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幹什麽了?你告訴我你最近都幹什麽了?!”
“發燒到這種地步你居然還大言不慚的說沒事。”
“要不是我給你打電話,你是不是就打算這樣耗死在你家啊?”
賀緣溪看著躺在病床上打著吊針,臉紅的和燙熟的蝦一樣的許妍淑,暴跳如雷。
“你閉嘴,好吵。”
許妍淑自打躺上醫院的病床起,眉心就沒舒展開。
本來身體就特別不舒服,賀緣溪還一直在她耳邊念叨。
許妍淑隻感覺她耳膜震的疼不說,腦仁也疼的不得了。
許妍淑偏過頭背對著賀緣溪,其實她本想拉過被子把腦袋蒙起來,但手上完全使不上勁,只能作罷。
賀緣溪把許妍淑的動作都看在眼裡,“你還嫌棄我吵?我看要是被安宜清知道了,她能不能罵的你狗血淋頭。”
“不行!”聽見安宜清的名字,許妍淑一下從病床上坐了起來,“不能讓她知道,你要敢告訴她,我現在馬上就出院。”
起的太猛,許妍淑話剛說完,一下又捂著頭倒回了病床。
許妍淑的反應,嚇的賀緣溪還沒來得及平複的心又瘋狂蹦躂了起來。
“祖宗,你能不能珍惜一下你的命啊?”
許妍淑一下一下的按著頭緩解,“可以,除非你答應我別告訴她。”
賀緣溪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歎著氣,“我不告訴她。”
許妍淑沒慌著肯定賀緣溪的話,反而留了個心眼,“陶依也不行。”
“我知道。”
“瑩瑩也不行。”
“……嗯。”
“你發誓。”
“許妍淑你過分了啊。”
賀緣溪本想不說就不說吧,反正只要她把人伺候好了,看不出生病的跡象,她就不會被罵,結果許妍淑居然還得寸進尺。
許妍淑也不說話,就死死盯著賀緣溪,仿佛只要賀緣溪不答應,她就能一直盯著她一樣。
賀緣溪被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盯的發麻,打了個冷顫,“別這樣看著我,我發還不行嘛。”
賀緣溪妥協了,發完誓之後,許妍淑不僅偏回了頭,還閉上了眼。
賀緣溪莫名有一種用完就被無情丟棄的感覺。
病房不算太安靜,隔壁床的一個爺爺正和她的外孫女聊著天,其樂融融。
許妍淑的病床在靠窗的位置,簾子一拉,哪怕外面再吵,都有一種與世隔絕的感覺。
賀緣溪瞧著假寐的許妍淑眨眨眼,發問道:“話說你們倆是不是快滿一年了?”
“嗯,還差九天。”許妍淑睜開了重重的眼皮,眼底激動一閃而過,隨即又被憂愁掩蓋,“我這病,三天好得了嗎?”
賀緣溪知道許妍淑為什麽會這麽問,肯定在擔心如果她們見面的時候,病還沒好,安宜清發現了肯定會擔心。
“如果你好好聽醫生安排,積極接受治療,應該能在你們見面之前好起來。”
“是嗎?”許妍淑不停眨著酸脹的眼,強行撐著不讓自己睡過去,“希望我能快點好。”
“會好的。”
賀緣溪話才說完,剛抬起頭就發現病床上的許妍淑睡著了。
許妍淑前前後後在醫院折騰了一個星期,情況好了個七七八八。
醫生看完剛拍的胸片發現沒什麽大問題之後,叮囑不能太勞累,尤其不能再受涼,盡量先吃的清淡一點,便把人放出了醫院。
許妍淑踏出醫院的那天,幾乎是連走帶跑回的家。
還有兩天她就能見到安宜清了,她要打掃房間,收拾行李,準備接安宜清回家。
許妍淑打開家門,剛吸了一口氣就忍不住嗆咳了起來,空氣裡全是灰塵。
許妍淑趕忙打開了所有的窗戶透著氣,站在陽台思考了一會先從哪裡開始打掃後,轉身進了臥室,先從小房間開始。
許妍淑從醫院回到家的時候,是早上十點多,打掃完所有衛生後,時間已經不知不覺跑到了下午三點。
從裡到外,從大到小,邊邊角角,就連牛軋糖都被拉著洗了個澡,整個家煥然一新。
許妍淑站在客廳看著自己的傑作,滿意的點著頭。
還沒欣賞太久,臥室裡的手機便響起了聲。
許妍淑回臥室拿起手機的時候,手機依然還在響個不停。
許妍淑看著屏幕上顯示的名字,疑惑按了接聽,“瑩瑩,出什麽事了嗎?”
許流螢那邊小聲的說著話,“姐,你什麽時候回來啊?”
許妍淑聽著許流螢的語氣略顯焦急,下意識皺起了眉。
“我已經在收拾東西了,明天早上回來,怎麽了?”
“那你別回來了,我二姐跑了。”
“什麽?!”許妍淑腳下一軟,差點栽地上,“你把話再說一遍。”
許流螢抬手捂了捂被許妍淑突然拔高的音量震的發麻的耳膜。
“我的意思是,我二姐又跑出去拍照了,你不用那麽著急回家。”
一分鍾時間不到,許妍淑坐著過山車從天堂到地獄,再從地獄回天堂,刺激的心臟狂跳不止。
“下次能不能把話說清楚?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說話能嚇死幾個人?!”
許妍淑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緩著後勁。
“那我這不是太著急,怕你白跑一趟嘛。”
許流螢有點委屈,她好心打小報告還打錯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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