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梨花爭先恐後的在枝頭蓄著嬌嫩花苞,想來過不了多久就是一派大好春景。
清早虞茜領著一道人馬出城,遠遠就看見在城門張望的嶽長英。
“嶽捕快,你這是為我擅離職守了嗎?”虞茜撩開簾布望著滿臉擔憂的嶽長英說笑著。
其實虞茜因為怕虞母對嶽長英有所動作,所以近些時日都很少去見她的。
“大小姐什麽時候才回來?”嶽長英禁不住虞茜調笑有些不好意思看她低低詢問。
“不好說,運氣好的話十天半月,運氣不好的話兩三天就要打道回府。”
“那要是路上碰見劫匪,怎麽辦?”嶽長英聽說上回虞府護衛都死了好多,更何況虞茜還是個不會武功的金貴大小姐。
虞茜探手摸了摸嶽長英的臉蛋,指腹輕觸她的細密眉頭,忽地問了句:“長英,我要是死了,你會為我哭嗎?”
沒想虞茜會突然這麽問的嶽長英嚇得臉色發白,眉目滿是擔憂,話都險些說不來了。
“我逗你玩呢。”虞茜見嶽長英模樣就像要哭了一般,連忙改口道,“再說這一路上帶了不少護衛,我保證會平平安安的回來見你。”
馬車緩緩行駛遠去時,虞茜放下簾布,心裡差點就想跟嶽長英和盤托出,好在顧忌隨行的虞府護衛,這才收斂心思。
唉,明明答應不再騙她的,到頭來還是食言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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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沉管事, 我真的不知情啊!”那滿身血汙的車夫嗓音嘶啞的求饒,待又一棍落下時,聲音戛然而止。
沉雁嫌棄的用手帕捂住嘴鼻, 都不曾多看一眼道:“用水潑醒, 繼續盤問。”
“是。”
待兩桶水潑出去, 那車夫仍舊一動不動, 護衛探手試鼻息出聲:“沉管事,他沒氣了。”
“死了?”沉雁皺眉從椅子裡起了身, 頗為煩悶的在堂內踱步, “真是沒用,打發點錢讓他家人埋了。”
“是。”
午後雲層冒出些許日光, 嶽長英因著虞茜前日離了城, 心裡總是惴惴不安的緊。
明明現如今城外不太平, 虞府貨物又遭過賊人搶劫,虞母怎麽還能放心讓虞茜冒險出城呢?
縱使嶽長英不太信虞茜說的那些話,可現如今虞府對於商戶平民的蠻橫行為, 很明顯跟虞母的準許脫不了乾系。
運來錢莊私自扣押商戶財物一事鬧得沸沸揚揚, 好些商戶往衙門裡跑送禮, 明裡暗裡聯系官府大老爺做主, 可現在官府師爺連一紙告書都沒出過, 明顯是不敢妄動。
桌旁的楚豐三兩口熱湯面下肚, 面已經少了大半,偏頭見嶽長英發呆出聲:“哎, 你想什麽?”
“沒、沒想什麽。“嶽長英回了神, 低頭一看, 才發現自己碗裡的清湯掛面都已經坨成一團了, 忙執筷吃了口面條。
“我看你準是在想你那漂亮媳婦吧。”楚豐打趣的說了句。
嶽長英猝不及防的被嗆住了, 頓時面紅耳赤的厲害,喉間又難受的緊,隻得端起茶水咕嚕灌下解釋:“我沒有。”
“我開玩笑呢,你當真了啊。”楚豐沒想嶽長英會這麽大的反應,擠眉弄眼道,“不過話說回來,要是換作我媳婦出遠門,那我心裡肯定想的癢癢。”
這話說的嶽長英脖頸都紅透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麽應話,低頭吃著面條。
兩人所在的面攤處於街角巷道,可以看見街道大部分商鋪和來往行人,正當楚豐八卦時,忽地一婦人哀嚎聲突兀響起,街道上的人都圍了過去。
“求青天大老爺做主啊!”婦人拖著擔架,身旁跟著兩個三四歲大的孩童哭喊。
嶽長英和楚豐一聞聲就快步跑過去查看情況,誰想便看到擔架上的男子屍體,屍體滿身血汙,手腳面部都有紅腫瘀血。
“你們這是遇到什麽劫匪了嗎?”嶽長英詢問。
只見婦人跪倒在地道:“兩位官爺我相公是被那虞府惡婦活生生打死的,求您為我們孤兒寡母做主啊!”
楚豐一聽虞府二字,不免有些為難,又見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隻得出聲:“我們先帶你去衙門,屍體也一並帶去衙門交由仵作驗屍。”
“好好!”婦人連忙起了身應。
這事傳的很快,衙門公審時外邊圍了許多百姓,官府大老爺也不得不開堂會審。
可虞府管事的花容沉雁卻沒有出面,而是讓一個虞府仆人上公堂對質,“這婦人相公偷盜府內財物,當場被抓反抗,爬高牆逃竄才摔死,我們沉管事好心給了喪葬費,沒想竟然還被訛上了,請大老爺做主啊。”
“真有此事?”大老爺詢問婦人。
婦人滿面驚恐道:“我家相公只是趕車的車夫,上回隨著花管事和沉管事運貨去城辦事,等回城沒過多久就被莫名抓了去,這分明是虞府濫用私刑打死我家相公,”
那虞府仆人咬牙切齒地恐嚇道:“你家相公偷盜財物死有余辜,更何況我們賠了二十兩白銀,足夠你們母子過下半輩子,現在還要來鬧事,我看你是不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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