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久沒出來,多半是沒說通,尤燼和蘇沁溪這倆人向來不讓自己吃虧,如果真吃虧,那也再是把肚子清空,好一口吞個飽。
這是開年大禮,要給她們喂個飽。
晏冰焰手拍在方向盤上,把車往後倒,然後離開尤家門口,她是不想惹出一身腥。
可是不惹,她二伯一倒,她也帶著掉層皮,親戚不輕易聯系,一聯系就是害人。
路過度清亭家門口,在門口給能聽到度清亭的聲音,她把車窗往下降,心裡生出一些羨慕,越羨慕越清楚她和尤燼不適合。
誰不喜歡一個能為自己衝動的人。
如果她被換碟片,是絕對不會衝動。
度文博也去了尤家,他進來就動手,晏家倆人沒敢動,一直看尤家臉色,尤家沒製止,度文博給了他們一人一拳。
晏家兩人沒死撐,雙方打了起來,晏家一動手那情況又變了,今天算什麽說和呢。
倆兒子打人家新婚女婿,現在又上門打人親家,上梁不正下梁歪,骨子裡爛透了。
尤家大門關上,晏家兩人挨了打才反應過來,他們是入局了,晏家要有大浩劫。
度清亭去赴約,家裡司機送她過去,顧瑞坐在窗戶邊對她可勁揮手,她上樓梯,這貨還出來接她,度清亭對他愛搭
不理的。
度清亭看他心煩,往椅子上坐,白了他一眼。
“你好點沒?”桌上大魚大肉已經點好了,顧瑞問,“想吃什麽,我請客,你隨便加。”
“你還管我死活,趁我病要我命,砍死我算了。”
對面黎珠珠踹了她一腳,度清亭坐直身體,顧瑞跟她連連說了幾句對不起。
“你知道是什麽事兒了?”
顧瑞點頭,對她很是愧疚,“我問了蘇姐,她一說我就明白了,對不起,我有罪。”
“她懂什麽。”度清亭呼著氣,鬱悶勁又上來了。
黎珠珠挺好奇的,倒不是對她和尤燼的事兒,是關心以後商圈的變動,她問顧瑞:“她還跟你說什麽了不。”
“沒有,就管我要了之前搞餐飲的合同,還說要幫我打官司,說晏一晏二之前是做假帳,搞偷稅漏稅。”
“單是搞這個晏家也沒法倒啊。”黎珠珠咬咬唇,多半只是開刀預熱,讓外界知道她的態度,先吞晏一晏二給其他人看,然後吃了晏家,她說:“我怎麽沒聽楚言禾說要打官司呢。”
顧瑞聽到楚言禾抬了抬耳朵,說:“不是一個Team吧?可能找別人了,也可能是不能透露的機密。”
度清亭聽得雲裡霧裡,就知道她嘴巴在咕噥,說:“指不定找你的鐵鐵。”
一說到鐵鐵,顧瑞表情很複雜。
度清亭語氣也軟幾分,“你要是不喜歡鐵鐵,排斥他性別,我就問問我朋友,有沒有人能接受一無是處沒有工作的富二代,有人接受圖錢不圖愛的傻叉,我推薦給你。”
顧瑞氣死,“我現在有工作!我現在在我爸那邊乾活!”
“什麽時候的事?”說著說著,度清亭回過神了,“你不會是在主公司管零食什麽的後勤吧?”
“……對。”
顧瑞說:“總是個班可以上。”
“艸,難怪你這個傻缺天天寄黑歷史,我一定找尤燼開了你,我草。”度清亭狂罵他,拿起筷子砸他。
顧瑞也反過來罵她,兩個昔日好友和好二秒,又險些打起來。
黎珠珠用力拍桌子,“能不能消停會兒!”
度清亭努力壓住自己的火爆脾氣,冷
哼,“媽的,我服了,你說呢……我不過是給你介紹了個男人。”
“什麽叫不過,他媽的,你知道我多可憐嗎,我們都睡了我都被榨幹了,他立馬找了下一任!現在我被甩了!一切都拜你所賜!”
所以,真讓黎珠珠說準了。
服了。
黎珠珠上輩子是巫女吧。
她怎麽說什麽是什麽?
度清亭哽住看旁邊跟入定一樣的黎珠珠,黎珠珠按按眉心,問顧瑞:“蘇沁溪還跟你說什麽沒?”
“就說,免費幫我打官司,之後店拿到手,我跟小度五五分帳,一人一半,算道歉。”顧瑞說。
“那可以。”有錢來,度清亭不推辭,算是給她的補償,她也皺皺眉,晏一晏二難道……
黎珠珠又問了幾個問題,顧瑞都是一問二不知。
度清亭提點了顧瑞兩句,“對了,要是他們找王鐵打官司,你就去追妻火葬場,磕頭認錯,讓他愛你。”
“他好像有對象了。”顧瑞更難受了。
度清亭驚訝,“不是你在扭捏嗎?”
“沒有,我當時很糾結,第二天一直等他電話,沒等到,就看到他官宣了其他人。”顧瑞要哭了。
度清亭突然有點愧疚他,主動給他倒了一杯紅棗牛奶,“喝點,喝醉就好了。”
她實在納悶,還以為王鐵會很傷心。
黎珠珠忍不住了,說:“你要是喜歡就去追,磨磨蹭蹭算什麽,人家可是大律師,金牌律師,一個案子一百萬,跟你談戀愛就是浪費時間,人家找下一個很正常吧。當初給你免費打官司,又給你女裝的,可見人家是真心誠意的,就你死別扭,指不定人家覺得你一個死直男,晦氣死了,你要是喜歡就去追回來,事後他跟別人在一起,活你的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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