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讓段尋霜陶醉,讓她縱容。
“還好。”段尋霜說出真實感受,“有點累。”
沐汐清擁著她,衣冠楚楚,有種道貌岸然的壞:“我也有點累,小段同學要不要給我揉揉手腕,那裡好酸啊。”
段尋霜沒好氣地掐了她一下,倒真的握住沐汐清的手腕,輕輕地揉捏起來:“這裡嗎?”
怎麽可以這麽溫柔,這麽的任她胡鬧。
沐汐清心暖:“不酸,很快樂,小段同學喜歡嗎?”
“喜歡什麽?”段尋霜反問,又自己給出答案,“喜歡被你吊著的感覺嗎?”
“小沐同學,怎麽這麽記仇啊。”段尋霜。
沐汐清勾唇:“小段同學不也是一樣的愛記仇嗎?”
不然為什麽還要提起這句話呢。
“明明是你喜歡的,我為了滿足小段同學的喜好,認真研究了這麽久,小段同學真的不喜歡嗎?”在視線觸及不到的地方,一顆心怦然而動。
“喜歡。”段尋霜閉上了眼,“你給的,我都喜歡。”
又是這句話,好似沐汐清無論做什麽,她的小段同學都會包容她,都會鼓勵她,哪怕是被自己故意以音樂的節奏為借口,也不曾拒絕過。
她的小段同學,一直都很好。
“我也喜歡。”沐汐清臉貼在女人的胳膊上,細細地吻了下,鹿眼中的水潤是黑暗中的段尋霜所看不見的,她說,“最喜歡你了。喜歡你的所有。”
同樣的喜歡,包含了數種意思,但最終都指向一個方向,一個位置,兩顆鮮活跳動的心,如同她們的主人般,貼合在一起。
沐汐清很少這麽直白的外露情感,她會不好意思,會覺得矯情,但現在,她隻想好好地訴說心底的情感。
她拉過被子,蓋在女人的身上,也蓋住自己的身子,她說:“段尋霜,我好喜歡你。”
“好愛你。”她的聲音被晚風吹散,揉碎,一個字,一個字地鑽入段尋霜的耳中。
段尋霜突然發現,剛才所經歷的一切,都不如沐汐清這三個字帶給她的衝擊力強,帶給她的快樂多。
情緒被調動,疲憊感減弱,段尋霜側過身子,攬住面前人的腰身,迫使對方和她面對面。
眼神對視上,段尋霜盯著她的眼睛,裡面有她所熟悉的羞澀,也有易於窺見的愛意,她笑了,抬起沐汐清那隻酸疼的手,唇貼在她的手腕上:“我也愛你。”
不知是誰先停止了說話,也不知是誰先被這場突如其來的告白打動。
兩人就這般對視著。
夜色無邊,沐汐清學著女人慣常揉她腦袋的動作,揉了揉女人的腦袋。
柔軟的長發疊在掌心,毛茸茸的,手感極好 。
怪不得女人喜歡揉她的。
“困不困?”沐汐清問。
段尋霜道:“本來是困的,但現在不困了。”
“為什麽?”沐汐清問。
段尋霜彎唇:“因為小沐同學太會說話了。”
那句告白,足以讓她回味許久。
沐汐清怔愣了瞬,後知後覺地不好意思起來,她蹭了蹭女人的胳膊,低低地:“可能是小段同學教的好,所以,小沐同學才能學得這麽好。”
段尋霜勾了下腿,搭在沐汐清整潔的衣衫上,涼了的溫度,是否還有黏膩,沐汐清不得而知,但單薄的面料似乎有了水意,貼在腿上。
她動了動。
段尋霜眉心微不可查地擰出一座小山:“越來越會說話了。”
沐汐清得意。
但某位小段同學開始發難了:“可我沒教過你別的啊。”
她意有所指。
沐汐清太聰明了,氛圍也太對了,她清楚段尋霜說的是什麽,也清楚話裡隱藏的意思,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怎麽理解,她願意怎麽理解。
她擁有“最終解釋權”這張底牌。
這張牌太好用了,額度太高了,只要她想,終其一生也無法用完。
“小段同學明明教了啊。”沐汐清無辜地。
段尋霜茫然:“什麽時候。”
沐汐清狡黠:“夢裡,”她故意地問,“小段同學不記得了嗎?”
夢裡嗎?段尋霜眼底笑意蕩開。
她誇讚:“小沐同學現實中,夢中,學的都很好。”
饒是再怎麽淡定,沐汐清也做不到被誇時無動於衷。她想,她應該學學段尋霜這點,無論什麽時候,無論處於什麽位置,只要段尋霜想,都能穩穩的佔據上風。
“那你要給我獎勵嗎?”沐汐清得寸進尺。
這也是跟段尋霜學的,在段尋霜無數次向她討要獎勵中學到的。
段尋霜笑:“獎勵你什麽呢?你想要什麽呢?”
沐汐清不知道,她想要的都已經擁有了,愛好,愛人……都有了。
她覺得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所以,她只是在女人額頭上落下一吻:“這就是我想要的獎勵。”
段尋霜指腹壓在沐汐清的唇上,歪了下頭,凝視著面前人的唇,上面似有若無含著的水光還在。
不受控制的想到她汲取果汁時的模樣,有意無意發出的水聲。
她閉了下眼睛:“我想喝水。”
沐汐清了然,她翻身去給女人倒水,床頭櫃上的酸奶依舊沒有動,像是兩件裝飾品,偽裝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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