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清亭聽得牙痛,算知道人家的優越感哪裡來的了,她就是個螞蟻,踩都懶
得踩死,昨天是屈尊降貴來見她的。
顧瑞說:“那你們要掰了?”
度清亭說:“掰啥,先聽勸,我了解了解尤燼再說嘛,搞清楚她幹嘛的,看看我能做什麽。什麽都不做,不就跟她爸說的一樣了,成鐵廢物了。”
顧瑞反駁:“你鐵才廢物,她是律師懂不懂。”
度清亭無力的看向他。
“抱歉。”顧瑞說:“那你打算怎麽辦,跟尤燼說嗎,還是怎麽搞?尤卿川也忒她媽羞辱人了。但是你沒轍,誰讓他有錢。”
度清亭說:“沒打算跟尤燼說這事兒,人家爸說的也對,我的確挺廢,目前隨他怎麽說,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黎珠珠說:“那你讓尤燼辭職,逼一下她爸,指不定就同意了。”
“額……那我也太自私了,我都不知道她幹什麽的,收入多少,我就讓她辭職,那我何德何能。”度清亭坐直身體,很反對這個建議,說:“沒打算這樣搞,工作很辛苦的,尤燼也在那兒工作那麽多年,我是想解決問題,不是再製造點什麽問題。”
這玩意跟漫畫一樣,讓她放棄漫畫,她也不願意。
度清亭歎了口氣,快愁死了。
黎珠珠瞥她一眼,“那也行,要是差距太大,你們別成了,那就分唄,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被人家按牆輸出辱罵,你受的住嗎。”
“分手?”度清亭搖頭,“我也沒轍,我這點面子小時候就被鄙視完了,真是奇了怪……”
她百思不得其解,“要是放以前我就說去他媽的了,愛誰誰,大不了不進尤家門。現在經過尤卿川一鄙視,他讓我放手,我反而覺得我挺喜歡尤燼的。我昨天一想到分手,心裡梗啾啾的,老難受了,怎麽回事?我特別難受,搞得我昨天都特麽想哭。”
顧瑞想了想,說:“愛情會讓人變得下賤。”
這話羞辱人,卻特別的精辟。
昨天她一夜沒睡好,稍微想了一下分手的可能性,別說尤燼氣不氣,她一想就覺得難受。
度清亭轉了轉脖子,她說:“你們多給我打聽打聽,尤其是你顧瑞,你問問你爸這幾年尤燼的事兒。”
“成吧……誰讓你是哥們愛情裡的紅娘。”
度清亭看向黎珠珠,也準備讓黎珠珠幫幫忙,但回過神,她不知道黎珠珠家裡幹嘛的。
黎珠珠咬著吸管,又喝了一口果汁,說:“只能盡力。”
顧瑞說:“你比我管用多了。”
仨個人聊到中午吃了個飯,度清亭搞清了個大概,她去結帳,畢竟是請他們幫忙,度清亭出來戴頭盔的時候拿手機給顧瑞發信息,問:【黎珠珠家裡幹嘛的,一直沒聽她說。】
顧瑞:【廣告公司啊,這你都不知道?還搞了一個護膚品公司,她自己在家裡公司上班,偶爾和明星談合同,公司還挺大,當然,對比尤燼家裡是不行。】
度清亭:【難怪頭髮染那麽紅。】
發完信息,她騎著摩托離開,她戴了一隻耳機,本來想回家,遇到紅燈,她看了看秒數,迅速換了導航,朝著尤燼公司走,中途沒油了去加了個油。
再看看尤燼的公司。
不大,還沒有她爸那個乾機械的公司大,但是,人家就是坐在裡面搞投資,能輕松幾個億。
差距肯定有。
度清亭望著樓層,藍色的玻璃,陽光照過來,數樓層都費勁,就別想著知道人家在幾層。
度清亭心態其實被搞得挺糟糕的,有點害怕遇到尤卿川,她現在自我安慰的想,看到就看到唄,她就跟尤燼好,氣死這個看不上自己的男人。
心情交替,時好時壞,反覆很多次。
她也沒敢給尤燼發信息。
也是因為她害怕結婚,跟尤燼說了,好像就得邁進婚姻了。
她沒自信能做好。
如果讓她現在對尤燼許個“未來一定對她好的,一定成為人上人”的承諾,她根本不敢。
承諾許了就得做到,但她覺得自己真不行,是個鹹魚,打工也只能乾乾苦力。
偏,她又覺得自己該說這些。
她真心覺得對不起尤燼。
尤燼談了自己這個沒出息的女朋友就算了,假如連承諾這些東西都得讓尤燼來說。
啊,那尤燼跟她談個鬼哦。
其實她挺討厭那種情況,就網上那種,男朋友家裡看不上女孩子,女孩子還自降身價去哄男朋友,她覺著,怎麽也得男朋友來努努
力吧。
再怎麽樣,她也得做的比那些男朋友好吧。
度清亭又騎著摩托四處轉悠,找了幾個店沒找到想買的毛線球,最後在一家寵物店找了,是給貓玩兒的。
度清亭問:“這玩意能織毛衣嗎?”
店家回:“肯定啊,貓也很挑的。”
度清亭想了想,又被戳到了,店家又說:“一個球織不了毛衣哦,至少得三四個球。”
度清亭又去挑其他球,店家說:“哪能這樣啊,你這是要織七彩毛衣啊,你最好選一種顏色織毛衣,你有保存樣式嗎,給我看看。”
她打開自己保存的幾個毛衣開衫,店家阿姨無情的笑了,說:“你這換個專業的都織不出來,你這個得買吧,要不你先織圍巾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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