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你不是總分要少好幾分麽?”
“少三分,不過還是全班第一,全年級就變成第三名了。”
姚錦聞言就皺了皺眉:“那你不是吃虧了嗎?”
伏巧卻說:“還好吧,錯了就是錯了啊,就算老師一時半會兒沒注意,也遲早會發現的,那樣倒不如我自己主動說出來。”
許映然被伏巧的這番話說的沉默下來。
她對伏巧的感情不也是這樣嗎?
一開始沒有留意合不合適就在一起了,戀愛5年結婚5年,到最後許映然才覺得倆人似乎並不太合適。
姚錦還在和伏巧聊著天,倆人湊在一起說的都是許映然聽得暈頭漲腦的錯題,以至於總是走神。
傍晚放了學,伏巧還在奮筆疾書。
許映然瞧見了就走過來,一隻手按在她的桌子上,俯下身來看了看,只看到草稿紙上寫著大段大段的話,看著好像是一份演講稿?
“這是什麽?”許映然低下頭好奇的看了起來。
伏巧從她走過來就察覺到了,此刻許映然俯身湊過來的時候,伏巧莫名的感覺到渾身都有點發燙。
她緊緊握著筆說:“要在學校廣播裡說的演講稿。”
許映然記起來了,好像前五的學生都要弄這個。
姚錦是第七名所以不用。
“這要寫多少字啊?”許映然偏頭看她:“一分鍾以內?”
“嗯。”伏巧不自在的對她說:“一分鍾以內的演講稿,然後再回答主持人的幾個問題,差不多十來分鍾的樣子。”
“這樣啊……”
許映然直起了身子,對伏巧說:“反正下個星期才弄,不著急的,我們先回家吧。”
伏巧看許映然離開這才松了口氣,可又覺得心裡空落落了。
當許映然靠近她的時候,伏巧就莫名的會覺得渾身都燙起來,可當她離開卻又覺得有點失落。
伏巧這種症狀也是最近才有的,此刻悄悄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的許映然,隻覺得她似乎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
小時候的許映然是伏巧的小尾巴,怕黑怕狗又怕高,從小倆人湊在一起都是伏巧罩著她。
後來青春期開始長個子,也不知道是伏巧營養沒跟上還是許映然竄的太快,伏巧儼然落了她一截。
這讓伏巧很傷心,聽說喝牛奶能長個便每天一盒純牛奶的喝,可最後還是一丁點都沒長起來。
放學的廣播站裡還有學生在播放輕音樂,有的時候還會放一些流行歌曲,這也算是他們這些學生每天最輕松的時間了。踩著音樂的步伐,目送姚錦坐上了她的私家車,穿著白手套的司機衝倆人揮了揮手,這才開著帶著他的大小姐打道回府。
許映然站在路邊抱著胸,無奈的說:“有些人天生就在羅馬。”
伏巧則看了她一眼,好笑又無奈的說:“很少見你羨慕別人啊,你現在羨慕姚錦了?”
“也談不上羨慕。”許映然知道姚錦家的事情,富家豪門裡的那些事情也不少,光姚錦父母離婚打官司分家產就已經鬧得人盡皆知,姚錦作為獨生女插不上話,也無力改變什麽。
倒是像許映然和伏巧這樣的普通家庭就挺好,父母恩愛家庭和睦,沒有大病大災,小日子過得也算是安安穩穩。
伏巧回頭望了她一眼,路邊斑駁的樹影都變成了金黃色,周圍都是熱熱鬧鬧剛放學的學生。她看著柵欄裡的橡膠跑道上還有人在練習跑步,遠遠的還有人在打籃球。
這也許就是最普通又幸福的一天,伏巧悄悄望了望許映然,影影綽綽的光斑落在她的頭上、臉上,看著有些顯得不真實。
伏巧不由的看的有點呆,過了好久才扭過頭,和她一起踩著金色的陽光漫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第23章
趙瑜看到許映然的月考成績時,當即就兩眼一抹黑。
“然然,你這次怎麽回事,怎麽考的那麽差啊?”趙瑜痛心疾首的看著她:“就這成績你怎麽能考得上大學?”
雖說以後的日子裡本科生遍地走,可除了重點高中之外,在普通高中能考上大學的也就只有一半左右的人數,剩下的不是複讀就是去了專科,稍微有點門路的還能去個三本。
可許家的情況就是那樣,普普通通的小門小戶,上面沒有做大官的親戚朋友,也不認識什麽有權有勢的人,除了高考,趙瑜實在是想不出以後許映然的路應該怎麽走。
“媽,你放心吧,我這次就是發揮失常,下次肯定能進班級前三十。”許映然斬釘截鐵的對她說。
趙瑜歎了口氣,把試卷拍在了許春江的懷裡,示意他這個當爹的也說兩句。
許春江是個靦腆的人,他在工廠裡都是乾的技術活,現在讓他訓斥自己的女兒多多少少還是張不開這個嘴的。
“然然啊。”許春江想了半天,才對許映然說:“這次考得差沒關系,下次繼續。”
說完,許春江還挨了自己老婆一腳。
趙瑜惡狠狠地說:“你說什麽呢?”
許春江委委屈屈的對老婆說:“本來就是嘛,誰也不能說每次都考好,你做菜偶爾還多放鹽了呢,別對孩子那麽苛刻。”
趙瑜氣得要死,又踹了丈夫兩腳。
許映然看著自己父母吵架,便在牆根挪了挪,對倆人說:“那我先寫作業了。”
許春江聞言便抬頭說:“去吧,一會兒吃飯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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