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光噎住了,幾乎是第一時間:“才沒有!”
她被猜中心事,但不想表現出來,刻意地隱藏住自己的慌亂,手指卻在沙發上緊張的戳來戳去。
“什麽試探?我才沒有。”
她沒有承認,這件事就沒有。
黎光還沒有找到自己的答案。
“沒有?”冉明月的聲線離她越來越近了,黎光扭著自己的頭,固執地不肯轉過來,哪怕已經知道冉明月與自己很近了。
她望向某處,遮掩的嘀咕:“明月姐,你不覺得……嗯,暖氣有點太足了嗎?”
冉明月的手輕輕在黎光的臉上貼了一下,距離果然很近,她還不肯放過她,“不說暖氣的事兒,說剛剛的的話。”
黎光不說,將自己的身體去往外面挪。本來這個沙發很大很長的,但是冉明月在坐過來之後,她瞬間感覺自己在這裡不夠坐了。
“你準備去哪裡?”冉明月伸手去扶住了黎光的後腰,“不要再動了,我不好拉住你。”
“那你就別拉我……”黎光被碰到的時候抖了一下,明明還穿著很厚的毛衣,可她這麽清楚的感知到了冉明月的觸碰。
在冉明月碰到她後腰的時候,冉明月往前面把腰挺了起來。
這樣一來,姿勢就變得有些奇怪。為了不看冉明月,她還難堪的扭著頭,保持著一個奇怪的姿勢。
她有一種被禁錮的不舒服,低聲對冉明月說:“你現在放開我,我就不動了。”
黎光沒意識到,自己說話的時候語氣特別乖,又因為對冉明月有事相求,甚至帶著點可憐。
這種可憐不會讓人想放過她,隻讓人想更去嚴重的折騰她。
冉明月的聲音又在耳邊:“好……你不走了,我就放開你。”
“不走。”黎光動了動自己的脖子,“好了嗎?”
“沒好。”
但冉明月的手終於從黎光的腰上下去了。
她又聽到冉明月說:“為了來抓住你,褲子都要掉下去了。”
褲子都掉了……
黎光僵在原地,知道自己的臉正在迅速地網上升溫,剛剛已經夠燙了,一聽冉明月似有所指的話,還是忍不住。
同時,心跳也在怦怦跳著。
她免不了會聯想到現在自己和冉明月的樣子。
“明月姐?”
“嗯。”冉明月說,“我在穿。”
冉明月的聲音離自己很近,黎光一時很害怕冉明月會發現自己心裡那些莫名其妙的瞎想,“好……好的,你不用著急。”
因為冉明月就在自己身邊,擦藥的話,要脫褲子。腿……總得伸展開去放著。
所以,在冉明月靠近自己的時候,總覺得那個姿勢會特別的曖昧。
——別想了!
再想下去,花玉致說的那句她是想和你睡覺就又要在黎光的腦海裡起舞了。
她清晰的意識到,自己容易被這些觀點所困擾。
是不是在開始試探?捫心自問,是的。
黎光的心在動搖,她也在思考,自己一次次對冉明月的不一樣,和冉明月對自己的不同,是不是一種不同?
她好像明白了一些,可是在解答完這些困惑之後,又出現了好多好多的困惑在心裡,感情這個東西真複雜。
第一次體驗的黎光深深的感覺到,這是一門很複雜很需要鑽研的學問,而自己只能算是一個門外漢。
她深深的呼出一口氣,真希望問題都可以像呼吸一樣順滑,直接從自己的腦海中浮現出答案。
黎光的手規規矩矩放在大腿上片刻,現在左手轉到了自己的心口,輕輕的捂著。
就剛剛。
她察覺到冉明月過來的時候,心跳又加速了,緊張的體溫開始攀升。
黎光一直覺得自己膽子挺大的。
她對別的人從來不會這樣,只有在和冉明月身邊,而且是特定的,在現在的冉明月的身邊,她才會這樣。
真奇怪……
黎光在自己的心裡打上了重重的問號。
她為這種感覺而苦惱,又因為冉明月願意親近自己而感到快樂
“明月……姐,你快把衣服穿好吧,現在是冬天,有暖氣還是會冷的。”黎光為了讓自己放棄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出聲提醒冉明月, “都弄好了吧?擦好藥了吧?”
“擦好了。”冉明月的聲音從鼻腔裡輕輕應出來,慵懶散漫,黎光都能想象她是懶懶的倚在沙發上。
“但是還要等一會兒,因為藥還沒有乾,現在穿褲子的話……會弄髒。”
啊!也對!
自己想問題真是沒冉明月那麽細致。
“好。”黎光說:“你說的對,那再等等。”
既然要等冉明月的藥膏擦乾,黎光一動不動,打定注意就算身體僵直也不去看,她乖乖的坐在那裡,仿佛已經成為了一座雕塑。
冉明月一直在觀察著她,看她的小表情,看她一點也不敢動的樣子。
冉明月不出聲,倒要看看是黎光憋的住一些還是自己憋的住一些。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
冉明月看黎光看的饒有興味。她的手就放在黎光的身後,剛剛還在黎光的腰上。
黎光的腰細,沒有一絲贅肉。平時穿工服的時候,配合著馬丁靴一起看起來特別的颯氣。
哪怕黎光比其他人的身高要矮,但站在那群人裡面卻腿線極長,身材比例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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