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粹是被嚇的。
溫鏡與看了眼時間,才五點五十八分,昨天睡得早,今天醒的也早,正好去洗個澡。
洗完從浴室出來,溫鏡與吹著頭髮,想起做的夢,現在還有那種心有余悸的感覺,抿了抿嘴唇,不管有沒有惹許有容生氣,她還是麻溜賠罪吧。
她可受不了許有容和她冷戰。
換好衣服,她麻溜地下樓去廚房給許有容準備三明治,是的,過去那麽久,她依舊只會這個,還是簡陋版的那款,再複雜點的,她都來不了。
沒過多久,許有容下樓就看到餐桌前的溫鏡與,以及桌子上的三明治,她依靠在樓梯扶手上,手肘撐著,“這是良心大發了?”
自此第一次吃到溫鏡與做的三明治之後,後面每天都是許有容給她做早餐。
原因很簡單,溫鏡與起不來,她也是年輕人,偶然熬夜,還特別能睡,每天都是鬧鍾把她喊起來,一下樓就可以吃飯,享受著許有容做的早餐。
許有容感慨一聲:“吃你一個三明治還挺難,得先被氣一頓才能吃到。”
“想吃東西,還得折壽。”
溫鏡與臉皮臊得慌,這時候怎麽也知道昨天晚上許有容生氣了,就是還不知道因為什麽生氣。
她趕緊站起身去拉著許有容坐下,站在身後給她捏肩膀,小心翼翼地賠笑道:“說的什麽話這是,我能是那麽沒良心的人嘛,你想吃我晚上給你做就是了。”
“晚上?”許有容抬頭斜睨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那怎麽辦,我就想早上吃。”
溫鏡與手搭在她肩膀上,抬頭無辜地看向天花板,小聲嘀嘀咕咕,“那就想著唄。”
她總不能控制別人的思想。
聽得一清二楚的許有容磨了磨牙,轉身掐了掐溫鏡與的臉蛋,一邊扯著她的腮幫子,一邊憤憤說道:“溫同學,你有沒有覺得你現在有點恃寵而驕了?”
溫鏡與任由她捏著自己的臉,無比驕傲地說道:“有嗎?有也是你寵的。”
“所以你是說我自作孽不可活嗎?”許有容拍掉肩膀上的兩隻爪子,“還是想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報應,而我的報應就是你。”
溫鏡與拉開椅子坐下,雙手拖腮,目光直直地看向許有容。
就算許有容不趕人,她也不敢在她身後待著了,薄荷清香太濃鬱,瞬間提醒了她,原來自己是個Alpha。
因為聞不到其他人信息素味道,也不會受到干擾,她時時刻刻都忘記這件事,根本記不起來自己是個Alpha,唯獨聞到許有容信息素的時候才會想起來。
如果許有容轉頭看她的話,就會發現走到椅子這裡的幾步,她都是同手同腳。
沐浴在溫鏡與目光裡,許有容優雅地吃完自己的早餐,喝完牛奶。
溫鏡與回神,連忙搶走她手裡的盤子杯子,“我來就好。”
許有容沒和她搶,廚房裡有洗碗機,再不濟也會有家政,總不會讓溫鏡與洗碗的。
她招了幾個住家家政,住在一樓,不再像以前一樣找人定時清潔別墅,都是沉穩可靠,背景清白的女Beta,這些人都是許有容本來給自己新買的別墅找的人。
不過養了個Alpha,總得讓她過得好點。
溫鏡與今天沒有早八,不過她也跟著許有容一起去靜大,雖然其他人也能送她去學校,但她還是想粘著許有容。
在昨天許有容給她過了生日之後,這種心情達到了頂峰。
晚上睡覺的時候溫鏡與總不能抱著枕頭去和許有容一個床睡覺,那只能抓住白天的時間待在許有容身邊。
溫鏡與對許有容的好感度本來就是滿的,經過許有容昨天下午的操作,現在好感度直接刷爆表了。
“你上午沒課,到了學校去哪?”許有容已經可以做到無視溫鏡與的目光,自顧自地說話。
溫鏡與無所謂地說道:“找個空教室玩手機。”
其實也可以回301宿舍,只是她的東西大部分都已經搬走了,她的床鋪櫃子肯定會被那三個貨當成雜物間亂放東西。
“你那個室友怎麽回事?”許有容點了點頭,然後不動聲色地問道。
溫鏡與靠在椅背上,早起的後遺症出現,她打了個哈欠,“不知道,我也搞不懂她的邏輯,不過理由就那些,恨我、喜歡你唄。”
她扭頭衝許有容,“怎麽辦,突然發現你身邊好多麻煩人麻煩事啊。”
這是對早飯時許有容這樣問她的反擊,逮到機會當然得報復回來,這和她粘著許有容並不衝突。
“可不是嘛。”許有容溫柔地笑了笑,溫柔得過了頭,偏偏她笑得真心實意,不摻半分虛假,卻讓人無端覺得寒冷,“這不身邊就有個最大的麻煩嗎?”
溫鏡與默默縮了縮自己,試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怪不得許有容的信息素是薄荷味,往外放冷氣的時候,確實很沁人心扉,就是冰冰涼涼很解熱的,如果現在不是大冬天就好了。
“我還是上午回宿舍一趟,問問明夢凡怎麽回事。”
許有容聽到這個名字,沉思說道:“前段時間錦林別苑搬來一戶姓明的人家,有兩個女兒,但據我所知,明夢凡不是明家主親生的,而是他姐姐和他白月光的女兒。”
她之前不說,就怕溫鏡與問她怎麽知道的,她能說在暑假的時候她就已經溫鏡與的室友是誰,並在好奇心的趨勢下,順手查了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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