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虞茜悠悠地坐起身,抬手解著內裳系帶,露出一截白嫩身段,眼眸瞥向閉著眼的嶽長英,得意的笑了笑。
待一件溫軟物件從被褥裡塞進嶽長英掌心時,伴隨著虞茜有些揶揄的話語響起,“大家都是女的,你不喜歡我,為什麽不敢看我?”
嶽長英不自然的睜開眼只見虞茜已經系好內裳,心裡微微松了口氣應:“那也不能隨便看人脫衣裳啊。”
“我看你分明是口不對心,遲早有一天我要讓你親口承認喜歡我。”虞茜懶散的伏身親了下嶽長英的唇,滿是勢在必得的凝視著她,“你看我現在親你,你都不躲開了。”
說罷,虞茜自顧自的摟著嶽長英,心想可惜她有一身蠻力,否則今夜說不定能親熱一回。
因著臨近子時,有些困頓的虞茜也沒心思調戲人,不多時呼吸平穩不少。
初夏裡兩人衣裳都有些單薄,嶽長英隱隱感覺虞茜的體溫有些偏涼,可每回虞茜落下的吻卻都格外的燙人。
比如嶽長英現在就覺得自己的嘴火辣辣的燙,連帶心口也跟著躁動不安。
紗帳內充斥虞茜濃密的氣息,這不是素日她愛用的濃密香薰,而且她本身的味道。
甜而不膩香而不濃的桃花淺香讓本來就心慌意亂的嶽長英,更是莫名口渴的緊。
因著想起先前虞茜塞進手裡的物件,嶽長英小心拿出一看,沒想突然顏色鮮豔布料細滑的肚兜。
本就被虞茜一番話說的有些懷疑自己喜好的嶽長英,腦袋好似煙花般砰地一聲炸裂開來了。
這夜裡嶽長英毫不意外的失眠了。
天光微微透著些許冷白,屋內還有些暗時,滿是恐慌的嶽長英也不敢去看一眼枕旁熟睡的虞茜面容,隻慌張收拾衣物從虞茜內院裡離開了。
直至日光透過敞開的窗落進屋內時,榻上的虞茜慵懶的抬手擋住額前光亮,一向清潤嗓音夾雜些低啞,反而顯的有些少女似的嬌氣,“長英,現下什麽時辰了?”
意料之外的沒有任何回應,虞茜蹙眉偏頭去看枕旁,才發現空空蕩蕩的。
虞茜心有不悅的撩開紗帳,只見屋內滿是光亮,偏偏沒有半個人影。
本就有些起床氣的虞茜倒在鋪設綢緞涼席的榻上氣惱的念叨:“好你個嶽長英,居然學會言而無信了啊!”
昨夜裡虞茜親手解下肚兜送給嶽長英,一來是為調戲她做情趣,二來也是解了她沒肚兜穿的難處,誰想她卻偷摸著跑了。
正當虞茜翻身倒在榻上滿是怨言時,視線落在那處枕下露出一截藍灰布料,面上方才亮起些愉悅。
虞茜指頭勾出一角絲帶,緩緩扯出那繡著小兔子紋樣的肚兜,大概也能想象嶽長英解衣寬帶的羞澀模樣,眉眼帶笑的囔囔道:“留都留了,還藏的這麽深,真是呆板的可愛。”
這夜過來的嶽長英再不敢去見虞茜,而不知為何虞茜也“善解人意”的主動派人在園內添置泡澡的藥桶和不少藥材。
雖然不知道緣由,但嶽長英心裡也算是松了口氣的。
今年端午節蒼州城內如往常一樣,並沒有熱鬧活,官府放了假,嶽長英就一直窩在屋裡也不出門。
可嶽母因為多年勞作,腰疼的厲害,嶽長英才出府去藥鋪買藥膏。
午後烈日炎炎,城內街道都沒什麽行人,嶽長英提著藥經過主街,酒樓裡隱隱還能聽見小曲軟調。
“這花樓的鼻煙貨都是一等一的精細,等過些時日得了閑錢,一定要再去買些來玩玩。”
“那得趕緊,現在西南不太平,好些官道都被佔據,聽說虞府準備婚宴的東西在外邊官道都被劫了。”
“沒想還有人敢劫虞府的貨,看來都是些不好惹的匪徒啊。”
嶽長英旁聽了幾句,心想怎麽沒聽說過虞府的貨在城外被劫?
正當嶽長英思量時,忽地不遠處走近一人影,細看才發現是昭兒。
兩人四目相對時,昭兒瞧見嶽長英手裡提的藥拘謹的出聲:“長英哥哥,近日身體不好嗎?”
“沒,這是給我娘用的。”嶽長英有些意外昭兒的出現。
昭兒眉眼有些哀怨的看著嶽長英:“長英哥哥跟那位大小姐的婚約是真的嗎?”
這幾個月昭兒無數次想去詢問,可都沒有勇氣。
嶽長英本來因為虞茜弄的心煩,現下見昭兒又詢問此事,更是一團亂低低的應:“嗯。”
“可那位大小姐並不是個安分守己的性子啊,難道長英哥哥真如城內傳的那般,只是為錢財美色入贅嗎?”昭兒一直以為嶽長英不是貪財好色的人,所以更不能接受“他”會入贅虞府。
“我、我……”嶽長英不知道自己是被烈日曬得臉頰發燙,還是因為昭兒的話而想起有些時日沒見的虞茜,“對不起,這事我也說不清楚。”
昭兒眼眸微微泛著紅,縱使心有不甘卻也沒再多說,畢竟人言可畏,更何況虞大小姐性子一向怪的很,“我知道了。”
話音落下,昭兒匆匆邁步離去,嶽長英自責的看著她的身影遠去,並沒有注意酒樓上吃酒聚會的富家千金們正打量這處。
這群富家千金們一見兩人情緒不對,便各自添加猜測,很快虞府未過門的姑爺與人私情的流言傳的人盡皆知。
原本正忙於處理城外被劫的婚嫁物件數目清點損失的虞茜聽聞消息時,起初也沒有多上心,隻以為是多舌的人亂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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