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希眨了眨眼,看著面前氣急敗壞的蘇汀,忽然上前緊緊的抱住蘇汀,說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幹嘛那麽凶殘啊”
蘇汀淡淡的說道:“松手”
言希抱著蘇汀的動作越發用力,甚至直接從床上跳下來,像一個布袋熊一樣掛在蘇汀的身上,趴在她的肩上說道:“我不想松手。”
蘇汀咬緊著牙,感受到身上人的蠕動,說道:“再不松手,孤把你爪子給剁了,喂狼。”
言希歪頭看了眼蘇汀,在蘇汀沒反應過來之際,低頭吻上蘇汀的唇。這個吻帶有報復性意味,動作有些殘暴,硬生咬破了蘇汀的唇。
一吻結束後,言希很自然的從蘇汀身上跳下來,說道:“陛下,您該回宮了。”
蘇汀伸手拭去唇角的血跡,眯起雙眼看向言希,說道:“言大人,你要是再主動爬上我的床,我不弄死也得弄殘你。”
言希:“······”沒事,陛下您爬上我的床就好。
說完蘇汀冷冷的瞪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
言希坐在床上,看著蘇汀離去的背影,暗自感慨道:“我怎麽感覺自己這麽討打呢?”
系統呵呵了一聲,說道:“宿主,您心裡就沒點數嗎?討打未免太抬舉自己了,讓人弄死你的心都有了。”
言希莫名的歎了口氣,說道:“老實說,我沒有在蘇汀身上看到丁點殺氣,不然我就收斂點了。”
有關言白月的喪事,還是得接著辦下去。一國之母婚禮當天病逝,這幾乎是聞之未聞的事,朝臣們對言白月的喪事有些懵,不知該用什麽姿態去面對。
倒是有幾名官員,聽聞陛下早晨從言府出來後,便跑到言府裡去吊孝一下未進門的皇后娘娘。只是不成想,這幾位剛出了言府的大門,就被府門外的官兵給押進大牢裡。
奉的是陛下的旨意。
消息很快便在京城裡傳開,朝臣上下瞬間明白了蘇汀的意思,瞬間熄了去言府的念頭。
之後的幾天裡,言希一直待在府邸中調養生息,言白月的頭七過去的第二天,言希便接到了蘇汀的旨意。
內容就是讓言希擇日起去上朝,雙腿不靈活,坐著輪椅也要給她來上朝。一點商量的余地也沒有。
言希在這道旨意面前,沉默了好久的時間。
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何況像是言希這種摔斷腿的,硬是坐著輪椅上了兩個多月的朝。
言希對此表示很是心累。
不過自從那次蘇汀從言府出去後,私下再也沒有見過言希,就連在朝堂上對言希的態度也很冷漠。
蘇汀對言希的態度,朝臣都看在眼裡,默默的跟言希拉開了一段距離。
而一向與蘇汀對著乾的聞太師,再一次的朝著言希伸出了橄欖枝,言希很爽快的接了過來,加入了聞太師的陣營。
言希雖然看起來很不靠譜,但該有的手段能力還是超出眾人的,加上蘇汀看似打壓實則縱容扶持。
朝堂上暗下可以分為三大陣營,分別是站在蘇汀那邊的清流派,以聞太師為首的世家派,再就是看似那邊也不站,實則是言希接手的朝中勢力。
就這樣,言希同時得到朝中三大勢力的扶持,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官路亨通簡直可以用做火箭形容。
在外人看來,言希身上貼著聞太師的標簽,而言希這種不合理的飛速升官之路,連連驚呆了眾人。在一些絕大多數不知情的人眼中,言希升官全依聞太師一人之舉,對聞太師在朝中一手遮天的本事,更深切的見識了一番。
事實上,連聞太師都沒有想到,言希這麽短的時間內,會成為六部的堂官之一。簡直不可思議到極致。
不過很顯然,言希的晉升之路並沒有就此停止,就在她被任命兵部尚書的半月後,從邊疆傳來敵國入侵的消息。
朝中上下一片嘩然。
靖國這些年重經濟輕軍政,朝堂之上更是文官實力碾壓武將,對於這次邊疆入侵的消息,大部分朝臣都主張求和。
而大部分武將和部分剛毅的清流一派文官則是主張求戰。
蘇汀高坐在王座上,面無表情的看著比菜市場還熱鬧的朝堂,目光卻在如同老翁坐立的聞太師和言希身上轉。
言希目視前方,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整個人好像脫離朝堂之外一樣。
而聞太師低頭盯著地面,惘然周邊的爭吵,不知在想些什麽。
武將性子暴躁,加上吵架明顯吵不過文官,吵不過他們也就只能擼起袖子上,眼看雙方就要在朝堂上動起手來。
“陛下,陛下”一些文官見武將要動手,趕緊衝著蘇汀喊起來,蘇汀回過神來,出聲製止了他們的行為,看向聞太師說道:“太師,有何想法。”
朝臣的注意力齊刷刷的轉到聞太師的身上,只見他沉聲說道:“陛下,靖國的軍隊多年未曾上過戰場,而康國連年戰爭討伐,加上這兩年靖國天災不斷,國庫空虛無法支撐大規模的軍事行動。再說這次領軍入侵的是龐仁,康國出了名的猛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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