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映然把盒子拿了出來,蹲在地上拆了起來,拆到最後發現那是一個奢侈品牌的首飾盒。
一條簡約的鑽石項鏈安靜的躺在黑色絲絨盒子裡,在午後的陽光下顯得格外的耀眼。
這條項鏈許映然知道,價格昂貴不說,配貨最快也需要三個月的時間,就是說伏巧的這份禮物最起碼準備了三四個月,才能趕在許映然生日那天送給她。
三四個月的時候自己在哪,做了什麽?
許映然完全想不起來了。
她赫然發現自己好像從來都沒有去關心過伏巧,不知道她的想法,也猜不透她的心思。
許映然望著那條項鏈很久,才伸出手把它拿了出來,撩起自己的頭髮戴在了脖頸上。
有句話姚錦說的不對。
許映然從來都沒有不喜歡伏巧,所以這份離婚協議她也不會簽。
***
姚錦剛開完一個會議,還沒散場完助理小周就走了進來,悄悄的在她耳邊說:“姚總,樓下有個人找您,是呂總的助理謝清,您看要見她嗎?”
謝清?
姚錦不明白這個女人怎麽又來找自己了,自從自己接了父親的手開始管理公司後,謝清總是隔三差五的來找自己,想必應該是那個女人的指使吧。
估計又想合夥撈他們姚家的錢。
“不見。”姚錦都沒有思考兩秒鍾就拒絕了對方的見面請求。
一上午忙忙碌碌,中午的時候小周把姚錦定的飯菜端了進來,趁著姚錦吃飯匯報了一下工作和日程,順便又道:“姚總,謝清小姐現在依舊在樓下等您,您看……”
姚錦微微皺著眉頭,不鹹不淡的說:“你下去跟她說,讓她不要再來煩我了,順便讓保安把她趕出去,我不想下午出去的時候還能見到她。”
小周點了點頭,出門去了。
這段時間姚錦還是比較忙的,工作上的事情接踵而至,姚恆現在年紀大了就退居二線,掛了個董事長的名頭在家養花遛狗,一副完美的退休生活。
倒是苦了姚錦,連談戀愛的時間都沒有了。
一下午處理了幾份文件,又約談了幾名高管後,總算可以下班了。
在一樓的時候,姚錦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休息區,發現那裡並沒有謝清的身影,她也不知道想了什麽,腳步頓了一下之後繼續離開。
晚上約著朋友吃飯,在清吧喝了點小酒,11點多的時候才被代駕送到了家樓下。
姚錦沒有醉,只是喝了酒之後難免有點亢奮,她覺得自己這小日子過得實在是太舒坦了,每次約許映然都得掐著她的時間點來,畢竟要是9點前不回家,伏巧又得生氣。
她萬分慶幸自己沒老婆,不然也得被管的死死的。
隨著‘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姚錦踩著小皮鞋往自己家門口走去,卻看到了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公寓是一梯一戶設計,所以這層樓除了姚錦家之外沒有其他的住戶,而謝清此刻站在走廊上,那肯定就是在等自己的。
謝清也不知道站在那多久了,看到姚錦回來才轉過身,低聲對她說:“我在公司等不到你,就來你家門口等著了。”
姚錦沉默了一下,沒有理會她,而是按開了房門大踏步的走了進去。
包和鞋隨意的扔在了玄關門口,一路走一路脫外套,謝清就站在門口看了看她,順從的輕聲關上了房門,把她仍在地上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撿了起來,放在了它們應該放的位置。
姚錦在吧台給自己倒了一杯氣泡水,這才悠悠的走到客廳的沙發坐了下來。
謝清像是匯報工作的下屬一樣站在她面前,拘謹的看著對方說:“我來找你,是關於你母親的事情。”
姚錦不為所動,她把水放在茶幾上,又摸出了一根女士香煙,抽了一口後才靠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審視眼前的人,緩緩吐出了一口白氣。
煙霧繚繞中,姚錦本來就俊秀的模樣更朦朧了,就像是霧裡看花一樣,異常的美麗。
謝清見她抽煙就皺了皺眉,低聲道:“抽煙喝酒對身體不好,你以後別抽了,酒也少喝點。”
姚錦聞言就笑了,偏頭看著她說:“謝秘書是用什麽身份跟我說這些話的?是熟人?下屬?還是……我小媽的身份?”
‘小媽’這個詞一下子就讓謝清抬起頭了頭,她皺著眉頭看著姚錦,上前一步解釋道:“我和你母親什麽事情都沒有,請你不要總說這種話。”
十年了,姚錦還是以為謝清是破壞他們家庭的元凶,以至於到現在態度依舊是這樣。
謝清每次都跟姚錦解釋,可她就像是聽不見一樣,完全不理會,根本不相信。
這次也一樣,姚錦訕笑了一下不作答,繼續懶懶散散的抽著煙,甚至還靠在沙發靠背用手撐著自己的腦袋,問謝清:“我憑什麽要去看那個女人?”
“她病的很嚴重,已經一個星期沒有睜開眼了。”謝清想起醫生的話,醫院已經開始勸她放棄治療了,再這樣治療下去只會給呂晴帶來更大的痛苦。
姚錦聽了她的話,低垂著眉眼說:“天天都來這一套,你們兩個能不能換個借口?”
謝清見她不信也急了:“姚錦,我求求你了,去醫院見見你母親吧。以前她做了很多的錯事,可臨走前最惦記的還是你,就請你去看看她吧。”
姚錦看著謝清依舊沒有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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