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隱瞞!”
一聲氣勢十足的怒喝,嚇得溫流光神經質地抖了一下。
那一巴掌好像把溫流光打清醒了,她迅速握住柳知霜的手,寶貝一樣攤開她的掌心,輕輕吹氣,一臉疼惜:“打疼了吧?下次你想打我說一聲,我自扇就好。”
柳知霜微微一愣,感覺心底的怒氣在一點點消散。
畢竟是念了五年的人,要不是情到深處難自禁,又怎會采取這種暴力的手段?
可一想到這五年,她又硬下心腸:“我問,你答,隻準答是或不是。”
溫流光噤若寒蟬,連連點頭。
“這五年,你一直待在這家醫院?”
溫流光誠實點頭。
“你失憶了?”
要是因為失憶想不起來,不回來找她,情有可原。
溫流光搖頭。
“你,移情別戀了?”這句話,柳知霜問得有些艱難。
要是溫流光真的,心悅他人,她說什麽也要扒掉溫流光一層皮,然後把這家夥帶回去,關起來。
溫流光搖頭搖得飛快。
柳知霜松了一口氣,繼而心下一緊,又問:“你得絕症了?”
溫流光想了想,人格分裂好像不符合絕症的定義,能治好,於是接著搖頭。
不料柳知霜看她的眼神更凶了,挑起她的下巴,用力捏住,冷笑道:“所以,是因為什麽呢?溫流光,是什麽讓你躲在這躲了五年,隱姓埋名,不見朋友,不見親人,也不見,我?”
話語到了最後,竟隱隱帶上了哭腔。
溫流光驚慌伸手撫摸她的臉頰,心如刀割,安慰道:“都是我的錯,知霜,都是我的錯,是我沒用,是我對不起你……”
柳知霜緊緊摟住溫流光,力氣大到溫流光恍然以為自己骨頭都要碎了。
“你還想躲嗎?”
“不躲了,我就在這。”
溫流光能清晰感覺到將頭埋在自己肩膀上的柳知霜的顫抖,也能清晰感受到肩膀上逐漸蔓延的濕潤。
知霜在哭。
這樣的認識讓溫流光深感憋屈。她心心念念愛著的人,哭得那樣淒慘,可她只能一遍遍說著蒼白無力的話語“別哭了”“我在這”“我不會躲了”。
好不容易等柳知霜的情緒穩定下來,她牽著溫流光的手,兩人連體嬰一般在洗手池前整理儀表。
溫流光貪婪地注視著柳知霜的一舉一動,雖說五年她一直能在網絡上看見知霜的現狀,但親眼所見畢竟不同。
“知霜。”她滿含溫情喚了一聲。
“嗯?”哭過後略顯濃重的鼻音嬌媚極了,聽得人心頭軟成一片。
溫流光忽然吻了吻柳知霜泛紅的鼻尖,真摯道:“我願意一直守著你,所有我不願宣之於口的秘密,我都會告訴你。在你做完檢查之後,我帶你去見我們院長,我會原原本本告訴你一切。”
“一言為定。”柳知霜吸了吸鼻子,伸出小拇指,這個動作讓她難得地多出幾分孩子氣。
“一言為定。”溫流光也伸出小拇指和她拉勾。
走出洗手間,柳知霜叫外面等待的紀虞:“紀虞姐,進來吧。”
紀虞立馬衝了進來,小溫總死而複生,且不說是多麽大的喜事,光是柳知霜終於不用守寡,就足夠她歡慶的了。
跟在後面的還有吃瓜的渴望達到頂峰的王肅,兩隻眼亮晶晶地盯著這對“前夫前妻”。
女人八卦,男人也八卦,八卦就是人的天性。跟八卦比,失戀算什麽呢?
誰能想到,神秘的東方美人那早亡的前夫,就是和他一起在醫院裡工作了五年的同事呢!
“紀虞姐,”柳知霜極為自然地問道,“我們帶了繩子嗎?其他類似繩子的物品也行。”
紀虞仔細想了想,搖頭:“沒有,你要的話我現在就去買,多長多粗,什麽材質的?”
溫流光愣了愣,疑惑地問:“知霜,你要繩子幹嘛?”
柳知霜沒理她,認真對紀虞形容:“繩子長一米以內,粗,嗯,就拴一百來斤的生物那種,材質的話,越結實越好。”
溫流光越聽越覺得不對勁,越聽越心裡發毛,顫顫巍巍道:“知霜,你別嚇我。”
柳知霜說著說著,突然想起了什麽,補充道:“啊,要是買不到,買狗鏈子也行。”
紀虞隱隱猜到了什麽,同情的眼風直往溫流光那邊瞟。
溫流光小腿肚都在發顫,抖著嗓子討好問道:“知霜,繩子,用來幹嘛的呀?”
柳知霜回答得毫不猶豫:“拴你啊。”
溫流光眼前又是一黑,差點癱倒在地。
至於嗎?怕她跑所以用狗鏈子拴她?
她剛剛說了那麽多,又是保證又是拉勾的,合著知霜啥也沒聽進去,全白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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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在向大洋彼岸的親人告知自己還活著的消息後,溫流光捂著耳朵半天沒緩過來。
溫太太就不說了,和溫流光母女兩人隔著屏幕涕泗橫流。
溫逐光看見屏幕裡死而複生的雙生妹妹,跟隻猴似的興奮得上躥下跳,因為親不到她妹妹,退而求其次摟著她那隻寶貝小香豬親了好幾口,激動地把手機都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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