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的意思,難道,“母后同意了?”
“不同意能怎麽樣,她心裡清楚的很,這是最好的法子,”
我接了話,“但又不高興我和你,心裡堵著,所以走的時候才那麽惱,”
“母后是賢後,該怎麽做,她心中有數,”
“所以,這事,就算是過了?”
“哈,你說得輕巧,本宮這肚子,不用安胎麽?”
我笑著,便也作勢撫上對方小腹,“是是是,我這做駙馬的定會萬分加倍小心,護著公主與腹中骨肉,”
滿意的點頭,“嗯,不過,長風,接下來,就得辛苦你睡書房,”
“沒問……什麽?”
她眨眨眼,“安胎呀,”
“不是,這安胎怎麽還不讓我睡房裡,”
啪!又拍我,“說了安胎,自然要分房而睡,不然驚了胎氣,”
“又不是真的,驚枕頭麽,”
“我看你就是不怕,你說什麽,再大點聲?”
“誒喲,我錯了,沐歌,我口無遮攔,”
哼~
“沐歌,”我攥著她的手臂,“你真忍心趕我去書房,一個人會睡不著的,”
“怎麽你一個人在北疆不是吃得好睡得好麽,”
……又來,“那我現在離不開你麽,”
“本宮看不見得,你好的很麽,”
“你,我不管,我就跟你睡,”
挑眉,“還以為由得你,”
我不服氣,“怎麽就不由得我,我是駙馬,這府裡就我跟你最大,我就要跟你一起,”
很快的,我就知道她為什麽只是笑而不語望著我搖頭了。
皇后才走了沒多久,下午皇帝就來了。
烏泱烏泱的人,還有東西,幾乎把我擠出了屋子外面,我不停的蹦跳,才能依稀看見人家父女倆正說得起勁呢,皇帝那是老淚縱橫,又是賞東西又是給錢的,還帶了一堆禦醫,還好沐歌早有準備,她有自己一貫用的禦醫,加上太子那邊,便是為首的兩個,其他人不敢亂說話,再說脈都診不到,還有什麽可說的呢,反正是沒什麽問題,皇帝很高興,終於想起了我,把我喊過來一頓訓話,總之就是要一萬個小心他這寶貝女兒,嗯,走之前他又留下了幾個人照顧沐歌的飲食起居,這些我都能理解,就是,為什麽讓我分房!
惆悵,分房的第一晚,睡不著。
第二晚,還是睡不著。
第三晚,依舊睡不著。
一直到第四晚,第五晚,第六晚,終於我問他們到底要多久才能回自己的房,得到的答案是待公主生產完,再休養個一年半載,我!!!然後,那“罪魁禍首”就在一旁笑的前俯後仰,唉,倒霉,倒霉的我。
自打八公主有孕的事傳開,公主府時不時就有人拜訪,我們倆煩不勝煩,這天衛家叫我回去,至於沐歌,那些嬤嬤不讓她出府走動,她只能眼睜睜看著,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啊哈,終於也到這姑娘被氣一次了。
我回了衛家,一進門,我娘就開門見山,“公主給你戴綠帽啦?”
……我的老天爺,“娘,你是嫌衛家命長還是嫌我命長?”這種話也敢說出口?
“我這不是關心你,你們倆……”她攤著手板,“哪來的孩子?”
我記得沐歌的話,不是信不過娘她們,而是有的事不知道,對她們來說才安全,“唉呀你別管了,總之公主就我一人,剛才那話可不敢再往外說,”
“你看你,你是想急死我,我這不是關心你,”
“娘,”姐姐說話了,“長風不說,自有她的理由,她與公主無事便行了,由她們去吧。”還得是我姐姐,不過看她看我的模樣,我想這個事早晚有一天她會有頭緒的,畢竟她還給獨孤浚逸辦事,姐姐是聰明人,看破不說破。
接下來日子還是這樣過,因為沐歌有了“身孕”,皇帝大發慈悲連翰林院都免我去了,讓我在家裡好好陪公主媳婦兒,嗯,也挺好的。
唯一讓我無話的,就是阿什娜,她不走了,她說,要等沐歌生完,最終,她住進了公主府,每天嘰嘰喳喳,還霸佔我的沐歌,唉,這下好了,晚上分房就已經很慘了,就連白天見面的機會也被人分走,我的心喲,我的沐歌喲,難過,太難過了。
日子甜蜜而漫長,卻也無聊又煎熬,其他人其他事也好,都沒什麽太大的變化,衛家很好,王府很好,我所珍惜在意的都極好,他們都在我身邊,安安穩穩,平平淡淡。
至於魏定一,他已經徹底沒了威脅,盡管看著我的眼裡還有恨,他自己也明白已經做不了什麽了,所以終究是安分了下來。
幾個月後,沐歌和我的孩子出生。
“恭喜公主,恭喜駙馬,”
人聲嘈雜,我們倆抱著孩子,她“誕下”了一對雙生子,兩個都是女兒。皇帝很開心,聽說還上著朝,突然就拍起了手,聖旨很快的也傳了過來,數不盡的封賞,兩個孩子也已經封了公主,想來跟著沐歌,也是幸運的。
至於孩子的娘親,很不幸的,沒能活下來。
乳娘看著兩個孩子,堆笑的道,“孩子同公主真像哩,”
我們倆笑了笑,像的是獨孤浚逸吧,不過他們兩姐弟本來也是像的。
“長風,”孩子被我們小心翼翼放到了床榻上,此刻睡得正香,沐歌握住我的手,“這是我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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