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夢凡的陰謀是被嚴幼韻提前發現了沒有造成嚴重後果,但要是嚴幼韻不告訴她呢?事情走向可就沒那麽好控制了,就衝這一點,明夢凡這個倒霉玩意活該塌房。
晁箐那種瘋批她搞不過,只能讓許有容來;霍丞朝那種人間禍害簡直背了一本經濟法和半本刑法,偏偏他做事最喜歡毀屍滅跡,她實在搞不來,李星越都比她有用,只能警察叔叔來;那她還搞不過明夢凡嗎?
又爽了一遍的溫鏡與正要睡個午覺,她房間門被人敲了。
溫鏡與還以為家政找她有什麽事,就光著腳下去開門,就看到門外站在走廊上穿戴整齊的許有容。
她先是一喜,後是一驚,因為她現在是光著腳丫子踩在地板上,連個襪子都沒有穿,不僅如此,她還把睡褲卷起來老高,露出光潔的小腿。
就看見許有容往她蜷縮起來的腳丫子看過去,輕輕“唔”了一聲,卻沒說這件事,“換衣服,一會出門。”
“什麽事啊?”溫鏡與沒有關上門,轉身走向衣帽間。
溫家別墅自然是奢華無比,什麽都是最好的,就連客房都有個小的衣帽間,二樓的幾個房間更不用說了,對標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衣帽間也很大。
只不過這和溫鏡與沒什麽關系,一是她不稀罕,二是一個窮鬼也沒錢填滿衣帽間,就算用上溫家每個月給她打的那筆生活費也不夠,別說大牌衣服了,就連上面的配飾都買不起。
還是許有容來了以後,溫鏡與的行頭才沒有那麽寒酸,才能把衣帽間填滿。
許有容跟著她走進來,直奔溫鏡與房間客廳的秋千上,坐上去的時候身體也跟著晃動,聞言回道:“置辦年貨。”
溫鏡與回頭看了眼許有容離開地面翹起來的腳腳,就覺得這位姐姐過於可愛了。
不是她故意說疊詞惡心人,而是雙手拉著兩邊的繩索,努力晃動身體並把腳腳翹起來的許有容太犯規了,主要是許有容還一臉的不以為意。
怕玩物喪志?
如果許有容不是每次來她房間都直奔主題(秋千),她就信了。
可惜她不敢當著許有容的面拍一張照片,那麽可愛的人就應該來當她的屏保。
還好她可以自己畫畫,想畫什麽就畫什麽,屏保天天不重樣都行。
溫鏡與擼掉褲腿,疑惑問道:“就咱倆,還要置辦年貨嗎?”
鄭阿姨和其他家政也是有自己的家的,過年這種日子肯定不會和她倆一起過,就她們兩個人,孤零零的,連餐桌的椅子都坐不滿,得擺上布偶貓玩偶才行,用得著這麽麻煩嗎?
但許有容隻用了三個字就說服了她。
“儀式感。”
溫鏡與立馬沒了疑問,放棄了大飽眼福的想法,趕忙跑進衣帽間換衣服。
想看許有容蕩秋千?下次再把人哄來她的房間不就行了!
她裝秋千的目的雖然不是為了許有容,但是安裝好以後立馬就邀請許有容來捧場,她不收門票。
許有容其實是不想過來的,Omega去Alpha的房間這種事聽著就曖昧不清,而且Alpha私人領域對Omega來說太過壓抑,哪怕是在家裡,她那麽寵溫鏡與,她也不願意。
溫鏡與也沒有去試圖說服,她只是推著許有容過來的而已。
許有容發現溫鏡與的房間確實沒有信息素的殘留,證明了溫鏡與說自己信息素無色無味是真的。
許有容考慮的不是溫鏡與對她有沒有造假說謊,而是就算是無味的信息素也是有的,可以釋放出來,但在溫鏡與的房間裡,沒有任何讓許有容感到不適的東西,反而她在這裡很自在很安心。
這不像是無色無味的信息素,反倒像是沒有信息素。
當她看到溫鏡與笑吟吟的臉時,她就咽下了所有疑慮和不安。
許有容清楚地知道溫鏡與是個四肢發達腦子聰明的健全成年人,很重視身體健康,可以保護好自己,也明白自己在做什麽。
沒有向她求助,就說明溫鏡與心裡有數,可以自己解決。
但溫鏡與的易感期怕是很難過了。
人體那麽奇妙,連六個性別這種事都存在,自然也有過青年期/壯年期時信息素退化到沒有的情況發生,那時候Alpha和Omega要忍受乾枯的腺體,還能承擔易感期和發情期的折磨,這種情況連A/O對象都安撫不了。
許有容記下了這事,私底下一直在找醫生和醫學教授探討這件事,沒有可以對人體使用的成果之前,她沒有挑開這件事。
所以溫鏡與不知道的是,許有容坐在秋千上墊腳腳的時候並沒有那麽高興。
“我換好了!”
溫鏡與張開雙臂,蹦噠出來,滿臉的喜氣洋洋,換的衣服也很應景,紅色格子大衣,配上牛仔褲和馬丁靴,還戴了頂紅色貝雷帽,歡喜又颯爽,比許有容這個要去買年貨的提議者還要入戲。
儀式感當然要做到方方面面了,不然怎麽展現出許有容的正確領導。
那句話怎麽說的來著,做戲做全套!
她的高興當然不是做戲,這是為了彰顯她對許有容女士的愛戴,是她們這個總數只有兩個人的大家庭的大領導。
“好看嗎?”溫鏡與在許有容面前轉了個圈圈圈。
雖然許有容覺得溫鏡與有時候比如現在,真的很幼稚,但她也不能昧著良心說溫鏡與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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