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妍淑指了指面前的菜,裡面有一格是明晃晃的蝦。
“哦哦哦,哈哈哈哈,瞧我這記性,這不是你吃的,是我吃的。”
安宜清眼疾手快幾下就把蝦全夾到了自己的餐盤裡。
“今天師傅好不容易做了一次這個蝦,但是每人只能限量一份,我太饞了,就,就拿你的餐盤也要了一份。”說著又怕許妍淑不信一樣,對天發誓,“你放心,我讓阿姨給我打菜的時候,把你吃的菜和蝦分開打的,就連杓子都是用的不一樣的,我保證,你吃的東西絕對沒碰著這些蝦一分一毫,如果有假,我這輩子都吃不到蝦。”
安宜清都說成這樣了,許妍淑也沒再說什麽,“知道了,快吃。”
“哦哦,好。”安宜清剛拿起筷子,又放下了。
許妍淑疑惑,“怎麽了?”
只見安宜清開口問道:“你自己能吃飯嗎?要不還是我喂你?”
許妍淑臉刷的一下就紅了,換做之前在醫院,在家裡,就幾個人,還是熟人,她還能勉強接受,現在,這可是在食堂,這麽多人這麽多雙眼睛看著。
她當真不知道安宜清是怎麽一本正經的說出這句話的。
許妍淑陰冷的笑道:“我最後說一遍,我用的是,右,手。”
一句話,安宜清的汗毛都起來了,感覺周身的溫度都降到了零點。
“不喂就不喂,就不能好好說話了,凶什麽凶!”
越說越小聲,越說越委屈,安宜清覺得自己簡直就是熱臉貼冷屁股。
一頓飯,還沒開吃,安宜清就覺得自己被氣飽了。
“臭屁精,假正經,沒良心,好心當成驢肝肺。”
安宜清一邊拿筷子戳著餐盤裡的飯,一邊委屈小聲的罵著許妍淑。
剛罵了幾句,視線裡就出現了另一個餐盤和另一隻手。
安宜清沒抬頭,但那隻手一直都在她的視線范圍內沒挪開,她自然知道那是誰的手,但她現在不想理那人。
許妍淑自知理虧,本是安宜清一番好意,自己卻一不小心話說重了,傷了人。
她該道歉的。
安宜清雖然沒抬頭,但她一直盯著那隻手,誰知她眨個眼的功夫,那隻手就不見了。
安宜清正用余光找著那隻手,就感覺有人在扯自己的衣角。
低頭一看,那不是許妍淑的手還能是誰的手。
“你幹嘛?”安宜清還沒消氣,不想理人。
許妍淑仔細一想,自己好像還是第一次主動向安宜清服軟。
“手疼,再不吃飯,要餓死了。”
安宜清猛的轉頭看著許妍淑,這是在幹嘛?這是什麽語氣?
見鬼了,許妍淑居然在撒嬌。
“真的要餓死了。”
許妍淑又說了一嘴,就等安宜清動作了。
安宜清看著許妍淑直愣了一會,突然笑出了聲,“許妍淑,沒想到你也有今天,既然你都這麽求我了,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接受吧。”
安宜清飄了,拿過了許妍淑的筷子,夾了一筷子菜直接送到了許妍淑嘴邊,“張嘴。”
一張桌子,本有四人同行,然而此時此刻,另外兩個的存在近乎可以忽略不計。
陶依第一次覺得近距離嗑CP一點都不爽,“你飽沒?”
劉子怡特別配合的點著頭,“飽了,飽的不能再飽了。”
兩人全程目睹,筷子都還沒動,對面兩人這似有似無的狗糧,就被迫塞了滿肚子。
眼看著兩人吃的香,陶依拉過身旁的劉子怡換了個方向討論。
“靠過來點。”
“幹嘛?”
“哎呀,你靠過來就是了,快點。”
劉子怡迷迷瞪瞪的往陶依的方向靠了過去。
“再近一點,耳朵靠過來。”
劉子怡照做,把整個腦袋都靠了過去。
陶依一手擋在自己嘴前,小聲的在劉子怡耳邊說道:“你說,她們要是真能成,誰是攻?”
劉子怡以為自己聽錯了,疑惑的嗯了一聲。
“嗯什麽啊,我問你,你覺得她們倆以後誰是攻。”
這還能看出來?劉子怡看著對面喂飯的兩人,眨了眨眼,緩慢開口道:“我覺得,安宜清吧。”
陶依聽見劉子怡猜的對象,連連搖頭,“你這看人的眼光不行啊,要我,我就壓許妍淑。”
劉子怡耐人尋味的看著陶依,“怎麽說?”
“你仔細觀察她們倆,你沒發現安宜清之所以能壓許妍淑一頭,是因為許妍淑放水了嗎?”
劉子怡想了想,好像還真是。
“你再看,就剛剛安宜清生氣那樣,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麽?”
“什麽?”
陶依嘖了一聲,朽木不可雕也,“受啊,受裡受氣的,你難道沒看見安宜清腦門上都寫了個受字嗎?”
劉子怡失笑,這究竟怎麽看出來的?
“你別笑啊,要不要和我打個賭,就堵他們倆以後誰是攻,我賭許妍淑是攻。”
劉子怡答應的爽快,“好啊,那我賭安宜清。”
她看人的眼光還是可以的。
“那賭注是什麽?”
陶依想了想說道:“輸的那方無條件答應贏的那方一件事。”
“好,成交。”
兩人擊掌為盟,聲音太大,吸引了對面兩人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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