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將軍這是要幹什麽?帶她去床上睡覺?
莘澄上前拉住她的手,輕輕揉捏著,柔軟如嫩荑,紅潤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在月光下泛著柔和的珠澤。
“你的手好漂亮。”她毫不掩飾地誇讚。
風弦笑意盈盈,卻忽視了她眼底藏著的暗色,“小將軍喜歡的話,多摸摸也沒關系。”
說著,她微微給予回應地回握住莘澄的手。
這無疑給了她更多的勇氣,她看向風弦,“什麽地方都可以嗎?”
風弦以為自己聽錯了,“啊?”
莘澄盯著她殷紅潤澤的唇,眸色深深,“可以嗎?”
風弦忽然感覺周身壓下一個高大陰影,緊接著就感覺下頜被人抬起,迎合著貼上兩片微涼的唇。
莘澄不敢去看她,連親吻也只是淺嘗而止不敢深入。
如夢般輕觸後她緊緊抱著風弦。
風弦要打要罵都可以,生氣也是情理之中,要怪就怪自己終於還是控制不住。
風弦見她沒有了動作,挺直的背微微放松下來,全身的力都依賴地靠在她懷中,悶悶地在她耳邊說了句,“可以。”
莘澄驚喜地抬起頭。
“來,讓我來教你。”風弦摸著她毛茸茸的腦袋往下壓。
莘澄剛想張嘴說些什麽,就被她乘虛而入,溫柔的輕吻轉而變成唇齒間的交纏,陌生的酥麻感如潮湧般席卷腦海,她的理智在其間沉浮跌宕。
良久,風弦松開她的唇瓣,擦去她唇間的水漬。
莘澄大口呼吸著,腦中暈暈乎乎的。
“小將軍還沒接過吻吧,下次記得要呼吸。”風弦雙手搭在莘澄肩膀上,如果忽視她絕美的臉上也飄著紅霞的話,像極了一個剛剛調戲玩良家公子的風流少女。
莘澄聽後,腦子終於緩了過來,上手禁錮住她的腰,“你還和誰接過吻?”
女子的目光熾熱坦誠,如湖水般清澈見底,如皓月般皎潔明亮。
莘澄看著風弦,就算心中已隱隱有了自己不想知道的答案,卻也不忍心責怪。
她是堯夏的嫡長女,還在來大梁一直都是太女,應該很早就有了教習的侍君吧……
她長得這樣漂亮,獻殷勤的肯定也不少,沒準府邸中有幾個侍君在側也不奇怪……
風弦見她漸漸落寞下去的眼睛,就知道她自己又在心裡胡亂猜些什麽。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傻瓜,我是在話本上看到的,沒和別人親過。”風弦歡喜地抱住她,“小將軍也太不會觀察生活,上次去青樓沒見過這樣的?”
莘澄心裡像是吃了蜜一樣甜,話本子上看到的?下次她也去看看學一學。
翌日。
風弦看著高照的太陽,坐起來伸了個懶腰。
她看向坐在床邊的莘澄。
“快來,我送你回斜陽齋,正好我要去整理軍機營中的事務。”莘澄貼心地幫她把已經整理好的衣物放在她手邊。
風弦接過衣物,眨了眨還有些懵懂的眼,“我睡著後,你都在幹什麽?”
昨日,就算是風弦的盛情邀請,莘澄依舊堅持在桌邊湊合一晚就行。
莘澄看向別處,“我、我也在睡覺啊。”
風弦看著她眼底淡淡的烏青,憋笑道,“那真是辛苦小將軍了。”
辛苦?睡覺有什麽辛苦的?
莘澄不解,但她知道,要是再不送她回去,可能皇宮那邊會有所察覺。
這件事,絕對不能被陛下發現。
若是陛下發現端倪,革職查辦自己倒是不要緊,可風弦在大梁的日子豈不是要更難過?
她要拿好手中的籌碼,這樣才有資格與柳珹談條件。
——
柳珹皺眉看著面前一本本奏折,暗歎現在文臣都是來湊數,竟無一可用之人。
昨日在朝上問揚州官員文人,大梁若是要開辟一條向西行徑的道路,發展農商,從何處入手更好。
竟然批上來的折子都是大肆貶低商賈世家的,說什麽陛下這番舉動讓世間商戶凌駕在文人農戶之上,還列出種種弊端。
真是牛頭不對馬嘴。
“陛下,映月和診平安脈的張太醫來了。”憐谷見她眉頭緊皺,勸道,“您整日忙於朝政,今次南巡勞累傷身,不如先歇息一會?鈺卿準備了溫宿特色的烤羊奶,您要不要嘗嘗?”
“鈺卿?”柳珹有些詫異。
“是,從那日陛下寵幸他後,他就忽然開了竅了,左一句陛下右一句陛下的,都是關心您的話。”憐谷笑道。
從萬壽節後,鈺卿一共侍寢兩次,年紀小就是稚嫩純情。
柳珹擺擺手,“烤羊奶先放著吧,朕吃不習慣,讓映月和張宜進來。”
“是。”憐谷退下。
映月進殿行禮,俯首道,“陛下萬安,昨日殿下一夜未歸,今早是鎮南大將軍將她送回來的。”
“昨夜她和莘澄在一起?”柳珹又問了一遍。
映月:“是,大將軍所住客棧的夥計還看見殿下今早從將軍的房中出來,也有消息說揚州城內的瓊珍坊昨夜有一絕技琴師在內坊作曲,在場之人無不驚歎萬千,卻被大掌櫃盯上,與琴師同行之人是一武功高強的女子,幾人爭鬥一番後還攜了二掌櫃出逃,留下瓊珍坊大掌櫃收拾狼藉……”
“哪裡的來的消息?”柳珹懶懶地打了個哈欠,真奇怪,最近總是覺得懶散困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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