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用我的招式殺我,你怎麽想的?”谷嶼奪過他手中的東西,用手電一照,竟然是葵星的手術刀片。
“試試嘛,”81號聳了聳肩,“好臭。”
谷嶼沒再接他的話,押著他進了之前那獄警躺著的房間。
“殺了他。”
81號接過谷嶼遞來的匕首,笑嘻嘻的,“怎麽殺都可以?”
谷嶼揉了揉眉心:“隨便你,最好快點。”
“怎麽不自己動手?真是偽善,”81號一邊說話,一邊想要從獄警身上再找到塊好肉。
“關你屁事,”臭氣熏得谷嶼心情焦躁起來,“勸你別整花的,等下還是你自己把他抬出去。”
81號手上動作一頓,手.銬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隨後他乾淨利落的一刀扎了下去。這個被折磨了整整十天的可憐人終於咽了氣。
谷嶼一秒鍾都不想再多呆了,收回匕首,讓81號抬獄警的屍體,自己去隔壁扛上典獄長的,兩人一起出去。
從地道出來,谷嶼遠遠看見季葵星和黃嘉冉從醫務室出來,轉身讓81號帶路繞了道。
沒辦法,真的太臭了。
兩人一直把屍體搬進西南角的哨塔,爬上頂層,從窗戶把兩具屍體丟往監獄外面,谷嶼脫下獄警製服外套,一起扔下去。
終於扔掉了,谷嶼癱坐到窗前的木椅上。81號不好維持平衡,自己歪歪扭扭的跳到旁邊的椅子前,也坐下來。
這味道一時半會兒散不開,谷嶼不打算現在就下去,正好這頂層風大,散味還快一些。
譚誠和張銘都很清楚維持一個營地的長期秩序需要做些什麽,谷嶼完全不用事事操心。她從窗後看見譚誠帶上張駿,開著越野車去從河裡接水了。
等水源補充完畢,以現在監獄內的物資,如果幸存者不再增加的話,夠他們十個人活到明年。
哨塔頂層是往常狙擊手值班的地方,用途是監獄暴動時鳴.槍.警告或是擊斃越獄的囚犯,窗前還有架槍的槍.托。谷嶼歇了會兒後,站起來趴到另一側的窗前,監獄內部一覽無余。
季葵星在和張銘下棋,谷嶼收回視線。
隨後她來了興致,拔出腰間的手.槍,回到朝外側的窗前,瞄準地面上的喪屍。
這裡還能遠眺到昨天的爆炸痕跡,可惜又有無數的喪屍從四面八方晃悠過來了,它們是殺不盡的。
射擊就算了,子彈再多,也要省著用。谷嶼過了會兒狙擊癮,又把槍收起來。
81號的眼神就要把她扎出個洞,她轉過頭,“看什麽?”
見她終於不無視自己,81號又露出他昨天那種唯唯諾諾的笑來:“能不能教我怎麽用槍?”
谷嶼眉毛一跳,他是傻子嗎?不過他倒是提醒了她。
“想得美。”
谷嶼有些無聊,左右嗅了嗅自己的袖子,還是很臭。
“你是怎麽進來的?”
81號挑了挑眉,舉起雙手放到腦後,“弑父。”
谷嶼抬頭看了他一眼,打斷他接下來的話:“讓我猜猜。是不是因為你父親家暴,你為了保護你母親?”
“怎麽搶我劇本,”81號哼了一聲,“那換一個,給室友下毒怎麽樣?”
谷嶼心裡裝著事兒,不想理他了:“幼稚。閉嘴吧。”
81號卻對谷嶼很感興趣,“好無情,我剛剛可是替你背了一條命。你叫什麽名字?”
谷嶼後背靠著牆,閉上眼假寐,假裝沒聽見。
81號也不說話了,靜靜看著谷嶼的睡顏,他聽見他那顆死寂很久的心,再次興奮起來。
季葵星從醫務室出來後,就沒什麽事情幹了。譚誠知道她的情況,沒有給她安排任務。
王曄帶著江秋她們四個人整理好了倉庫,又回到監舍裡來。監舍裡剩下的床褥、牙膏等等東西,也都要收拾起來。
這些囚犯不知道多久沒曬過被子,恰好今天出了太陽,抱出來在操場的鐵絲網上晾了一圈。
暫時不太缺人手,譚誠讓張銘也休息著。他許久不劇烈活動,昨天那一通打鬥下來,倒也沒什麽重傷,就是腰酸背痛的,渾身不舒服。
就剩他們兩個人閑人,張銘拿著一副從辦公樓搜出來的國際象棋,和季葵星在太陽底下下棋。
現在剛過中午,除了壓縮餅乾難吃外,日子竟然還有些愜意。不過等譚誠他們撿了柴回來,或者王文怡和江秋弄明白了監獄食堂的天然氣,他們就有熱乎的東西吃了。
食堂有備用的天然氣罐,不與管道連通。冰櫃裡食材也有,雖然停了電,但最近本身氣溫就不高,食材都還沒壞。
按理說他們是可以燒火做飯的,但不知為什麽打不上火。王文怡是化學老師,把被子晾完,她和江秋一起去食堂了。
季葵星好不容易贏下一局棋,站起來伸懶腰,看向操場。剩下的三個女生撿了幾根木棍在拍打被子,黃嘉冉正好也看了過來,衝她笑了笑。
季葵星揚起嘴角,也回她一個微笑,隨後又移開視線尋找起來。
怎麽一直沒見谷嶼,人呢?
不過她這一放松,突然就想起了正事兒。
她怎麽能把這個忘了呢?!她趕忙把現在還在拍被子的幾個人都叫過來,又開始畫昨天記下來的路線圖。
這些本來譚城他們出去就應該帶上的!
快到傍晚時,譚誠和張駿開車回來,帶著一車裝滿的桶裝水和好幾捆柴。現在他們的水桶很是夠用,辦公樓裡每間辦公室都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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