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用手機打字,溫鏡與卻覺得這句話是許有容趴在她耳邊說的,甚至仿佛還有呼吸打在耳朵上的觸感。
這樣想著,後頸上的腺體也在張開,好似在渴望著什麽。
溫鏡與咬了咬舌頭,才從自我營造的氛圍裡出來,她心想,還好許有容不是個女Alpha,要不然靜安市的Omega怕是一個都逃不掉,都得拜倒在許有容的西裝褲下。
這也太會了!
【沒事,就是覺得四人桌突然多了一個人不習慣,放不開。】
有什麽說什麽,並暗搓搓地給嚴幼韻上眼藥。溫鏡與在許有容面前非常實誠。
許有容看著旁邊人回的消息,無奈地笑了笑,還以為她是怕嚴幼韻嚴老師,畢竟嚴幼韻是不苟言笑類型的,身上的女式西裝也一絲不苟,皮鞋上亮得蚊子都站不腳,比教導主任還要教導主任。
這樣的老師,就算是大學生怕她也正常。
【我也是老師,你怎麽不怕我?】
溫鏡與瞪了瞪眼睛,【咱倆每天一起上學放學,回家就住一個樓層,我怕你幹什麽?而且我這不是怕老師,就是嚴老師比較嚴肅,覺得她和周圍環境有點格格不入,你看咱倆不都在打字聊天嘛!】
下次就別邀請嚴幼韻了,她們兩個人吃飯就行了,多一個人,氣氛就莫名的尷尬。
【她是我的大學同學,又是現在的同事,總不能咱們倆去吃飯,不招呼她一聲吧?】
溫鏡與看著冰冷的文字,想象著許有容會用什麽樣的語氣說這句話,會不會是溫軟嗔怪的語調?
想著想著她就沒了脾氣,一邊給許有容下蝦滑,一邊回復她的消息。
【理查德說的那個嚴小姐?千裡之外,奔你而來?確實得好好招待。嘖嘖嘖,喲喲喲。】
雖然溫鏡與沒有說出來,而是打字,許有容仿佛都聽到她賊兮兮的口吻。
許有容正要打字教訓一下這個眼裡只有情情愛愛的小同學,想幫她倒掉腦子裡的水。
對面的嚴幼韻拿著漏杓撈了蝦滑、肥牛卷、響鈴卷,用公筷層層卷好,牙簽固定住,放在碗裡,把碗遞到了許有容的手邊。
眼神深情,語氣含笑地說道:“嘗嘗我的手藝。”
溫鏡與挑了挑眉,東西放鍋裡再撈出來,卷吧卷吧就能叫作手藝了?
那她申請她做的簡陋版三明治出場!
就在溫鏡與考慮要不要去拿東西做個簡陋版2.0的三明治時,許有容溫婉地對著嚴幼韻笑了笑,把碗轉手放到了另一邊,“嚴老師比我會疼孩子,照料國家的的花朵和未來義不容辭,還是您覺悟高。”
碗又落到了溫鏡與的手邊。
溫鏡與低頭咬了咬腮邊的軟肉,不讓自己笑出聲,她可算知道她懟人的時候看客是什麽感覺了,這才是大爽文!
爽到她了!
許有容,一個能狠心拒絕就絕不留情面的絕代Omega,神一般的存在,對所有追求者一視同仁,不會讓任何一個人留有“她對我有意思”的想法離開。
溫鏡與抬眸,白淨的小臉上出現一抹刻意的驚喜,“嚴老師,這是給我做的嗎?謝謝,我一定好好品嘗。”
許有容默了默,借著喝酸梅湯的瞬間去看嚴幼韻的反應。
作為同事,她真的不希望嚴幼韻喜歡她,她寧願是自己自作多情,也不希望自己的工作環境變得極度尷尬。
她總覺得不管是身邊的人還是事,都在催促她趕緊實行計劃,完成復仇,然後辭職離開溫家。
還好嚴幼韻是個寡言少語的女Beta,不說話的時候根本沒有存在感,要不然她明天都不想去上班。
嚴幼韻依舊是那副沒什麽表情的神態,被拒絕後也沒說什麽,繼續吃著自己碗裡的菜,非常平淡。
溫鏡與泄憤般地拿起牙簽把卷塞到自己嘴裡,囫圇吞棗一樣地吃下去。
嚴幼韻放下筷子,佯裝好奇地問道:“好吃嗎?卷的怎麽樣?”
溫鏡與吞咽得太快,聽到她的問話,冷不丁地打了個嗝。
“深呼吸,喝水。”許有容輕輕拍著溫鏡與的後背,然後拿起溫鏡與的杯子送到她嘴邊。
溫鏡與照做,乖乖地就著許有容的手喝杯子裡的水,豎起大拇指,抬眸對嚴幼韻說道:“很不錯,就是有點涼了。”
其實她根本沒嘗出什麽味道,嚼了幾口就咽下去,不過這也算是善意的欺騙?畢竟是老師,還是許有容的同事,總不能大咧咧地說她覺得不好吃。
許有容用自己的筷子給溫鏡與加了塊墨魚滑,“吃塊這個,剛撈出來的,還熱著。”
作為非常清楚的知道溫鏡與進入攻擊狀態時嘴有多毒的人,許有容覺得還是多投喂一下,讓她多吃飯少說話,省得對嚴幼韻的心臟不好。
她很認真地在為自己的工作環境考慮。
溫鏡當然給她這個面子,夾起來吃下,細嚼慢咽,慢慢品味。
這還是許有容第一次用自己的筷子給她夾菜,雖然大概率是許有容沒注意,但這不是便宜她了麽,她一點都不嫌棄,這可得細細品嘗,順帶氣一下對面的嚴幼韻。
溫鏡與昂著臉對許有容笑,暖色調的燈光照耀下,她的牙齒潔白閃亮,“也好吃,沒有涼,口感正好。”
許有容看她安靜吃飯才松了口氣,只不過她胃口小已經吃飽了,和溫鏡與單獨吃飯吃習慣了,見溫鏡與還遠遠沒吃飽,放下自己的筷子,拿了雙乾淨的筷子給溫鏡與撈菜夾菜,還幫溫鏡與撩了撩俏皮跑到前面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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