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表哥這個六扇門的捕頭特意去馮府看著了。再說,馮府張府聯系緊密,萬一在張府也未可知。”沈瑾白說。
“可我們在這也看不到什麽。”季陵說。
“等結束了,再下去問一問吧。”沈瑾白說。
蕭非一言不發,默默地起身,就要出門。
“蕭姑娘,去哪兒?”季陵忙問。沈瑾白也回頭看向了蕭非。
蕭非尷尬地笑了笑:“出恭。”
屋內一時無言,蕭非便順理成章地出了房門,下了樓,向後院走去,直接出了後門。果然,那紅衣女子就在那等著。她一直在暗處跟著蕭非,也按照慣例,無事時躲在酒樓後門,以便蕭非來找。
“主人的傷勢如何了?”一見到蕭非,紅衣女子便關切地問著。其實她也不是不清楚,只是問一下才能放心。
“還好,就是那道疤太醜了。”蕭非回答著。
“主人可用家裡的藥膏來修複疤痕,若是不方便配,奴婢可以給主人找。”紅衣女子連忙道。
“倒也不用,”蕭非擺了擺手,“我對那疤另有打算。”
“主人?”
“閑話少說,我找你來,是有事吩咐,”蕭非說著,嚴肅起來,“一會兒我們五人會合的時候,你要正大光明地出現,當街劫我。劫我的理由你自己想吧,我就不多說了。別人來救我的時候,你都不許放我,只有沈姑娘來救時,才許放我。”
紅衣女子好像有點懵。蕭非看了,不由得急了:“聽明白了沒有啊!”
“明白,”紅衣女子點了點頭,卻又問,“只是奴婢不明白,主人為何如此大費周章?若是喜歡,直接迷暈了不就好了?莫非主人真的動了心,忘了家中規矩、耽於情愛了?”
“沒有沒有,別瞎說,”蕭非連忙否認,“我最多就是耽於美色。迷暈這法子有些無聊,還是她主動地把一顆真心奉上比較有意思……不對,說了這麽多,你是不是就是不想辦這事兒啊?”
蕭非問著,瞪圓了眼睛。
紅衣女子歎了口氣:“主人,奴婢覺得,如果他們一起上的話,奴婢可能應付不來。”
蕭非聽了,歎了口氣,道:“你堅持一下吧。實在不行,只要你當著沈瑾白的面把我劫走就行……”說著,她拍了拍紅衣女子的肩膀,轉頭就急匆匆地要回去。可她走了沒兩步,卻又撤了回來,對那紅衣女子說道:“不過我覺得,你是得小心點。我看沈姑娘最近好像很愁沒人打,你要注意防護啊!”
蕭非說罷,也不等紅衣女子回復,就急忙離開了。隻留下紅衣女子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是。”紅衣女子念了一句,又歎了口氣,語氣裡盡是無奈。
蕭非回了房間,見沈瑾白仍在窗前站著,便湊過去瞧,只見下面似乎已經要結束了。沈瑾白看了看蕭非,又忙移開了視線,道:“我們下去吧。”
幾人說著,就收拾東西出門下樓,直奔張府門前。張府門口烏泱泱一群人,把門口圍了個水泄不通。門口雖有兵士攔著,但並沒有起到什麽作用,嶽州城的百姓都在看熱鬧。
三人只是遠遠地站在外圍,現在進去擠是肯定行不通的,只有等著。正等著,忽見張府的大門打開了,禦史帶著一群人從裡面走了出來。沈瑾白一直盯著這邊的情況,想要抓住機會去問,可看著看著,也不知看到了什麽,她忽然臉色一變。
蕭非發現了沈瑾白的不對勁,連忙問道:“沈姑娘,怎麽了?”
“沒什麽。”沈瑾白說著,卻背過了身去,似是在躲避什麽人。
“沈姑娘?”這下連季陵都覺得奇怪了。
“我們無官無祿的,不便去問……還是等我表哥去吧。”她說著,急急地轉身就走。
蕭非不明就裡,隻得趕緊追了上去。季陵也是對沈瑾白突然的善變感到疑惑,顧不得那許多,也隻得跟著沈瑾白走了。
“沈姑娘,到底怎麽了?”蕭非問著。
沈瑾白沒有回答,只是往前走著,卻忽然看見陳廣峻和蔣沅兒迎面而來。“表妹,”陳廣峻喊著,“有結果了。”
“那還真是不用問了。”季陵松了一口氣。
幾人終於會合,陳廣峻從懷裡拿出了那一對兒玉佩給其他人看:“果然是在馮府發現的。只是有些奇怪,這玉佩是在廚房米缸裡找到的。我問了一圈,並沒有問出這玉佩的來歷,不知這玉佩的主人到底是馮府中的哪個。”
“不過也沒關系,”蔣沅兒笑道,“如今馮府所有人都被控制住了,要審也不是什麽難事。”
“哦,那就好。”沈瑾白的反應相當平淡。
“表妹,你怎麽了?感覺好像有心事?”陳廣峻一邊問著,一邊把玉佩放回了懷裡。
“沒什麽。”沈瑾白回答著,但明顯沒說真話。
“沈姑娘方才在張府門前好像看到了什麽人。”季陵說。
陳廣峻覺得可笑,又問沈瑾白:“什麽人能把你嚇成這樣?”他說著,就要去張府門前看看。
沈瑾白皺了皺眉,果斷地製止了陳廣峻:“別去。”說著,頓了頓:“我好像看到了陸惟。”
蕭非聽見這個名字,神色一變。“陸惟……”蕭非不敢相信地問著,“你的未婚夫婿?”
蕭非隻覺得這個世界真是太小了。
“他怎麽來這兒了?”陳廣峻也是吃了一驚,“你沒看錯吧?你們畢竟那麽多年沒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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