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妍淑一手撐著腦袋,嘴裡的味道久久不散,但她還是昧著良心的點了點頭。
安宜清就知道許妍淑會點頭,一時,嘴邊的笑容更深了。
沒一會,許妍淑感覺有什麽東西懟到了自己面前,定睛一看,又是那杯豆漿。
嚇得許妍淑整個後背貼緊了椅背,她不想再喝那難吃的不行的東西了。
“再喝一口。”安宜清把豆漿送到了許妍淑嘴邊。
許妍淑瘋狂搖頭,開口盡是沙啞,“不喝。”
“就一口。”
“不要。”
“你先嘗一口再說,味道不一樣。”安宜清又把豆漿往許妍淑嘴邊送了送。
許妍淑在嘴邊的豆漿和安宜清之間來回看了好幾眼,她不是很信安宜清的說辭,“真不一樣?”
“不一樣。”
“你發誓,你沒騙我。”許妍淑抬起頭死死盯著安宜清的表情,生怕漏了一點蛛絲馬跡,“生活協議第二條,不準刻意隱瞞事實真相,要是你騙我,你就把昨晚欠我的五百塊和這次的一百塊一起給我。”
“……”不提還好,一提安宜清腦子裡又出現了昨晚糟心的那一幕幕,“愛喝不喝,不喝拉倒。”
說著安宜清就準備把手裡的豆漿撂下,誰知還沒動作,就被許妍淑拉住了手。
“喝,我喝還不行嘛。”許妍淑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閉上眼,含住吸管吸了一大口,嗯,甜滋滋的,還有一種特別的香味。
“唉?”預料中的難吃並沒有再次席卷口腔,取而代之的是滿嘴的香味,“這和我剛才喝的不一樣。”
“我剛剛放了糖。”安宜清看著許妍淑懵圈的模樣,悶笑一聲,“你喝第一口的時候沒放。”
誰讓許妍淑昨晚那麽不要臉的,當時她報不了仇,但不代表這仇就能被隨意揭過了。
許妍淑看著安宜清臉上逐漸揚起的得逞的笑,恍然大悟,安宜清剛才就是故意在整她。
兩人是鬧高興了,但另外的四人卻看的牙疼,早知道還是不讓她們待一起的好。
幾人吃完早飯之後,各自簡單收拾了一番就出門逛景點去了,這個時間明明大多數人都還沒放假,但大街上還是莫名有很多人。
“你們快來看,這邊有好多漂亮的魚啊。”
許流螢這次出遊簡直是放飛自我了,只要踏出門,她永遠是跑在最前面的那個。
“跑慢點,當心摔了。”賀緣溪手裡提了兩個大袋子,都是剛才許流螢看中的小玩意,“要買幾條喂著嗎?”
許流螢蹲在地上看著面前花花綠綠的魚搖頭,“不要,我養不活,而且我們是出來玩的,帶著不方便。”
“也是,那我們繼續往前逛吧,去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好玩的。”
“好哦。”許流螢伸手挽住了賀緣溪的手,順道接過了賀緣溪手裡的一個袋子,“溪溪姐姐對我真好,知道陪著我玩,不像我姐,只知道吃和我二姐。”
不知道是不是這一個來月發生的事情太多,許流螢發現自打她姐重新開口說話之後,就像換了個人,變得愛吃了不說,還變得特別幼稚,特別粘人,嘴也更是越來越毒,好像這個世界上,除了她二姐,就再也沒人鎮得住她姐了一樣。
賀緣溪握住了許流螢挽著她的那隻手,輕拍了幾下,“現在呢,我陪著你就好,你姐啊,你還是別輕易去打攪她的好,否則,她發起瘋來,可沒人製止得了。”
賀緣溪靠近了些許流螢的耳朵,小聲恐嚇,“還可能會把氣撒在你身上,到時候就先拿你開刀。”
賀緣溪的話讓許流螢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走走走,我們走快點,不等她們了。”
看著拉著自己的手,腳步下意識加快,頭也不回的許流螢,賀緣溪低笑出聲,果然還是一點都不禁嚇。
“我想吃牛肉餅。”
在許妍淑第七次嘴饞嚷嚷著要吃東西之後,安宜清再也忍不了耳邊的聒噪了。
“吃什麽吃,你這一天天的怎麽變得這麽能吃!”
“那我餓嘛,我有什麽辦法。”許妍淑看著對面新鮮出爐,金黃酥脆的牛肉餅,咽了咽口水,抬手拽了拽安宜清的袖子,“你就讓我吃一個,就一個。”
安宜清一下拍開了許妍淑的手,她已經不吃這套了,“你有錢嗎?就知道吃。”
“我有啊,我手機裡有錢。”
說著,許妍淑就伸手進了衣兜,可是找了半天,愣是沒有摸到那個熟悉的物件。
突然,許妍淑反應了過來,自從她出事之後,手機已經一個多月沒用了,而那個曾經形影不離的東西至今都還躺在臥室的床頭櫃裡。
“拿啊,你倒是把手機給我拿出來啊。”
安宜清看著許妍淑不知所措的樣,輕笑出聲,她親手給許妍淑收拾的行李,怎麽可能不知道那手機正躺在幾百公裡外的地方。
“我,我還有。”許妍淑今天還真就不信邪了,她今天非要把那牛肉餅吞下肚不可,“我包裡還有零錢。”
於是,安宜清眼睜睜看著許妍淑從她身後的書包裡翻翻找找,抓出了一把花花綠綠的零錢。
許妍淑看著手裡的零錢,雙眼放光,她就知道,老天看不得她受苦,“你看,我沒騙你。”
安宜清看著許妍淑一手抓著零錢呆呆傻傻的望著自己笑,扶額歎氣,是她失策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