地哼歌。
“有沒有覺得今天的我讓你很有安全感?”
許有容沒看她,專心開車。
溫鏡與隻好自言自語,“看來這頓年夜飯我們是逃不過去了,就是連累你了。”
第60章
“你怎麽想的?”
溫鏡與懶懶地打了個哈欠,“能怎麽想,見招拆招唄。”
“既然溫董事長已經通知了我們,那到時候不去也得去,反正都得去,不如調整好心態,去看猴子唱大戲。”
“也不知道以前他們怎麽想的,一共就兩個孩子,又不是晁家那樣,各房都有幾個兒女,外面還有私生子,怎麽就狠的下心來磋磨另外一個的。”溫鏡與知道許有容在聽,繼續說著她心裡疑惑不解的點,“另外一個又沒病沒災,也是親生的,結果活得跟個小可憐似的。”
“現在好了,死了一個,就凸顯出另外一個的重要性,真他爹爹的有病病。”
溫鏡與語氣雖然很衝,但神態卻沒有絲毫波動,反而帶著幾分笑意,就如同她說的一樣,心態非常好,溫家的任何舉動都無法讓她觸動。
“以前我是真的有些不理解溫家為什麽會這樣差別對待,不喜歡老二,為什麽當初要生二胎呢?但我又想了想,我一個正常人幹嘛要想明白腦子缺根弦的人在想什麽呢!”
完全的清醒,理智,對溫家的好與壞都絲毫不在意,只要不來煩她,溫家老宅天天跳鋼管舞都不關她的事。
不像是對溫家攢夠失望從而變得不在意,倒像是從第三視角看待溫家,語氣也只是正常人對非正常人的不理解。
“晚上我做飯,把年夜飯移到今天。”許有容壓下所有的心思,打算犒勞一下今天英勇非常的溫鏡與。
溫鏡與眯著眼笑:“哇,你好上道啊,就衝晚上這頓飯以後我還為你衝鋒陷陣。”
許有容語氣有些危險,“那我要是晚上不做飯,你以後就不站在我這一邊了?”
“那倒不會。”溫鏡與嘿嘿一笑,“我是你忠實的小狗腿子,怎麽可能會不站在你這一邊,除了你之外,我沒有第二個選擇,但小狗腿也要獎勵的嘛。”
“……你不是小狗腿。”許有容想說什麽,最後隻說出這一句。
溫鏡與大手一揮:“沒事,我自甘墮落,心甘情願。”
本體小狗腿子,小號做許有容的掌上明珠作威作福小貓貓,一個保護許有容,一個讓許有容保護,有來有回嘛。
到了錦林別苑,溫鏡與看著別墅區的風景,突然想到什麽,大驚失色,“你說溫方建會不會在別墅裡安裝攝像頭竊聽器?”
許有容覺得溫鏡與大驚小怪,而是說道:“裡裡外外都檢查過,沒有攝像頭和竊聽器。”
嘶。
溫鏡與看許有容的眼神都有點不對勁了,她是突發奇想才問了一句,許有容這是早就付諸了實際行動,兩者境界不可同日而語。
“防誰呢?”
溫家別墅就她們兩個人有價值,但一個是大學生,另一個是大學老師,許有容的公司還是個小作坊,沒有從水裡透出頭,一點都不出名。
那防的是外面的追求者,還是溫家內部的人?
霍丞朝那狗玩意放了一次針孔攝像頭以後不敢放第二次嗎?
“誰居心叵測,不懷好意就防誰。”
溫鏡與豎起大拇指,讚歎一聲,“好有道理,防人之心不可無。”
又不是她們主動去害別人,只是檢查自己的居住環境而已。
回到了別墅,溫鏡與給許有容打下手,幫忙洗菜,她做飯不行,洗菜還是洗得很乾淨的。
冰箱裡什麽菜都有,都是當天早上送過來的新鮮食材,不用自己買。
“油燜大蝦、清蒸鱸魚、鮑魚雞翅、紅燒肉、京醬肉絲、酒釀小丸子、蝦仁蒸蛋、玉米排骨湯,你還有要吃的嗎?”許有容報菜名似的報出晚上要吃的菜。
溫鏡與一邊流口水一邊搖頭,“夠了夠了,夠咱們吃的了。”
她已經能想象出來晚上坐在椅子上揉肚子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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