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白也沒有推開她,只是盯著她的眼睛,有那麽一瞬間,她幾乎又要信了這個小魔頭。還好她沒有。她冷靜地回答著:“我可不信你想享受普通人的生活,普通人在你眼裡不過是玩物而已……你怎麽會想體驗普通人的生活?”
蕭非聽著,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有道理,下次得注意著這些。”
沈瑾白聽了,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就要把蕭非推開。可她連手都還沒來得及抬起來,蕭非卻已經迅速地貼近沈瑾白,如蜻蜓點水一般飛快地吻了一下沈瑾白的唇。
沈瑾白一驚,眼睛瞪得又圓又大,而蕭非已經迅速退回了方才的位置。“想享受普通人的生活是假的,但想親你的心是真的,嫂嫂。”蕭非說著,又對著她甜甜地一笑。
“小流氓!”沈瑾白有些生氣,她罵了一句,起身抬腳便大步走開。
而就在此時,她聽到了從身後傳來的蕭非的開懷大笑的聲音。就在她即將走出岩洞之時,她又聽見蕭非對著她的背影喊著:“嫂嫂,上次你強吻了我,這次我算是還回來了!咱們扯平了!”
“豈有此理!”沈瑾白咬牙罵著,幾步就出了岩洞。可一出岩洞,幾個袖袖便圍了上來。看起來,她們像是一直守在這裡。
而此時,岩洞裡又傳來蕭非的聲音:“袖袖,進來扶我一下,我走不動路了!”
宮袖看向沈瑾白,怒問:“你做了什麽?”
沈瑾白怒極反笑:“我都不能用內力了,還能做什麽?你該問問她做了什麽!”
宮袖看了沈瑾白一眼,便奔進岩洞裡去扶蕭非了。沈瑾白見了,抬腳便要走,其他兩人卻又把她攔住了。
“袖袖,帶我嫂嫂去吃午飯吧,”蕭非在岩洞裡喊著,“她也得休息休息了。”
“是!”這兩人齊聲應了一句,便眼神示意沈瑾白在前面走。
沈瑾白看了她們一眼,抬腳便走,就循著來時的路要回那小竹屋。身後的那個黃衣女子顯然是個性情開朗的,這一路上嘰嘰喳喳問個不停:“沈姑娘,你和主人在谷外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麽呀,我看她對你念念不忘的。”
另一個藍衣女子倒是謹慎的:“二姐慎言,叫主人知道了就不好了。”
沈瑾白看了看她們,沒有回答問題,反而卻問她們道:“你們都叫袖袖?”
“不是,”黃衣女子介紹著,“我叫明袖,這是我妹妹冷袖,那個穿紅衣的是我姐姐宮袖。只是主人把我們都叫做袖袖而已。”
“她在谷裡也一貫地胡作非為嗎?”沈瑾白又問。
冷袖聽了,連忙喝道:“與你何乾!”
“想來應當也是無法無天的吧,”沈瑾白根本不理會冷袖的喝止,只是又道,“她連自己最親近的仆從的名字都叫不全,其他的,又能指望她做什麽?”
“你!”
冷袖聽了,就要上前。明袖卻一把將她攔住,勸道:“你想清楚了,主人如今可是很愛惜她的,你若傷了她,只怕受罰的還是你。等主人玩膩了,你再動手也不遲。”
沈瑾白聽見明袖如此勸法,隻覺可笑。這幾個人成天跟著蕭非廝混,也跟著蕭非學得有模有樣。而她現在若想製服蕭非,只怕還得在這幾個人身上試探,畢竟只有這三人常常跟著蕭非,最了解她不過了。
那個小魔頭,是真的讓人拿她沒辦法。
“誒,前面的是紫玉師父嗎?”明袖剛勸完冷袖,一回頭,就看見前面有一個身著紫衣的中年女子向這邊走來。
“是她。”冷袖點了點頭。
明袖便拉扯著沈瑾白的袖子,道:“我們快走小路。”
沈瑾白聽了,一邊任由著明袖拉扯著她的袖子,一邊向前方望去,便看見了她們口中的紫玉師父正向這裡走來。“那小魔頭好像很煩這幾個師父管著她,”沈瑾白心想,“如今可要見識一下。”
“你們幾個,躲什麽呢!”紫玉嚴肅的聲音自遠方傳來,幾人不得已站住了腳步。沈瑾白倒是坦蕩,她直接站了出來,直面著紫玉。
說話間,紫玉已經到了跟前。
“見過紫玉師父。”姐妹倆恭敬地行了一禮。
紫玉卻不予理睬。她將沈瑾白打量了一番,又看了看依舊站在小路上的明袖和冷袖。“這就是小谷主從外邊帶回來的人嗎?看起來還是個習武之人。”紫玉問。
明袖和冷袖只是默不作聲。紫玉冷哼一聲,道:“你們的那點事,真的當我們不知道嗎?大張旗鼓地撤去石道守衛,光天化日之下又動用塔牢機關,那時怎麽不瞞?如今卻想起來躲著我們了?”
明袖和冷袖一句話都不敢多說,只聽紫玉繼續說教著:“如今谷中事多,你們紫鏡師父不願意管小谷主這些胡鬧的事,便凡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你們也不能就此亂了規矩。小谷主也就罷了,可你們都是上一代谷主親選出來的輔佐小谷主的人,遇事應當勸諫規諷,而不是陪著她胡鬧!若是小谷主又重蹈前人覆轍,你們該當如何?”
“奴婢記住了。”明袖和冷袖連忙低頭應了一聲。
紫玉把她們訓斥了一番後,又看向了沈瑾白,卻問著那姐妹倆,道:“這是個習武之人,你們可有防備?”
“給她吃了菩薩蠻。”明袖連忙回答著。
“一個菩薩蠻怎麽夠,若是她偷了解藥,又逃出谷去,那襄宜谷還有秘密可言嗎?”紫玉問著,又看向沈瑾白,“依我看,該把她毒瞎毒啞,才最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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