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難得呀,你也能耍這心眼,有兄弟在,你放心,不過,你來這,不怕公主發火麽?”
我看了看此刻熱鬧非凡的大廳,我能怎麽辦,他們這些人就愛來風花雪夜,雖說事先給那姑娘報備過,當即就被她“收拾”了一頓,估計回去還得挨說,本少爺就為了打聽下我家媳婦兒的事,愁喲~
酒過三巡,徐長安卓弋還有阿皓都開始臉起紅雲,酒味四散開來,說話也有些暈暈乎乎的,我眼看時機差不多了,趁機同徐長安還有卓弋開口,“今天大家盡興,就是可惜,七駙馬不在,”
我們幾人早已算混得熟悉了,他二人也不見外,拍著我的肩膀,卓弋笑笑,“誰都知道高兄著緊七公主麽,不過,長風你也是,上次帶你過來我跟長安還怕八公主記恨呢,”
徐長安也接過話去,“咱倆也是倒霉,之前拉著高兄來,也是被七公主撞見,幸虧,這兩位公主深明大義,嘿嘿,”
我跟著笑起來,“那還真是了,對了徐兄卓兄,我有一事好奇,你們是同屆的狀元和探花,那榜眼高朗生呢,你們熟麽,倒是瞧見大家同七駙馬熟,卻沒提過那高朗生,”
“他呀,”雖然飲醉,卓弋還是撇撇嘴,“這人可不是什麽好人,”
“我知道,聽聞他貪了三十萬兩賑災銀麽,”
徐長安點點頭,“平日裡我們與他也便不熟的,”
卓弋又拉著我道,“你可別以為我們倆是撇清乾系,”
“沒……”
“我跟你說,當時我們三一起,去的翰林院,朝中缺人,聖上的意思再明顯不過,無非是讓我們三以後留在皇城效力,可他在翰林院,我們愣是沒見過他幾次,一天不見人影,要麽就是告病要麽就是有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病秧子呢,這後來我才知,他私下裡忙著巴結權貴,正事不乾的,”
這廝果真不是什麽好玩意,“他這也太……”
徐長安搖了搖頭,“要光是這,也就罷了,卓兄,你我父兄皆在朝中身負重職,他父親不過是一個縣令,他的苦我們未必知,只是他千不該萬不該,怎可妄動貪戀,打那賑災銀的主意,南下的百姓受了多少的苦,他怎能連這貪得下去,”
這麽聽起來,這高朗生果真不是什麽好人,可他這般德性,又緣何惹得那最耀眼的明珠青睞,“這事我有耳聞,三十萬兩賑災銀,我記得,好像負責押送的還是徐兄同他,”
他點點頭,“誰料他監守自盜,還想嫁禍於我,那可是多虧了八公主,否則我差點……”
“沐歌?”我心中一動,“跟公主有關?徐兄可以詳細同我說說麽,我都不知道這事如何呢,”
對方哈哈大笑著,悄聲給我們幾人道,“其實,我也不知為何,舉薦他押送的是八公主,但是後面八公主忽然找我,說是懷疑高朗生,又說高朗生或許會栽贓嫁禍,我便聽八公主的,高朗生請我喝酒時裝醉,結果他果真想將賑災銀放在我房裡誣陷於我,只不過被八公主帶著人來當場擒獲,我也問過公主為何信我,她只是說覺得我不會做這等偷盜之事,現在想來,還真是要多謝八公主,否則我一個不慎,今天恐怕就不能坐在此處與你們吃酒了,”
“沐歌舉薦他,又親自抓了他,”舉薦心愛之人,發現他偷盜又親手抓人,真相,會是這樣麽。
蘇皓這會忙著跟路過的姑娘打趣兒沒注意我們,卓弋一把搭住我們倆,“還記得吧,聖上當時下了旨斬立決,但是高朗生已經在牢裡自縊了,不過,據我打探的消息,他是飲了毒酒,這毒酒誰給的,”他眼神示意我一下,“咱們心照,不過這些話,在這裡說了就散了,不可妄言。”
我點頭,“自然了,”這意思,沐歌去賜了他毒酒,她真的能狠心,親自了斷自己心愛的人麽,明明皇帝老丈人已經下了聖旨了啊,何必呢,這傻姑娘,唉,不過卓弋這小子,平日裡就知道他這人愛打探,什麽宮中秘聞啦,朝中趣事啦,也虧得有他,我才能聽到這些。
又飲了幾杯,我心中還是疑惑,看著愈來愈醉的徐長安,我大著膽子,道,“徐兄,你與那高朗生一道過,你覺得,他可是,可是……”
我說來說去,始終沒想好要不要問出口,反倒是徐長安雖然醉了,看著我這囁嚅樣,主動道,“哈,長風,你肯定是想,八公主當初怎麽那麽器重高朗生,”
我訕笑著,“我……”
“偷偷告訴你件事,不過,你可不能亂說,這是我自己猜的,”他晃晃悠悠的,可見是醉的不輕,“我覺著,高朗生心儀七公主,”
!這麽說,真是他,沐歌說她喜歡的人卻喜歡自己七姐,“這,不會吧,”
“那是在西荒了,那會我倒也沒在意,是後來聯想他舉動,他對著高兄,就是七駙馬,時常話裡有刺,七公主在哪他就去哪,後來回了皇城也是,八公主跟七公主感情一直甚好,我想,八公主當初舉薦他,就是想用功名利祿打發了他,讓他自己知趣吧,結果,他一點也不珍惜,”
不,姐妹情深不假,可一定不會只是單純的想幫自己七姐解決這個纏人的麻煩家夥,而是她眼睜睜看著心愛之人喜歡別人,卻還是想幫他仕途更進一步,可是這樣一個人,這個人渣,到底是辜負了你,傻姑娘,唉,“徐兄,那高朗生,相貌可是……”這樣一個人,會是女扮男裝麽,可是科舉是要驗身的,他父親不過一個小小縣令,如何手眼通天讓他蒙混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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