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英國時倒是交往過很多對象,但都不長久,回國就和最後一任斷了,這段時間都是單身。
“哦。”得到滿意的答案,溫逐光笑開了花。
溫流光看見雙生姐姐這副純情小可愛的模樣,心裡莫名發毛,老一怎麽回事?海王上岸愛上了另一個海王?
第四局,Daisy轉動瓶口,瓶口再次對準了溫流光。
Daisy邪笑著:“光光,這次說說你擇偶的標準吧,不準說歷史人物,要說活人能達到的!”
溫流光沉吟道:“血壓收縮壓小於140mmHg,舒張壓小於90mmHg。血紅蛋白高於80g/L……”
她還沒說完,Daisy的手已經往她腦袋上招呼了。
溫流光被柳知霜打了那麽多回,早已有了經驗,抱頭下蹲藏桌底,完美躲過。
Daisy咬牙切齒:“溫流光,讓你說對象標準,沒讓你說奪舍對象標準。”
“我說了啊,”溫流光滿臉委屈,“我希望找個健康的,有錯嗎?”
是,是健康了,活人能達到的健康標準,從裡到外,從上到下都健康,可和擇偶標準愣是沒沾一點邊。
柳知霜看不下去,打圓場道:“下一局吧。”
Daisy這才住手,溫流光也從桌子底下爬出來。
第五局,溫流光轉動玻璃瓶,瓶口對準了溫逐光。
溫逐光終於有了參與感,一臉期待等著提問。
可惜沒人對她有疑問,柳知霜不想理她,知安和她不熟,溫流光對她熟得不得了,Daisy看出來她的心思也佯裝不知道,不想惹事。
於是,一片沉默。
最後,還是溫流光開口解救了她的笨蛋姐姐:“老一,說一個你的秘密。”
溫逐光摸摸下巴,突然抿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老二,你還記得你去加拿大之前,住院那一次嗎?”
“嗯?”溫流光陷入回憶,模模糊糊好像記得有住院這回事,但記不清為什麽住院。
溫逐光接著說:“當時我們還在讀小學,我沒你聰明,你在培優班,我在普通班。那天班上有同學過生日,我就去了她的生日派對。正玩得開心,媽突然來了,抱起我就走。”
“我還納悶呢,結果媽一邊哭,一邊抱著我去了醫院。進病房一看,你就躺在床上,臉上手上都是傷,不省人事。”
“我第一次看見爸那麽生氣,媽那麽傷心,他們讓我守在你身邊,誰叫都不要離開。然後他們讓保鏢守在門口,就出去辦事了。”
“我在你旁邊,忍不住哭了。你正好醒,看見我在哭,你以為自己活不長了,也跟著哭,我們就哭作一團。”
聽到這裡,溫流光有些感動,原來老一這個姐姐這麽關心她的啊。
可惜溫逐光沒讓她感動太久:“其實我那次哭,是因為想到小朋友的蛋糕我還沒吃,饞哭的。”
溫流光:……
咱家缺你一塊蛋糕嗎?
她都懷疑哪天她出事了,讓老一打電話,老一能一個電話直接打到火葬場。
她就不該對這個姐姐抱有幻想!
她翻了個白眼:“你何必說呢?我都不記得了。”
任她在腦海裡翻來覆去,關於住院的事始終是一團迷霧,就像是缺失的拚圖,握著殘缺的圖塊無論如何都拚不成完整的圖。
溫逐光憨厚地笑:“你讓我說秘密的嘛。”
玩到最後一局,Daisy再次轉瓶口轉到了柳知霜。
Daisy露出笑容:“知霜,你也說一個你的秘密吧。”
柳知霜與她對視幾秒,唇角微翹:“既然是秘密,當然不能說。”
語罷,她轉頭,飛快親了親溫流光的側臉。
這是Daisy第一次如此直觀地看見一個人臉紅。
溫流光本來散漫地坐在椅子上,但被柳知霜輕輕吻了側臉之後,就像靈魂被吸住,呼吸停止,肉眼可見的,開始僵硬,暈紅從顴骨的位置一直蔓延到鼻尖,呆頭鵝一般愣在原地。
好半天,突然傻兮兮地扯了扯嘴角,難以掩飾地笑出了聲。
“哈哈~”又反應過來有些失態,連忙捂住嘴轉頭,但還是壓製不住瘋狂上揚的嘴角,“呵呵~”
然後掩飾一般連連點頭,眼神亢奮到渙散,像搶到肉骨頭的嘚瑟小狗。
就連後來送Daisy和溫逐光去村長家的路上,溫流光都是用蹦的。
Daisy:你小子別太過分。
她一把攬住溫流光,見旁邊的柳知霜沒有注意到她們,低語道:“光光,你矜持一點。”
“矜持?”溫流光斂了斂過分舒展的眉眼,“我不矜持嗎?”
何止不矜持,看起來簡直就是傻子。
Daisy拿著溫氏發的對她而言微薄的工資,卻操著老母親的心:“你在知霜面前聰明些,別跟被下了降智buff一樣。”
溫流光嘚瑟地擺擺手,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你不懂。”
然後一蹦一跳蹦到了最前面,沒讓其他人看見她臉上的表情。
她時間不多,向多大申請休學的期限只有一年,一年之後,她就要返回加拿大繼續學業。所以在這一年之內,她必須和柳知霜打好關系。
知霜心思深,很難相信別人,聰明人遇見聰明人,總會多長些心眼。
偏偏她又是溫逐光的雙生妹妹,知霜肯定會對她設防。想要走進知霜的心,更是難上加難。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