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等不及:“怎麽樣怎麽樣?”
“不太妙,”谷嶼眼底閃過一絲猶豫,“……葵星,我們之前在河邊撿的玻璃瓶收拾走了嗎?”
季葵星坐在二排的最右邊,聞言,她蹲著挪動到後面的物資裡去翻找。
“橋面上好像有人,看不出來是不是喪屍。”
江秋眉毛擰起:“什麽意思?喪屍應該不會沒事聚在橋上吧?”
“等等、”江秋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麽可怕的可能性,“難道是攔路打劫的??”
周果果和馬映紅聽到她這個猜測都是一驚:“啊?不過也確實有可能……”
“不知道,”谷嶼在自己外套裡摸索一圈,確認打火機還在,“跨江大橋這個位置確實太適合攔路搶劫了。
要逃離宏延要不往北走,就是我們來的方向,要不就往西跑。大部分人都不會往南或是往東的,一邊是高原一邊是沙漠。而往西跑跨江大橋就是必經之路。”
她們之前逃離嶺南市的時候,過江沒遇到這些問題,是因為她們當時正好在船上,後來遇到馬映紅,工業園已經在江對岸了。
“只剩了兩個,江秋拿來敲的。”季葵星拿著瓶子,坐回座位上。
江秋一把搶過一個:“你們要對我的鼓做什麽?”
谷嶼:“做簡易燃.燒.彈,做好準備。現在社會秩序應該已經崩盤得差不多了,如果是打劫的話,說不定他們有從警.局偷出來槍。”
“啊?”其他幾人均是一愣。
馬映紅感歎:“你到底是什麽人物啊?”
是個人都能想到要有防禦準備,關鍵是普通人哪會做這種東西。
“你們還是論壇逛少了,”谷嶼不以為意,“隱蔽一點的軍.事論壇裡教這些的製作教程並不少。”
現在不是聊天的時候,很快季葵星就根據谷嶼說的,找出一件破衣服、剩下的伏特加給她。
上次在李家鎮隻用了一個燃.燒.彈,抽的柴油沒用完,還留著,只是谷嶼沒想到這麽快就能再次用上。
谷嶼自己做一個,後排的三個人跟著她的動作,也很快做好了第二個。
除了在開車的馬映紅,其他人把自己的武器也檢查了一遍,季葵星換上新的手術刀片。
江秋滿面愁容,她的鼓槌也就能戳戳喪屍,要是遇到搶劫犯,只能抱其他人大腿了。
在馬映紅家的時候,也不是沒考慮過換把鐮刀,但是江秋不會使啊!還不如鼓槌順手呢。
“趙同他們怎麽辦?他們還不知道吧?”江秋問道,一邊把她們之前從出租屋帶出來的水果刀翻出來。
谷嶼擦拭著她的匕首:“不用擔心他們。”
季葵星更關心接下來的計劃:“如果真的是搶劫的,我們是直接過去開打還是怎麽樣?”
“葵星你怎麽變得這麽暴力了,”谷嶼瞪大眼睛,“先看他們提什麽條件。”
季葵星噎了一下:“……跟你學的。”
“噗嗤”,馬映紅作為曾經的受害者,沒忍住笑出聲來。
“咳咳,現在是不是應該找機會掉頭回去了?”馬映紅問。
谷嶼點頭:“嗯。等下如果真是打劫的,誰去談判?”
眾人不約而同地看向江秋。
“啊?看我幹什麽?”江秋生無可戀,“我明明戰鬥力是最弱的,還要去打頭陣……”
谷嶼攤手:“你們都知道的,我不太會說話。萬一一句話就把對面激怒了呢?”
“嗯嗯。”其他人都點頭。
季葵星拉著江秋的手臂:“你是最合適的人了。別擔心,我們肯定不是把你推出去,只是派你講話。”
“我們小隊的新聞發言人呢。”周果果也挽上她另一隻手。
江秋癟嘴:“謝謝你們給我這個title。”
堆堆聽不太懂她們在說什麽,也就沒吭聲,眼神滴溜溜的觀察著幾人的表情。
谷嶼眉頭一跳,差點忘了她了。
“果果,等下你和堆堆留在車上,燃.燒.瓶留給你們,”谷嶼舉起左手,食指和中指微微彎曲,“看到手勢的話就扔,不要猶豫。”
周果果接過谷嶼遞過來的打火機,“知道了。”
剛剛她們並沒有開出多遠,現在掉過頭來,矗立在寬闊江面上的跨江大橋,近在眼前。
車越來越近了,幾人從車窗裡都能看出來橋上有人影。
馬映紅心中忐忑,硬著頭皮左轉。麵包車駛上了橋面。
坐在前排的馬映紅和谷嶼最先看見。面前這群人起碼有十個,他們見有車開上橋,便挨個挨個橫向站好,攔住去路。
他們身後還有三輛車橫在路中間,把路面徹底擋得嚴嚴實實。
這是利伏河的下遊,快要到入湖口了,跨江大橋有幾公裡長。攔路的人身上是否有武器,谷嶼看不清。
陸柏的車後還跟著數隻喪屍,見到前面還有不少活人,嘶吼聲震天響。
江秋不解:“這些人真是不怕死,大白天的也敢打劫,他們不怕把喪屍群引過來嗎?”
谷嶼緊盯著不遠處的攔路人:“這是利伏河第三跨江大橋,離宏延市城區還有一段距離,可能是覺得喪屍群還不會被吸引過來吧。”
跟在他們車後的喪屍明顯更興奮了,跑得都快了許多,有一兩隻甚至直接越過了陸柏他們的車。
谷嶼眯了眯眼,叫馬映紅把車速降得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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