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而易舉地掙脫開女人握著她的手,小幅度地轉過女人的身體,雙手托舉起女人的臉頰,指腹在臉頰兩側撫摸著。
段尋霜知曉她的羞澀,能在清醒下做到這個程度實屬不易,她閉上眼,給面前人留有充分的空間。
呼吸變得緩慢,沐汐清一點點靠近,她歪過頭,吻上那兩片紅潤的唇,白桃味的清香更甚了 ,順著舌尖浸透大腦。
牽扯著女人追逐打鬧,將屬於蛋糕的甜意送到女人的口中。
氣溫升高,沐汐清睜開了眼,失神地望著面前沉淪陷入的女人,拉近了距離。
“嘗到了嗎?”沐汐清指腹擦過被吻的紅腫的唇,問。
意猶未盡的,段尋霜舔了下唇,低聲:“嘗到了,軟軟的,甜而不膩……”
倒是真的分析了起來,沐汐清急急握住她的手臂,面紅耳赤地打斷:“好了……”
有撒嬌的意味。
段尋霜順著她:“好,我不說了。”
沐汐清鹿眼閃爍,口腔中還殘留著幾分白桃味。
“白桃味的漱口水。”段尋霜。
沐汐清搖搖頭,她微喘著氣,看了眼牆壁上掛著的時鍾,上面顯示著時間,關心女人下午還要工作,擔心她得不到休息,推開靠過來的女人。
指了指時鍾:“下午幾點開始工作?”
“一點半。”段尋霜道。
已經過了十二點半了,再不休息真的要來不及了,記得在休息室看見的大床:“去休息會吧。”
“你陪我嗎?”段尋霜有種與剛認識不同的反差感,更加黏人了。
剛好,她也是。
“嗯。”沐汐清。
*
這兩天,滬城最大的消息就是沐家父子出事,雙雙被帶走,沐家企業一夜之間破產。而與之合作的夏氏集團從頭到尾沒發表任何言論,一個小小的合作企業對龐然大物的夏氏來說,微不足道。
滬城上流社會知道段沐兩家聯姻的,都在觀望段家的態度,然而段家仿佛不知道這件事般,和夏氏集團一樣,保持沉默。
一時間,無數人感慨段家人的涼薄,更有人直言,段沐兩家的聯姻會就此結束。還有閑得無聊,在圈子裡的人各種打探消息,都不敢舞到當事人面前。
沐汐清把玩著被段尋霜複原的魔方,聽著電話那頭蕭冉旁敲側擊,想要關心她,又怕影響她心情而摸摸諾諾的話。
指骨用力,轉動魔方最上面的一層,沐汐清道:“小冉,我沒事,我不太想聽到他們的消息。”
說她淡漠也好,說她冷血也罷,沐汐清不想再和沐家牽扯上關系。
蕭冉聽出友人心中的不在意,膽子瞬間就大了:“沒事就好,我怕你傷心不好說,那種出軌男咎由自取,不說他們了。”
“你這幾天在幹嘛呢?怎麽都不出來玩玩?”蕭冉問。
沐汐清笑道:“有點小事,下次你約我,我一定出去。”
蕭冉:“答應的事可不能反悔。”
“不反悔。”沐汐清。
電話掛斷,沐汐清悵然若失的張開雙臂,癱軟在大床上,從沐家出來的車上,她為沐家流完了最後的淚水,即使現在,傷心雖有,但更多的是一種無法言語的釋懷。
媽媽留給她的銀行卡被她謹慎的收放了起來,翻身下床,她摸出那張單薄的卡片攤放在掌心。
沐豐安遞給她的時候告訴她,媽媽說,她知道密碼。
也就是說,這個密碼是只有她和媽媽兩個人知道的。沐汐清眉心蹙起,那就應該是一個日期。
她的生日?可能性不大。若真的這麽簡單,沐豐安說不定早已將裡面的錢取出,填補漏洞了。
沐汐清一時間有點想不起來,到底會是那一天,指尖無意識地點動卡面,一個個場景事件被想起,而後再被篩選排除。
不對,都不對,沐汐清捶了捶額頭。
臥室門被人推開一條縫,段尋霜的聲音從外面傳進:“汐清,可以進來嗎?”
“可以的。”沐汐清。
自兩人確定關系後的第二天,段尋霜就積極的將屬於自己的東西搬進了沐汐清的房間,美其名曰,晚上可以睡得更好一點。
沐汐清不戳穿她,同意了。
女人應該是剛忙完工作從書房出來,直接就過來找她了,瞧見她眼底的困惑,女人坐在了她的身側,培養習慣似的摟住她的腰身,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溫聲:“怎麽了?心情不好嗎?”
外面的消息傳入沐汐清的耳中了嗎?她不是很確定沐汐清對沐家的態度,斟酌著。做事前她便留有余地,沐汐清若有不願,她可以盡可能的挽回。
沐汐清不知她心中所想,攤開那張銀行卡給段尋霜看:“在想媽媽留給我的銀行卡,密碼是多少。”
不是有關沐家的,段尋霜垂下眸子,故意用下巴抵了抵她,猜測:“會是你的生日嗎?”
“應該不會,但可以作為保留,到時候去試試。”沐汐清道。
段尋霜幫她想:“也可能是你人生中重大的一日,成就感很高的一次經歷?”
沐汐清順著她的話:“這些我都想過,但拿不準具體會是什麽事。”
從小到大,無論她取得什麽樣的成就,她的媽媽都會為她感到高興,小到在幼兒園被老師表揚,獲得一朵小紅花,大到高考獲得心儀院校的錄取通知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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