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燼喝了粥,胃暖了一些,目光瞥向靠著陽台喝粥的人,雨後開到了初秋,陽光變得稀薄,正好落在她肩膀上,乾淨、明亮。
她說法語氣軟,很文明地說:“找人查了,這次他們不死也半殘,等等吧。”
“那可太好了,尤老板,你家那個傻狗,昨天給的花生米我就吃了倆顆,胃就不行了……”
“那你把花生米送過來,我吃。”
“有一說一,這花生米味兒不錯,但凡吃飯的時候給我們一碟花生米,也不至於這麽痛,你在哪兒呢。”
“度清亭房間。”
“?”蘇沁溪立馬就坐起來了,“你真裝醉了啊,你可以啊,尤老板。”
尤燼笑,“沒醉,我也進來了。”
“厲害了,感情你吃的她親手做的?”
“不然。”
“真酸,別秀了,弄得我也想戀愛了呢,我感覺我真廢了,沒人照顧真就糟糕了,早知道當初不跟你乾這一行了。”蘇沁溪抱怨著。
“那怎麽,要去娛樂圈給人摸?那你不如去餐飲店掰雞爪子,我看你掰那些人爪子挺利索的。”
蘇沁溪一聲苦笑,“別提以前了。”
尤燼說:“跟你助理發信息了,讓她給你帶吃的了,待會讓她送你去醫院,晚點我去公司看。”
“謝謝了尤老板,多年來也就你對我始終如一,讓我孤家寡人的生活多了一絲溫暖。”
正貧嘴說著,陽台那邊傳來了聲兒。
“姐!”度暖芷在那邊喊。
尤燼噤聲,手機裡的蘇沁溪樂了,“喲,真偷情啊。”
尤燼只是嗯了一聲,她掐斷了通話。
度暖芷站在隔壁陽台往這邊探,“姐,你臉怎麽這麽臭,沒睡好嗎,戾氣這麽大。”
度清亭聽著她妹兒聲就煩人,她把陽台門關上過去,偏頭看那邊的度暖芷,“什麽事兒?”
“你今天出去不,幫我買點什麽東西。”度暖芷說,“開學用的。”
“爸媽都不舍得你住宿,你買什麽?”
“我給你清單。”度暖芷疊了個飛機飛過來,度清亭看一眼,震驚,“你買這麽多化妝品?”
“我算了一下嘛,我生日在學校,你應該就是給我一個520的紅包,所以呢,提前給我買嘛。”
度清亭無語,又把紙飛機疊好送飛過去,“你生日都預熱多久了,你十月才生日好吧,你要是給我轉錢我就給你買,沒錢,想都不要想。”
度暖芷撿起飛機,繼續往她房間裡瞅,說:“你不給我買,我讓尤燼姐姐,未來姐夫給我買。”
度清亭不給她瞅的機會,直接把窗簾拉上,她嘴裡嘀咕著,“想得美,我讓她不給你買。”
說著對上尤燼的視線,有點不好意思了。
尤燼說:“你說不買那就不買。”
度清亭一頭扎進浴室,看著放在衣簍的衣服,待會阿姨估計要來收著去洗,她尋思著怎麽解決,手搓啊?這誓言兌換的快,洗衣做飯,當嬌妻。
再折出來,尤燼接電話,她秘書打說已經到了。
度清亭說:“我先給你拿合同,你躺著,誰喊你都不要開門。”
尤燼點頭。
度清亭換了短袖短褲出去,她爸她媽還在客廳裡,她小跑著出去不給她們搭話的機會,尤燼秘書把文件送到園區門口,度清亭表情不善的去拿,她接過來,皺著眉說,“你怎麽不送蘇沁溪那裡去,非得送過來。”
秘書說:“尤總是老板,權限高,她職位也高啊,最終簽字沒辦法找蘇總。”
度清亭把文件拿了,騎著摩托調走走,秘書喊:“簽完字再拿來給我,我等著。”
度清亭騎著摩托折回,她媽好奇地看著她,“你幹嘛呢。”
“國際文件。”度清亭上樓,看到她妹下樓,直接把文件塞到衣服裡。
度暖芷吸吸鼻子,“有其他女人的味道。”
度清亭回到房間,沒怎麽搭理她,她開門,尤燼坐在床上,臉色看著好了一些。
度清亭:“有誰來敲門嗎。”
“阿姨來收衣服敲過,還有隻敲沒出聲,估計是你妹妹。”
度清亭撩起衣服,掏出文件給她,尤燼捏著看,說:“我西裝裡有一隻鋼筆。”
度清亭去浴室裡翻她的西裝,感覺西裝這樣放都弄褶皺了,她提出來弄衣架掛起來,她把鋼筆遞給尤燼,問:“你跟蘇沁溪一起工作多久了?”
尤燼說:“畢業就在一起工作了。”
“哦。”
之前在香海,蘇沁溪說過她們高中就是同窗。
“大學也一起讀的?”
“不是,在一個學校不一樣專業,她學編劇的,原本打算朝著歌舞劇發展。我當時大四就在工作,我投了個項目掙了她們整個劇的錢,她就說去他媽的,她要當資本,我倆就一直在一起工作。”
“你倆一直是搭檔?”
“嗯。”
尤燼說:“兩個人做個伴,也好應付一點。”
文件簽好,度清亭拿過來又往衣服塞,問:“胃還痛嗎,痛得話我還是送你去醫院。”
尤燼看著她的腹肌,“你聽說過一種魔法嗎?”
度清亭動作停下,低頭看她,“什麽魔法?”
尤燼說:“痛得時候,親一下就不痛了。”
度清亭畫漫畫會用這個梗,但她本身覺得俗,沒有科學依據,可這話從尤燼嘴裡說出來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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