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此刻已是百花凋謝的深秋時節, 外面的秋雨更是濕寒的讓人難耐。
可虞茜卻總是如春日裡一般明豔靚麗, 全然不受四季變化的影響, 就像一株永遠都不會謝敗的花。
嶽長英不由得看呆了眼, 直至虞茜一聲淺笑才招回心神。
“你不行也得行,今日吉祥酒樓那麽多雙眼睛瞧見你我親昵姿態, 難道你要狠心做負心人不成?”虞茜笑眼曖昧的看著嶽長英, 悠悠地邁步走近,抬手曖昧的握住她垂落身側的一截腰巾, 軟硬兼施的緩和道, “更何況吳夫人對我再三糾纏, 今日都能鬧出這般動靜,將來還不知惹出多少非議,長英難道不能看在多年情分上幫幫我?”
“大小姐, 真的不是在騙人嗎?”嶽長英害羞把自己的腰巾從虞茜指間扯了出來, “明明先前大小姐還三番兩次親我呢。”
“我對你只是親幾下鬧著玩而已, 又沒要做別的事。”虞茜看著害羞的嶽長英, 心想她能問出這親熱話, 真是難為她了。
本來虞茜想著說出喜好, 一來是能堵住嶽長英想坦白女扮男裝的身份來拒絕婚事的心思,二來想試試嶽長英是否排斥女子之間的親熱, 那將來興許還能跟她尋些樂子。
誰想到嶽長英被嚇得躲避不及, 甚至懷疑起虞茜的話了。
嶽長英震驚的看著說笑般的虞茜, 心口悶悶的應:“大小姐既然不討厭跟男子親昵, 怎麽還說喜歡女孩?”
“這兩者有衝突嗎?”虞茜迎上嶽長英澄澈眼眸, 難得的坦誠應答,“兩者相比我更喜歡女孩,不可以嗎?”
“可是大小姐我覺得實在是太奇怪了。”嶽長英真沒想到虞茜會這麽不同常人。
虞茜抬手將臉頰旁隨著風繞轉的幾縷細發繞至耳後,眉目帶笑的看著滿眼困惑的嶽長英,倒也看不出她的眼裡有過厭惡,抬手彈了下她的額前,“我不覺得喜歡女孩有什麽奇怪,只不過你腦袋這麽笨,一時半會想不明白倒很正常。”
嶽長英聽著虞茜習以為常的說法,心想看來外邊的流言並非空穴來風。
也許虞茜根本就不覺得花心有什麽錯吧。
“我覺得大小姐現在與其尋求入贅來躲避吳家夫人的糾纏,還不如尋個好時機跟吳夫人協商和談吧。”嶽長英往後退了退步伐,心裡已經不想再替虞茜擔憂她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喜好。
“吳夫人今日還毀了我一筆生意,怎麽可能會和談?”虞茜見嶽長英仍舊不願,心想看來只能試試苦肉計,“你要是想袖手旁觀,我到時被吳夫人害死,記得每逢清明給我燒些紙錢吧。”
好話壞話說了一堆,結果嶽長英居然想著讓自己跟吳夫人和談,虞茜表面沒露出什麽情緒,心裡早已經氣的不輕了。
嶽長英看著虞茜眼眸裡的不高興,忙出聲解釋:“大小姐如果不放心吳夫人,我作為衙門官差可以隨行護衛的。”
畢竟吳夫人今日都敢動手砸人,想來對虞茜的怒氣不是一丁半點,嶽長英也擔心會鬧出事來。
“你護衛我?”虞茜氣不打一處來,面上露出怨念,“我看沒被你氣死就不錯了。”
好心的嶽長英沒想虞茜會這般消極懈怠,一時隻好停了聲。
屋內忽然間安靜了下來,虞茜看著不出聲的嶽長英,心想跟她吵架,簡直就是一拳打到棉花,白費力氣。
平日裡虞茜都是別人捧著的主,可每每遇到強驢似的嶽長英,只有忍讓的份。
“我問你,你知道吳夫人數次約我出府是要做什麽嗎?”虞茜轉身端起茶盞喝了口,抬眸暼了幾眼啞巴似的嶽長英,想了一會才出聲。
嶽長英看向虞茜有些冷的面容搖頭應:“不知道。”
“你都不知道詳情,還怎麽護衛我?”虞茜漫步走到嶽長英面前,才發現她現如今個頭都要跟自己差不多高,桃花眼眸滿是打量看著面前的白淨臉蛋,緩緩拉近距離。
有些不自在的嶽長英下意識想後退,可虞茜卻步步緊逼,不肯放過。
直至嶽長英後背貼近冷硬的牆,無處可逃才不得不停下動作,有些緊張的出聲:“大小姐,做什麽啊?”
“我在告訴你,吳夫人想要對我做什麽。”虞茜挑眉迎上嶽長英明亮眼眸,抬手突然間攬住她的後頸。
虞茜的手很冷,瞬間激起嶽長英一身冷顫,嶽長英感受著虞茜落在耳旁的氣息,心裡莫名有些奇怪,“大小姐?”
話音未落時,溫熱的氣息落在嶽長英的耳垂,一陣陣酥麻嚇得嶽長英立馬推開虞茜。
踉蹌後退的虞茜,眼眸滿是玩味的看向臉頰通紅的嶽長英道:“吳夫人要是想對我做這些,你要怎麽護衛我?”
嶽長英不敢相信的看著虞茜應:“我、我……”
“你啊,根本不明白吳夫人她有多瘋。”虞茜知道嶽長英現在還不太能接受兩個女子之間的事,自然也不可能真對她做什麽過分舉動,只是心裡仍舊氣惱她三番兩次拒絕自己的事。
“大小姐,吳夫人她就不怕通奸被抓捕判死刑嗎?”
“她要是知道怕死,哪裡敢這麽明目張膽的勾引我?”虞茜埋汰的看了眼面紅耳赤的嶽長英,故意擴大危害,“等城內流言被她傳的滿天飛,到時我恐怕才是頭疼的時候。”
嶽長英見虞茜面露苦難,有些猶豫的詢問,“大小姐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吳夫人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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