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綺舒了口氣,還好遊姿從良了,要不然以溫鏡與的手段,明夢凡都苦著臉,她可不覺得遊姿能從溫鏡與手裡討到好。
她現在還對遊姿感興趣,正是興致勃勃的時期,要是溫鏡與先一步把遊姿玩壞了,那她豈不是得哭。
遊姿拿筆瞧了瞧雲綺的手背,壓低聲音,“聽課,要不然我不幫你講題。”
雲綺嘟嘟囔囔:“誰稀罕,還不得我花錢。”
下午的課終於結束,她們這一片奇怪又說不上哪裡奇怪的氣氛一掃而光,坐在她們後面的同學跑得比她們還快。
經過一下午數學的摧殘,溫鏡與依舊神采奕奕,嘴角帶著一抹笑意,一看就知道心情很好。
和其他三人分道揚鑣的時候,還對她們擺了擺手,“明天見。”
雲綺和遊姿下意識地把目光從溫鏡與伸手移到明夢凡身上,果不其然,那張本來應該很高傲的臉,現在被一片怒火填滿。
“所以你倆這到底是有仇還是沒仇啊?”雲綺實在按耐不住好奇心,湊過去問道。
明夢凡眼神如刀一般掃過雲綺的臉,爆了個粗口,“關你屁事。”
“大家都是一個宿舍的同……”遊姿剛要走過來講理,結果明夢凡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大步流星地朝著反方向離開,她扭頭去看雲綺。
就看到雲綺摸著下巴沉思,“不對勁,不對勁,真的很不對勁,這倆人有什麽秘密呢?”
遊姿大無語,邁開長腿,徑直離開,她就不該覺得雲綺會覺得自己被下面子丟人,擔心她還不如操心晚上幫人代課要不要坐在最後一排。
這丫就是個被八卦浸泡了腦子的蠢貨,僵屍都不屑於吃她空空如也的腦子。
雲綺見她頭也不回地離開,急忙追上,一邊追一邊憤憤不平地說道:“怎滴,從良還能把腿變長啊!”
溫鏡與自然是去接許有容下班的,看了一下午的明夢凡京劇變臉她還沒看過癮,打算去指導中心看嚴老師低氣壓的冷臉。
她就是壞心眼外加小心眼怎麽了!
只要她不覺得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再說了她也沒什麽覺得尷尬的地方,又不是她在做壞事,但明夢凡和嚴幼韻就不一樣了,這倆人估計是真的覺得尷尬社死。
敲門進入辦公室,溫鏡與脫掉羽絨服,露出雪白的脖頸和上面波光粼粼的藍寶石,以及手腕上的石英手表。
指導中心的空調溫度調得很高,屋裡又乾又燥,還有種紙墨混合著打印機的味道。
溫鏡與坐到自己的專屬位置上,順手接過許有容遞過來的牛奶和餅乾。
她現在可好養活了,給啥吃啥,一點都不挑。
許有容挽了挽鬢角的碎發,眼睛還盯著電腦屏幕,“再等一會,今天工作不多,可以正常下班。”
溫鏡與哢吃哢吃地咬著餅乾,用手接著餅乾渣,灌了一大口牛奶,笑著看了一眼屏幕後面無表情冷著臉的嚴幼韻,“你慢慢來,我不急。”
那樣一張散發著冷意和怨氣的臉,她都不忍心瞧。
溫鏡與有點不明白,按理來說,表白不成,連朋友都很難做下去,那為什麽嚴幼韻還要送出那個碗?
都暗戀那麽多年了,為什麽非要表現出來,表露出現就代表著許有容會疏遠她。
沒想到有一天她也會成為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但這種仇視沒有理由啊,她和許有容又不是那種關系,她倆只是單純抱團取暖的小可憐,沒有額外附加的關系。
明夢凡和嚴幼韻眼睛都有問題,把自己的想法投射到別人身上,自己想什麽,就覺得別人也一定會這樣。
下流,齷齪。
溫鏡與學著明夢凡以前的姿態,高傲地揚了揚腦袋,正好和許有容對上視線,她想了想自己剛剛的傻樣,靦腆地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
確實有點中二了。
許有容也跟著失笑不已,很久沒看到這姑娘那麽羞澀的樣子了,她還以為大學的磨練,讓這家夥的臉皮愈發厚實了呢。
“好了,今天的工作結束,小同學,走吧。”許有容接過溫鏡與給她拿過來的大衣,並沒有和嚴幼韻打招呼。
溫鏡與穿上羽絨服,背上自己的小書包,美滋滋地跟在許有容身後。
辦公室的門關上,嚴幼韻好似還能聽到門外的動靜。
“圍巾帶上。”
“不帶不帶,勒脖子。”
“溫鏡與。”
“來了來了。”
小狗腿子聽到自己的全名以後就知道不能鬧了,立馬乖巧走過去,就差搖尾巴了。
嚴幼韻眼瞼下垂,自嘲地笑了笑,她以前製造偶遇,接近許有容確實目的不純,被疏遠也情有可原,可就是覺得很不甘心。
憑什麽溫鏡與可以輕輕松松地得到許有容的笑顏,她費盡心機做了那麽久的同學和同事,結果連碗吃的都送不出去?
都是女性,偏偏Beta就不行。
那邊從指導中心出來的溫鏡與終於體會到了圍巾的好處,吐槽說道:“指導中心夏天陰森,冬天陰冷,到什麽季節就怎麽欺負人。”
指導中心在一樓,許有容的辦公室在最裡面,夏天的時候還好,冬天就有點太冷了。
“不用到裡面接我的,你可以拿著車鑰匙在車上等我。”許有容很好說話。
溫鏡與詫異回眸:“我還以為你會嫌我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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