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有一雙很魅惑的眼睛,加上她精致的面容,一點都看不出對方今年32歲。
許映然微微衝她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我找你有事。”謝清說:“是關於呂總的事情。”
姚錦訕笑了一聲,說:“那個女人又怎麽了?”
謝清看著姚錦的態度,不由的沉默了幾秒鍾,才緩緩開口道:“呂總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想讓你去看看她。”
姚錦聞言就是一愣,可隨即又反應過來,不冷不淡的說:“快不行了這個借口你以前也用了幾次吧?每次我過去她都好好的,根本就不是你說的不行了。”
謝清皺了皺眉:“是呂總不想讓你擔心,所以才假裝沒事的。”
“你們倆人到底還要在我面前演多少戲?”姚錦不悅的看著謝清,不解的說:“你和我媽的那些爛事我不想過問,反正她已經和我爸離婚了,愛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喜歡男人喜歡女人我都不管。”
姚錦說:“就算是這樣,你們還要隔三差五的來煩我,然後演這一出戲到底想幹嘛?”
謝清連忙解釋:“不是的,其實……”
“閉嘴吧。”姚錦不想再看到眼前這個人,目光放在眼前的茶具上說:“你回去告訴那個女人,就說禍害遺千年,她肯定會長命百歲的。”
說完,姚錦就讓服務員把她請出去,謝清似乎想再說什麽,卻還是皺著一雙好看的眉頭轉身離開了。
許映然碰巧看了場鬧劇,不由的對姚錦說:“不然,你還是去看看你媽媽吧,萬一她真出什麽事了呢?”
“她能出什麽事?”姚錦不以為意的說:“剛開始說她病了我就去瞧了,說什麽毛病都沒有就是想見見我。我實在不明白,以前不聞不問,隨時能見的時候不想見我,現在千方百計找借口見我,你說她到底在圖什麽?”
姚錦低垂著眉眼,失落的說:“謝清跑來找我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都是狼來了的故事,我已經膩味了。”
“也許,你媽媽只是年紀大了,就想看看你呢?”
“她早幹什麽去了?”
姚錦冷哼道:“早知如此,她又何必當初呢。”
許映然看著姚錦,覺得別人家的事情她還是少插嘴。
***
謝清離開茶樓後就去了醫院,她站在病床前看著昏睡不醒的呂晴,臉上充滿了愁容。
她沒有對姚錦撒謊,呂晴的確重病纏身,時日不多了。
在姚錦18歲的時候,呂晴查出了絕症,雖說只是中期,可能活的日子也所剩不多了。
當年呂晴曾想過和姚錦親近親近,在她18歲生日的時候準備了不少的禮物,甚至每準備一件禮物呂晴都會問謝清:“這些合不合適,阿錦會不會不喜歡?”
在姚錦生日宴會上,倆人特意錯開客人用餐的時間,就是不想打擾姚錦的興致,想著把禮物偷偷給她就行了。
可那些貴重的禮物換來的卻是姚錦的惡語相向。
謝清倒是無所謂,她和姚錦非親非故的,而且作為下屬,挨罵就挨罵吧,被小自己四歲的孩子罵也不會掉塊肉。
可呂晴就不一樣了,她是真的難過了,一出門就受不住昏倒送進了急診室。
那段時間呂晴的情況很危險,手術也有風險,可又不得不做。
手術一旦失敗,呂晴就再也見不到姚錦和她的家人,所以謝清就跑到姚錦的高中門口堵她,可每次姚錦看到她都很厭惡,一句話都不願意聽謝清講。
姚錦這邊說不通,謝清就打算告訴姚錦的爸爸姚恆,卻被呂晴知道了。
呂晴把謝清罵了一頓,哭著說自己不想讓他們父女倆知道,還要謝清保證這句話再也不要說出去,否則就把她趕走。
謝清答應了。
呂晴比起老板,更像是她的母親、她的恩人,是幫她改變命運的人,她實在是拒絕不了這個女人的請求。
而這一瞞,就瞞了快十年。
謝清坐在病床前看著呂晴的臉,女人已經快50歲了,本來也不年輕了,再加上病痛的折磨,看著更是垂垂老矣。
“呂總。”謝清語氣輕柔的對她說:“我剛剛遇到姚錦了,她現在過得很好,您什麽時候才能醒來啊?”
病床上的人安靜的沒有說話,連眼睛都沒有動。
呂晴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一個月了,醫生都讓她準備後事,可謝清就是想再治療看看。
萬一能醒呢?
萬一有好轉呢?
呂晴剛開始的時候一天能醒一兩個小時,到了後來一天只能醒十幾分鍾,再到現在,已經三天沒有清醒了。
謝清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就突然安靜的離開,所以她想勸勸姚錦來看看。
來看她媽媽最後一眼。
謝清在呂晴耳邊說了不少的話,說著公司目前的情況,說著基金會的事情,其中最多的還是說姚錦的事情。
可姚錦的事情就那麽多,謝清跟她又沒有什麽交集,只能聽別人說,她再轉述給病床上的人。
“前幾天姚錦去參加她朋友的生日宴會了,聽說人很多,姚錦準備了禮物,笑得很開心。”
“她盤下了個茶樓,我今天去看了看,真的非常好,等姚錦來了,我讓她好好跟你講講,等你能出院了,我就帶你去看看。”
“姚錦她好像瘦了一點,看著更漂亮了,不過依舊沒有喜歡的人,也不知道她到底喜歡什麽樣的,總是一個人也會寂寞吧,她都28歲了,也應該找個伴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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