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虞茜這才面色緩和了些, 抬眸看向身旁呆站的嶽長英。
嶽長英窘迫的迎上虞茜打量眼眸害羞的應:“嗯。”
虞茜見嶽長英應了聲, 心裡也沒那麽氣她,抬手拉住她垂落的手念叨:“你站著說話不腰疼, 我抬頭看你脖子還酸呢。”
說著, 虞茜順勢拉著嶽長英坐在身側, 兩人親昵姿態不用言語, 旁人都能看出端倪。
一旁的女郎中瞧著兩姑娘的親昵姿態, 心裡有些羨慕。
嶽長英被虞茜搭在膝上的手弄的別扭極了,偏生又不好避開,隻得故作不知的端坐著。
“你的臉怎麽這麽紅啊?”虞茜裝的毫不知情,故意偏頭盯著嶽長英,“難道很熱嗎?”
“不、不熱。”嶽長英察覺虞茜落在後腰不規矩的動作,頓時感覺到什麽是如芒在背。
“現下時辰不早,大小姐和姑爺要留下來吃午飯麽?”女郎中回神出聲。
虞茜悠悠收回手道:“我還是不打擾你安心養病,長英待會也跟我一道回院。”
這話說的不容置疑,全然沒有詢問旁人的意思。
“那好吧。”女郎中會意也不多說什麽,眉眼打量一旁的嶽長英,心想幸好這孩子性子好,否則常人估摸是受不住任性強勢的大小姐。
三人在屋內又待了會,虞茜才帶著嶽長英起身離開草屋。
從屋內出來的嶽長英將小木欄一並帶上對門旁的女郎中出聲:“外邊冷,您快些回屋吧。”
“嗯,有勞了。”女郎中遠遠看著兩人一道進了轎子,面上笑意緩緩散去,孤身哀寂地轉身進了草屋。
虞府本就大,內裡房屋數不勝數,各處院內小徑也多。
尋常府邸最多就是山水石亭,可虞府光是蓮花湖和竹林就已經抵得上尋常府邸大小。
所以在虞府坐轎子行進,其實並不是什麽稀罕事。
只不過嶽長英往日裡走習慣了,所以還是頭一回跟著虞茜在虞府內坐轎子。
虞茜探手抓著嶽長英的手把玩念叨:“你好端端怎麽想著來看她?”
因著轎子比不得馬車寬敞,所以兩人曖昧疊坐在一處,嶽長英甚至不用偏頭就能聞到虞茜身上的體香,臉頰發熱的不敢去看她低低應:“我上回膝蓋受了傷,多虧女郎中的藥,所以一直想找個機會答謝她。”
“你什麽時候找她不行,非的大年初一?”虞茜探頭親了下嶽長英側臉埋怨道,“難道你不該第一個來找我祝賀新年嗎?”
“我本來是想找大小姐,可是瞧見今日府裡宴客,所以才沒去打擾。”嶽長英不敢動作的偏頭,卻給虞茜更多的可乘之機,酥麻的異樣彌漫側頸時,連忙避開親昵,
虞茜不滿的看著避開自己的嶽長英,探手捏著她的下頜追問:“你躲什麽?”
嶽長英想起上回被嶽母打量的目光害羞的應:“這裡留下印跡會被我娘瞧見的。”
“那又怎樣?”虞茜恨不得被嶽母瞧見才好,否則那老婦人不知猴年馬月才肯接納自己。
“我不想被人盯著看,大小姐不如親別的地方吧。”嶽長英探手捂住側頸哀求道。
虞茜看著嶽長英可憐模樣,大半個人賴在她懷裡忍不住笑出聲道:“好吧,不過到時你不許後悔啊。”
此時此刻的嶽長英還不知道自己給自己挖了個更大的坑。
嶽長英探手護住花枝亂顫的虞茜,察覺她的身段偏涼,小心的給她扯著披風裹住身段道:“天這麽冷,大小姐怎麽還不多穿點啊。”
“我不喜歡穿的那麽臃腫,再說要不是你跟女郎中在屋裡聊的太久,哪至於凍的我手腳都發涼。”虞茜偏頭看著嶽長英反將一軍道,“我還沒問你,你為什麽要去問女郎中關於我父親的事?”
這話一出,嶽長英就知道虞茜先前真的在屋外偷聽了。
“因為我覺得大小姐也許誤會虞母,所以想去向女郎中打聽。”
“那你打聽出什麽了?”
嶽長英搖頭應:“我覺得女郎中好像知道些什麽,但是她並不想說。”
虞茜揶揄的取笑道:“她當然不會對你這麽個笨蛋說實情,因為她跟我母親就是一夥的。”
“什麽?”嶽長英驚訝的看著虞茜,心裡更是不信女郎中會圖財害命。”
“我那個母親這麽多年對我都不見得有幾分信任,可女郎中卻硬生生跟了她二十多年,你以為她能是什麽單純無辜的大善人嗎?”
“大小姐無憑無據怎麽能汙蔑她人?”
虞茜挑眉看著不信自己的嶽長英,面上顯露幾分不高興,微微坐直身段質問:“看來你是信她不信我?”
嶽長英迎上虞茜滿是慍怒的眼眸,欲言又止的沒好出聲。
轎內忽地陷入詭異的寂靜,嶽長英低低應了句:“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是什麽意思,我看再清楚不過了。”虞茜敏感的察覺嶽長英不信任自己,心裡更是惱怒,連帶說話也有些冷漠。
對於虞茜的情緒多變,嶽長英一直都是見識過的,只是這會實在有些始料不及。
明明自己是想給虞茜探查事實,可虞茜卻猜忌的把所有人都視為敵人,嶽長英覺得虞茜好像變得不如從前那般自信滿滿了。
嶽長英想要知道虞茜在做什麽,可她卻不願意多說。
不多時轎子已經停在內院外,虞茜先一步出了轎內,嶽長英隨即跟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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