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虞茜面色微變,眉眼不自覺的壓低,緩和心緒辯解道:“上回劫貨一事,女兒只是想調查花樓夫人鼻煙鋪子的生意,並無欺瞞母親的心思。”
虞母蹙眉道:“你縱容花樓夫人在城內謀取錢財生意,這事我還沒跟你清算。”
“母親您不要擔心,女兒保證沒有人能奪虞府在蒼州生意場上的一分一毫,花樓夫人的錢財一個銅板都運不出蒼州城。”
“你最好說到做到,否則我看還不如讓花容沉雁她們兩去替你管生意,至少她們比你聽話的多。”
“是。”虞茜心下稍稍松了口氣,暗自慶幸虞母沒有察覺那批金粉,否則自己真就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薄霧出日,驅散一切昏暗,燥熱亦隨之而來。
大清早醒來的嶽長英,猶如懷春少女般早早出了院門。
城內鬧市車馬緩緩行進,夏花爛漫綻放街頭巷尾,嶽長英停在交叉路口,猶豫的張望城北的路口。
這處是通往城內各道的必要街道口,因此總是比別處擁擠幾分,茶樓早早聚集各色行人。
待有車馬骨碌轉動靠近時,嶽長英連忙探頭張望,而後又失落的移開視線。
“哎,長英。”楚豐嘴裡咬著燒餅快步走近過來,“你這也來的太早了吧?”
“我、醒來沒事就出門了。”嶽長英不好意思的應著話,只能隨著楚豐一塊去城東。
楚豐大口咬著乾癟癟的燒餅念叨:“這天氣燥熱的很,我昨夜熱的出了一身汗,睡得太差了。”
嶽長英聽著楚豐的話,不由得想起昨夜裡奇怪的畫面問:“你說人做夢會夢到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畫面嗎?”
“有吧,比如我們誰也沒見過鬼怪神仙,可是小時候我常夢見惡鬼追我,現在回想起來都嚇人。”楚豐三兩口吃完燒餅,口渴的探手拿起水囊,隨意問了句,“你有做過稀奇古怪的夢嗎?”
“我、夢到我成了神仙。”
“噗!”楚豐還沒來得及咽下的水噴了出來,整個人都狼狽的緊,探手用衣袖隨意擦了擦,滿臉好笑看著一本正經的嶽長英,“你不會是在說笑吧?”
嶽長英不好意思的應:“雖然好像都是很短暫的片段,不過我真的成了神仙,每天裡抄經照顧花草之類的。”
楚豐忍不住捧腹笑了起來道:“你這神仙怎麽感覺像是在當田野農夫啊。”
這麽一說,嶽長英也覺得是有點像辛勤勞作的農夫,可是夢裡自己會騰雲駕霧,那感覺真是太過真實了。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自己的夢裡,虞茜居然也成了天上的神仙。
這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
早間兩人一邊閑聊的巡街,午間日頭越發大了些,楚豐去茶館買了茶水裝滿水囊念叨:“現在茶水錢都貴了兩文,真是吃不起啊。”
嶽長英小口的抿著水問:“你肚子現在還不舒服嗎?”
“嗐,別提了。”楚豐偏頭看了看城內河道,“這事也是奇怪,城內平日裡就連內河道的水都是乾淨的很,從來沒聽說有人喝了肚子疼,我那日打的還是井水,誰曾想折騰的我上吐下瀉,簡直差點要了我的小命。”
“這麽嚴重?”嶽長英有些驚訝。
楚豐不以為然的應:“是啊,我聽說不止我一個人有這症狀,好像不少人都因為那口井水而去醫館救治。”
嶽長英覺得有些不對勁問:“難道是有人下du?”
“應該沒這麽嚴重吧?”
“否則為什麽突然那口井出了問題?”
兩人頓時都沒了聲,好一會楚豐才出聲道:“就算有人下du,可是那口井就在巷道頭,誰家都可以出來打水,這下du的人要害誰呢?”
這話一下問住嶽長英,便也沒有再出聲。
午後楚豐回衙門小睡,嶽長英並沒有回衙門,而是去了那口井所在的街道。
沒想這口井已經被人用大石塊封住,嶽長英隻好打量四周地形。
這口井水在城中眾多水井裡算是飲用人較多,平日裡販夫走卒歇腳時,總有人打水解渴。
如果是針對某戶人家,確實是有些太難了。
嶽長英從巷道走出,仍舊思索不出其中困惑,自顧自順著街道往回走。
午後烈日炎炎,街道上並沒有什麽人,磚石地面也被曬的滾燙,嶽長英佩戴席帽快步匆匆走過。
車馬骨碌轉動聲響臨近時,嶽長英下意識偏頭去張望。
本想惡作劇捉弄她的虞茜,有些無趣的收回握住團面扇的手問:“你怎麽知道就是我?”
嶽長英望向身著薄紅夏裳的虞茜,看出她是想做惡作劇沒成,誠實的應:“我不知道,只是好奇想看看是不是大小姐的車馬。”
虞茜揮動團面扇,面上浮現笑意曖昧道:“那我們兩豈不是心有靈犀?”
這話估計也就虞茜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的出口,嶽長英靦腆的看著虞茜面上的豔紅。
不由得想起昨夜那個稀奇的夢,夢裡的好些事都很陌生,可唯獨成了仙人的虞茜沒什麽變化,每日仍舊跟那些神仙吃酒玩樂。
或許是因為自己根本想象不出來,虞茜當清心寡欲的神仙會是什麽模樣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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