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想陛下在這種憋屈的情況下,對言希心懷不滿還差不多,怎麽可能跟言希又說不得的事呢?
後來大臣們留意到,每次下朝後言希總被陛下以各種借口宣,這一月十次八次還好說,可每月二十多次,可真的讓人說不清了。
這下真的不怪他們多想了,實在是沒法不多想了。
尤其是他們每次上朝前,都會看到言希已經早在那兒候著了,有好事的大臣特意早起了會,想看看言希到底比他們早了多久。
然後一不小心,便看到言希從宮廷內院裡走了出來。
沒過多久,這事便在大臣中傳開了,這下他們徹徹底底的多想了。
難免還是有些大臣,硬著頭皮就是不認,單純覺得這事純屬巧合,言希不過是半夜陪陛下下了一宿的圍棋。
他們還是堅持的認為陛下會看上言希,畢竟在朝中處處受到言希桎梏,身為一國之君受到權臣的挑釁,怎麽可能還會對這位大臣產生君臣以上的情誼。
就在他們說話之際,人群裡傳出一人的聲音,那人說道:“可問題是言希他長的好看啊,而且之前不是有人說陛下好孌童嗎?”
“放肆!怎麽能如此編排陛下。”一聲略帶威嚴的聲音打斷那人的話,他冷著臉掃了眼在座的諸位大臣,略微頓了下,說道:“陛下對言希一直心懷芥蒂,而且言希他在朝中一向無法無天慣了,數次打陛下的臉。”
這是私人性質的聚會,到場的大臣都是私下關系好的,說起話來難免沒了顧忌。
旁邊的一人有些不認可,他說道:“既然陛下這般討厭言希,那私下宣他的次數,也未免太多了吧?兩人總不能次次下圍棋到深夜吧?”
這人的話馬上引起其他人的共鳴,若有思索的點頭道:“我覺得啊,陛下估計是在朝中被欺壓的太嚴重了,怕是私下找面子去了。”
“你是說,陛下私底下欺壓言將軍?不可能吧,言將軍性子那麽霸道,一向無法無天慣了,怎麽可能”
說話的人遲疑了幾秒,就被身旁的一人接了過去,他問道:“那你以為陛下,每次在朝中被言希落面子後,就把人宣過去了,是圖什麽嗎?”
氣氛突如其來的凝滯起來。
有關陛下和當朝權臣有私情的事,朝臣們對此多是看笑話的心理,一想到在朝中行事無法無天的言希,被陛下私下各種欺壓。看向言希的眼神,少了些之前的畏懼,多了幾分莫名的神采。
斷袖這事雖說上不了台面,但在這些大臣世家子中,卻又是經常發生的事。
關鍵上一想到言希被陛下欺壓,他們就解氣的很。
八卦這種事向來是越傳越廣,言希跟陛下有私情,還是被欺壓的一方,從朝中傳到了民間。有些膽子肥的,還寫了不少言希和蘇汀的小黃文。
當然在小黃文中,姿勢千奇百怪,但不管什麽姿勢,言希都是在下面的那位。
言希看著從民間搜集的小黃書,面無表情的翻到了最後一頁,起身走到窗外,沉思了良久,低聲說道:“一群沒有見識的人,是時候讓你們見識一番我的厲害了。”
第二天早朝上,朝臣罕見的沒有看到言希的身影,中途恰逢有大臣彈劾言希僭越,一向跟言希不對付的陛下,並沒有借著這次機會發難。
反而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對著那位彈劾言希的大臣說了句,言希今天身體不適請假了,讓這位大臣等到言希上朝後當面說。
只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下朝後,一眾朝臣在宮門口碰到言希的轎子,和他們同一個方向,都是往宮門外走的方向。
再想到朝中陛下那個意味深長的笑,他們心裡的某個想法徹底確定了。
在這些朝臣眼中,言希和陛下就算有什麽糾纏,也是那種止步於欲的程度,而不涉於情。
所以他們明知兩人關系,卻還能時不時的催了下蘇汀的婚事,有時候還會找上言希跟前,讓她也跟著勸蘇汀快點大婚。
言希反應淡淡,似乎對陛下大婚的事不關心。
可她卻又很反感,這些朝臣讓她勸蘇汀大婚的事情。
於是次日這些朝臣沒有等來言希勸蘇汀大婚的奏折,反而收到了言希上奏數位大臣作風不正,貪汙受賄,家宅不寧,辦事不力的折子。
朝裡的這些人,哪有什麽清清白白的,一點汙跡也不沾的人。
遭到言希舉報的這幾位大臣,犯事最嚴重的是那日前來勸言希說服陛下大婚的官員,剩下的幾位官員都是被牽連進來的。
並且和那位官員交情匪淺。
朝臣安靜了大半月的時間,沒敢再上奏蘇汀勸她大婚的時間。
各方勢力的表面和平,就在言希的插科打諢中維持到年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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