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別說了!”沈瑾白連忙阻止。
“沅兒姐姐,你別聽她的,你快說!”蕭非連忙懇求。
“她說……”蔣沅兒說著,故意拉長了聲音,看向了沈瑾白。
沈瑾白一慌,忽地一下站了起來,抬腳便向外逃。
“沈姑娘,我自罰一杯了啊!”沈瑾白聽見蔣沅兒在屋子裡喊著。
她一路闊步走著回了自己的屋子,掩上房門,便又坐在了榻上。她的心狂跳不止――那日的事情想起來,實在是有些丟臉。
過了有一陣,蕭非才慢悠悠地來找了她。她推門進來,見沈瑾白坐在榻上,便也挨著坐了回去。她一邊湊近她,一邊又道:“我可是把你給我夾的菜都吃完了才過來的,你看,我多聽你的話,就等著把身子養好,然後我們為所欲為呢。”
“怎麽又提起這事了。”沈瑾白有些不自在。
“好,那先不提了,”蕭非笑了笑,“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那日在韶雲派,你在我房門前究竟說了什麽?我錯過了,很想再聽一聽。”
“我不說,”沈瑾白一口回絕,“是你自己走的,沒聽到,是你自己的緣故。”
蕭非見狀,便又拿出了自己的拿手好戲。她眼圈一紅,又低著頭扯著沈瑾白的袖子:“你莫不是還在怪我?”
沈瑾白回頭一看,見她如此,便連忙就要哄她。可不論她怎麽哄,蕭非卻依舊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看起來讓人心疼。沈瑾白看這情形,便知蕭非是又在故意裝出這可憐的模樣了,如果沈瑾白不告訴她,她是不會停的。
“真是不達目的不罷休,”沈瑾白無奈地說了一句,又捧起了蕭非的臉,道,“好啦,我告訴你,你別再這樣做戲了,看起來怪可憐的。”
蕭非立馬笑逐顏開:“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沈瑾白不禁一笑,又微紅了臉,把蕭非拉進了自己懷裡:“我當日說,其他人在我眼裡只是凡夫俗子,而你不同,你於我來說是很特別的存在,你就像是獨一無二的月亮……”她說著,聲音漸弱:“是唯一。”
蕭非聽了,滿意地笑了。她閉上了眼睛,享受著沈瑾白的懷抱,道:“太可惜了,我現在才聽到這句話……我很喜歡這句話。”
沈瑾白聽著,只是默默地抱著她。可忽然,她卻又聽蕭非問了一句:“既然你都如此說了,那明年的今天,我們可以在一起過年嗎?就如同……家人一般?”
方才沈瑾白只顧著給她布菜,沒聽出她話裡的意思。如今,她便再說一遍,看一看沈瑾白的反應。
沈瑾白聽了,先是一愣,隨即她心頭一熱,一種難以言說的感情湧上心頭。家人一般?她從來沒擁有過真正意義上的家,要麽就是被人忽視,要麽就是被人嫌棄,要麽就是寄人籬下……姑母和表哥算是少有的給她家的感覺的人了。
而如今,這個小魔頭說要做她的家人?
“好,”沈瑾白顫聲應了下來,又把蕭非抱得更緊了些,“不僅是明年,以後的每一年,都要在一起過。”
“等到京城了,我便要同姑母說,讓她幫我退婚。我要讓她知道,我有你了。”沈瑾白說著,吻了下蕭非的發絲。蕭非靠在她懷裡,甜甜一笑。
子時到了,新年已至。在漫天的大雪下,村子裡四處回蕩著爆竹的聲響。在這一刻,所有人對新的一年都滿懷期待。
第123章 京城
大年初一,雪停了。
但是因為路上積雪太深,一行人還是沒辦法動身,隻得滯留在這院子裡再多待兩天。眾人實在是無聊,便各自尋著好玩的東西取樂。襄宜谷的隨從在院子裡打起了雪仗,季陵和陳廣峻則在蔣沅兒的帶領下尋了骰子開了賭局。
蕭非趴在窗子前,眼巴巴地看著外邊的雪,又小心地抓起了窗邊的一撮雪,在手裡玩著、捏著。她也很想出去玩,可沈瑾白擔心她受涼,一直守著她沒讓她出門。也就是在沈瑾白出去打水的這一會兒時間,她才能開了窗子,偷偷玩一會兒。
“你在幹什麽?”
背後突然傳來沈瑾白的聲音。蕭非嚇了一大跳,連忙把手裡的東西扔出了窗,又背了手,道:“不曾做什麽?”
沈瑾白自然是不信的。她走到窗前,一把把窗子關上,嘴裡還在說著:“如今天冷,你還是要仔細些,千萬不能再受風寒了。如今你的身體最重要,可不能馬虎。”
她說話間,蕭非便打了一個噴嚏。沈瑾白聽見,連忙回身去看她,又擔心地道:“果真是受了涼了。”又道:“火盆我給你備好了,你還是到火盆邊上坐著吧。”
蕭非卻沒有動身,她只是扯了扯沈瑾白的袖子,道:“我想玩雪,我想堆雪人。”
“不行,”沈瑾白一口回絕,“身體要緊。”
“我知道我身體要緊,”蕭非還在爭取,“可我的身體自小就弱,一天兩天也好不了。如果因為我體質如此,便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那我就真的什麽都不能做了。”
“只是不讓你玩雪而已,又不是什麽都不讓你做。”沈瑾白勸著。
蕭非聽了,看了眼沈瑾白,又垂下了眼睛,撇了撇嘴,說道:“可這幾日,不能做的事情,又何止玩雪一件……看得見但不能碰的感覺,你比我清楚多了!”
沈瑾白聽了這話,反應過來,連忙挪開視線,道:“又說這些。”說著,又哄她:“那我從外邊弄些雪進來,堆給你看?你肯定是不能碰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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