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人能行嗎?”胡梅還是有點擔心的問道。
“放心吧。”許映然衝她笑道:“伏巧現在精神也好多了,我就是陪她說說話,不會出什麽問題的。”
胡梅一琢磨也行,反正發燒就是躺在床上養著,許映然陪著也挺好的,倆小孩說說話也好。
“行,那我和你叔叔就去店裡忙了,下午五點多再給你們帶飯過來,廚房就別動火了。”胡梅叮囑著說:“冰箱裡有水果,洗了之後放一會兒再吃,家裡客廳茶幾上有乾果和零食,你們倆要是想吃就吃。”
聽著胡梅絮絮叨叨的叮囑,許映然都一一聽了進去,等人走後還把門鎖好,這才回到了伏巧的房間裡。
一進去,就看到伏巧靠在床頭看著自己。
“我爸媽出去了嗎?”伏巧問。
“去店裡了。”許映然拉過來一把椅子,坐在伏巧身邊說:“他們那麽忙,下午就我陪你好了。”
伏巧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麽。
“伏巧。”
許映然想了想,還是問她:“何喬現在怎麽樣了,你還清楚嗎?”
“我也不知道。”伏巧搖了搖頭。
“你們同學群裡沒說嗎?”
“沒有,他們一般都不在群裡說話的。”
不愧是省重點,連聊天嘮嗑這個娛樂方式都給祛除了。
“我還是挺擔心她的。”伏巧微微皺著眉頭說:“要不是我那段時間忙著複習沒有去關心她,我想何喬也不會做那種傻事。”
“千萬別這麽想,她的事情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怎麽會沒關系呢,如果不是我,她也不會轉到隔壁。”
伏巧蹙著好看的眉頭,輕歎道:“我要是多關心關心她就好了。”
雖然許映然明白伏巧是個充滿愛心的女孩,可她還是不忍心見到伏巧這麽傷心的模樣。
她從椅子上挪到了床邊,伸出手去握著伏巧吊水的那隻手,看著手背上青色的針孔,在她白皙的肌膚上格外明顯。
“何喬的事情還沒有搞清楚,你不要把所有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許映然對伏巧說:“一會兒我給你們班主任打個電話問問,順便幫你請個假。”
假,胡梅已經幫忙請過了,不過伏巧的確很想知道何喬現在的情況,自己不太會說,許映然來幫忙那肯定是再好不過了。
見伏巧點頭,許映然就拿著伏巧的手機給他們班主任打了個電話,說了伏巧已經出院了,具體回學校的日期還沒有定,然後又問了問何喬的情況。
班主任是知道伏巧跟何喬的關系的,再加上許映然冒充家長,便都一五一十的都說了出來,讓伏巧這孩子放寬心。
“大概就是這樣了。”班主任在電話裡對許映然說:“家長這段時間一定要觀察好孩子的情緒,學校也請了專門的心理輔導老師,等伏巧能來學校了,我幫她安排一下。”
許映然聞言便說:“那就謝謝老師了。”
“沒事,家長你客氣了。”
掛了電話,許映然才抬頭看著伏巧,對她說:“剛剛你們班主任說的,你都聽到了?”
伏巧點了點頭,皺著眉頭說:“喬喬的媽媽為什麽要這麽對她,成績一次下滑也代表不了什麽啊,她怎麽可以打人呢?”
一想起何喬每天都生活在這種壓力下,伏巧就覺得很難過。
怪不得何喬從來都不跟自己說家裡面的事情,要是早知道對方媽媽是那麽強勢的一個人,她對何喬的關心肯定會比現在要更多的。
“這種事情她估計也不知道怎麽對你說。”許映然歎了口氣,伸手揉了揉伏巧的腦袋,對她說:“你先休息休息吧,我去幫你打聽打聽何喬現在的情況。”
下午的時候,伏巧又睡了一覺,許映然就在手機上敲了姚錦,問問她能不能幫忙打聽點消息。
姚錦也不負眾望,沒過多久就給許映然打了個電話。
“伏巧現在好點了嗎?”姚錦在電話那頭問道。
“中午吃了藥沒多久就睡著了,現在還沒醒。”許映然站在客廳的窗邊看著外面的省重點中學,看到了有工人正在往教學樓那邊施工,好像是在裝鐵網。
許映然把這件事情告訴姚錦後,姚錦不由的歎了口氣:“我聽說了,說怕再出這種事,把二樓三樓的走廊全用鐵絲網攔起來,這樣學生就不能跳樓了,這主意不是臥龍鳳雛都想不出來。”
“你還知道臥龍鳳雛啊?”許映然對她說:“不過也能理解,這也算是最低成本的防護了,就是都弄好了估計也會像個牢籠。”
“可不是,估計在裡面上課跟坐牢也沒什麽區別了。”姚錦撐著腦袋,對許映然說:“你讓我幫忙問的,我也給你打聽清楚了。”
“哦?”
“何喬跳樓後沒有死,但聽說也受了重傷,送到醫院後做完手術直接送ICU了,昨天晚上已經醒了,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問護士為什麽救她。”
姚錦說著自己也歎了口氣,說:“聽說她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再也不吭聲了,她媽在醫院走廊哭的撕心裂肺,蓬頭垢面的像個瘋子。具體的我也就知道這麽多了,反正現在人還在重症監護室呢,全身多處骨折,肺部也被肋骨戳破,估計是參加不了今年的高考了。”
“人都快沒了,還參加什麽高考啊。”許映然歎了口氣,說:“估計沒個半年是恢復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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