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霜不以為意:“她丈夫都死了多少年了。”狐鈴謠還是不放心:“你不要用魅術迷惑她,若惹惱了人,虎軼薇也要生氣的。”狐霜收起那瓶膏藥:“你放心,我從不在此事上強迫人。”說著,狐霜一扭一扭地離開了。
狐鈴謠坐在屋裡等著,她以為狐霜很快就會被趕回來了,甚至想好了若是兩人爭吵起來,她要如何勸架,不料她一等就是一夜,狐霜根本沒回來。這是……成了?狐鈴謠難以置信,難不成虎軼薇明面上的冷淡也是裝的?
虎軼熏與狐霜確實成了,只不過不像狐鈴謠想得那般一拍即合,狐霜沒臉沒皮磨了許久,虎軼熏因著妖族大事不願與她撕破臉,原是好聲好氣勸她離開,這哪兒能勸得走狐霜,反叫她鑽了空子,盡管沒有用魅術,可方才塗抹的膏藥本就有催/情之用。虎軼熏守寡多年原本是無心於此,可耐不住狐霜鍥而不舍的撩撥,又在貼身之時將狐霜身上的膏藥吸入體內,最後半推半就成了事。
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既然事已至此,虎軼熏也就不再管顧那般多,隻管拉著狐霜將沉寂多年的情欲發泄乾淨。天亮了,狐鈴謠有些擔心地站在門口等候,虎軼薇走出房門瞧見她站在那兒還有些奇怪,還不等開口詢問,便見狐霜一臉饜足地從虎軼熏屋裡出來了。
狐鈴謠大氣都不敢喘,快速地打量了一番狐霜,見她沒有缺胳膊少腿才放心下來,又提著一顆心去看虎軼薇,但見她滿臉疑惑沒有怒意,才拉著狐霜進屋。
幾人出發,路上虎軼薇忍不住問二姐:“狐霜去你屋裡做什麽?”虎軼熏目不斜視地往前走,面容要多堅定有多堅定:“狐妖去屋裡還能做什麽。”虎軼薇沉默片刻,還在措辭時,虎軼熏又添了一句,“不用懷疑,就是你想的那樣。”
虎軼薇有些擔心地看了一眼虎軼熏:“聽說跟狐妖……”虎軼薇仍舊沒有將語言組織好,她本就不將這種事放在心上,更加無法坦然同家人談論此事。虎軼熏見她這糾結模樣,笑了:“你不必擔心,她確實會吸取我的靈力與修為,只不過那些修為更像是去她那兒遊走了一圈就回來了,並沒有消失。否則,我也不會繼續的。”
虎軼薇聽到這,放心了一些,但仍舊感覺有些奇怪:“你還打算繼續?”虎軼熏一臉坦然地點頭:“互相利用罷了,她利用我修煉,我利用她排解,族裡有規定不行嗎?”虎軼薇愣了愣:“倒也沒有規定,只是感覺這樣不大好。”
“你還小,還不懂這種事。”虎軼熏淡淡道,虎軼薇有些無奈:“我都三百多歲了,不小了。”虎軼熏似乎才知曉虎軼薇的歲數,略微有些吃驚:“難怪大長老那麽急。”虎軼薇還想再說什麽,虎軼熏拍了拍她的肩:“正事要緊,這種小事不必放在心上,若是不妥便作罷。”
虎軼薇確實沒再說什麽,因為二姐做了這種不厚道的事,她看著走在前面的狐鈴謠時都有一兩分的心虛。而狐鈴謠那邊也是頭疼不已:“你再愛玩也不該招惹虎軼薇的二姐啊,你這般,讓她怎麽想我?”
“狐妖的名聲還在乎我這一點麽?”狐霜毫不在乎,反倒勸起狐鈴謠來,“聽姐姐的沒錯,姐姐也算是替你試過了,她二姐還挺厲害,我第七條尾巴就快出來了,虎軼薇肯定比她二姐還厲害,你聽姐姐的,不要走彎路。”
狐鈴謠偷偷回頭看了一眼虎軼薇,湊近狐霜道:“我是要選她,但不是因為你說的這個原因。我是真的喜歡她,有她在,我根本想不起別人,郎若孤也遠沒有在竹屋裡招人喜歡,我是有些喜新厭舊,但這種事我努力控制了,我控制不住。”
狐霜一臉嫌棄地看她:“快別說了,你真丟人,向來只有別人對我們神魂顛倒的,你這啥果子都沒吃到,就這麽一副模樣,真是丟我們狐族的臉。姐姐以前跟你說的話你都忘了?你跟她什麽都能做,就是不能動心,這是大忌!”
“什麽大忌,成親的狐妖那麽多,爹娘不也很恩愛嗎?”狐鈴謠才不覺得自己這般有什麽丟人的。狐霜忍不住歎氣:“你應該趁成親前先玩個遍。”狐鈴謠搖了搖頭,她原本也是抱著這個念頭下山的,奈何到了竹屋就迷了心,如今又對虎軼薇情有獨鍾,看來她沒有那樣的天賦。
夜裡,幾人並沒有到鎮上歇腳,難得在野外過夜。狐霜衝虎軼熏使了個眼色就走了,虎軼熏十分有默契地跟了過去,兩人消失在四人的視線中,大家都對她倆的事心照不宣,但誰都沒有說話,林子裡安靜得叫人尷尬。
不一會兒,狐鈴謠站了起來,走到郎若孤跟前:“你方便嗎?我有話要對你說。”郎若孤十分欣喜地站了起來,除了初次見面的那日狐鈴謠對他有幾分熱情與主動外,之後對他越來越冷淡,這一陣子甚至都沒怎麽搭理他。狐鈴謠向一旁的林子裡走去,郎若孤快步跟了上去。
虎軼薇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郎雯也起身走到虎軼薇的邊上坐下,當下就只有她們兩人,郎雯臉上的神情比往日要活潑不少:“這一次多虧了前輩。”虎軼薇也不與她客氣,點了點頭:“希望能在望湖樓解決此事。”
“我一直將您當作榜樣,一直努力奮追,但還是難以望其項背。”郎雯似乎堅信有虎軼薇在,此事會迎刃而解,是故神色倒是輕松。虎軼薇便問了幾句她修煉的事,郎雯聽她有心指點,更是無所不言。虎軼薇說得輕巧,郎雯聽得費勁兒,於是虎軼薇手指點在郎雯小腹處,另一隻手指順著經絡遊走,狐鈴謠回來時恰巧看見這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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