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錦,這被老婆管的日子我是真的受的夠夠的,如果再給我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我肯定不會和伏巧結婚!”許映然明顯是喝醉了,她抱著手中的酒杯對身邊的好友說:“你知道嗎,我現在每天晚上回家不能超過9點,下了班就得回家,應酬要提前報備,就連睡覺她都得給我規定在11點之前。”
許映然就不懂了:“我今年才28,我11點前睡得著嗎???”
姚錦坐在她身邊,聽著許映然絮絮叨叨的說了一晚上了,忍不住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表,眼瞅著都快10點了就開始樂,笑盈盈的瞥了身邊的人一眼,說:“你趕緊回去吧,你這門禁已經超了1個小時了,不怕伏巧第二天找你麻煩啊?”
“不回去。”許映然撩了撩自己的長發,靠在沙發上說:“她愛打電話打電話,我反正是不回去。今天就要夜不歸宿,主打的就是一個叛逆。”
她其實是想回去的,可伏巧不讓她進家門了,她能有什麽辦法?
做人啊,得有骨氣。
不讓進門就不進門,誒,她又不是找不到熬通宵的地方。
大不了去酒店開間房嘛。
不過開房的錢得問姚錦借,畢竟自己手頭就200塊錢的零花錢。
姚錦聽著許映然的豪言壯語都樂了,她跟許映然這麽多年的好友,從高三就認識,雖說到了同一個大學才逐漸熟悉,可到現在也得有十年了吧?
自己還不了解眼前這人麽,現在說話硬氣的不得了,等回頭看看吧,老婆一來肯定又屁顛屁顛的回去了。
許映然喝著玻璃杯中的冰酒,她剛剛的確大放厥詞了,此刻眼瞅著就要到10點鍾,屁股上就跟長了針眼一樣坐不住,總是不安的一遍又一遍的瞧著手機。
沒過一會兒,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就響著歡快的鈴聲跳了起來,屏幕上依舊是兩個大字——【伏巧】
姚錦瞥了那備注一眼,輕笑著抿了一口酒說:“你老婆來電話了。”
許映然是真的喝醉了,她看著伏巧的電話想了半天,最後伸出手指在屏幕上停頓了兩秒鍾後,掛斷了!
“嘿。”姚錦也沒想到今天許映然這個老婆奴膽子那麽大,竟然敢掛伏巧的電話,頓時就樂開了花,幸災樂禍的說:“你明天得倒大霉。”
“我怎麽可能倒霉?”許映然對姚錦說:“我跟你講,今天我就不回去了。誒,我今天就不接伏巧電話,12點之前都不睡覺,我要徹夜不歸!”
姚錦翻了個白眼,掏出手機對著許映然錄視頻,一邊錄一邊說:“許映然,你剛剛說的什麽,對著我的鏡頭再重複一遍。”
許映然也很配合,比了個‘耶’就對鏡頭說:“我許映然今天就不接伏巧電話,12點之前都不睡覺,我要徹夜不歸!”
“好。”姚錦衝她比了個大拇指:“說的真好,一會兒等伏巧電話來了,你也這麽跟她說啊。”
話音剛落,許映然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又是伏巧的電話。
“喂,老婆?”許映然抱著手機‘喂’了半天,才發現根本沒接通電話,眯著眼睛劃開電話之後才對電話裡的人說:“老婆我今天要夜不歸宿,你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
也許是酒喝的有點多,到後面許映然說了什麽,電話裡的人又說了什麽她統統不記得了,隻記得自己抱著手機在酒吧的沙發上睡了個昏天黑地。
***
清醒的時候,許映然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昨天晚上到底說了什麽。
她睜開眼睛看著頭頂的天花板,過了好久才揉著腦袋從床上坐了起來。
映入眼簾的是老舊的家具和以前的筒子樓房,許映然拍了拍宿醉後有些頭疼的腦袋,納悶的看了看周圍,費解的說:“姚錦這女人,怎麽把我送老房子來了?”
許映然現在住的是和伏巧的新家,高檔小區大別墅,以前家裡的老房子快要拆遷了,雖然東西都還在,可許映然已經聯系搬家公司來處理這些東西了,卻沒想到一覺醒來竟然又睡回到了老家。
看著熟悉富有年代感的家具,許映然隻覺得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十年前,可還沒等她感慨一下,就冷不丁的想到自己昨天晚上的‘豪言壯語’。
她說什麽來著?
9點之前不回家,12點前不睡覺,還要夜不歸宿,讓伏巧不要再給她打電話了。
許映然:“!!!!”
怪不得姚錦把自己送回老房子,合著要是送回家,自己老婆能把她活刮了!!!
許映然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忙從床上跳了下來,滿世界的找手機和車鑰匙,想著現在趕緊回家跪搓衣板應該還來得及!
就在這時,許映然發覺似乎哪裡不太對。
老房子實在是太新了,不像是好多年沒來的樣子。而且這裡有許多生活過的痕跡,證明有人曾經住過這裡,陽台上還有晾曬好沒有來得及收拾的衣服。
因為老房子臨街,所以此刻許映然還聽到了樓下的叫賣聲,賣早點的、賣早茶的、買菜的,吆喝聲絮絮叨叨此起彼伏。
可許映然明明記得老街因為城市改造荒廢很多年了,甚至打算和老房子一起拆遷,現在又哪來的吆喝聲?
就在她疑惑不解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陣敲門聲從外屋傳來。
‘咚咚咚——’
老舊的木門沒有門鈴,門外的人敲了兩下就用許映然熟悉的聲音衝屋裡喊道:“許·映·然,我們該上學了,再不走又要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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