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對方交代的第一目標是對付雲山山莊的莊主趙昀,這人必須死,還有雲山山莊,亦將不複存在!”
“真不知對方跟雲山山莊有什麽仇,竟然不惜拉上這麽多條命,這事一出,我們恐怕得隱姓埋名過日子。”
“這事辦成我們以後吃喝不愁,哪裡還需要在江湖血海裡飄蕩混日子。”
“老大說的是,那我們今夜要先去哪?”
“明日慶功宴肯定需要喝酒,只要把藥放在山莊酒窖的大酒壇,到時把他們迷暈,直接一把火燒了,他們誰都跑不了!”
“是!”
幾人隨即行動,快步離開廂房,而暗處隱藏身形的朱珠司藍兩人互相對視。
“現在看來他們似乎只是跟老螞蚱有勾當啊。”朱珠有些遺憾的說。
原本還以為幕後主使是面具殺手呢。
司藍探手輕撫朱珠側臉,不忍見她傷心失望,將其攬入懷,出聲安慰:“師妹莫急,我們總有機會找到他們。”
“嗯。”朱珠抬眸微熱的看向眼前神情認真的司藍,明明她的掌心並不溫暖,甚至有些涼人,可就是莫名讓人感覺很安心。
“我們既然知道他們是要毀掉雲山山莊和殺死莊主趙昀,現下是否需要阻止他們的計劃?”
“不急,現在抓到這群鏢師,那老螞蚱肯定不會承認,我們需要的是人贓並獲,最好讓老家夥露出馬腳!”
朱珠握住司藍的手,帶著她一道躍下高牆,腳步輕快行走廊道之上,便往山莊主院行進。
司藍困惑道:“師妹是打算做什麽?”
“現在嘛,先去通風報信,然後去找被關押的小尼姑。”當然如果能順便看看那位林大小姐的熱鬧,更好啦!
不過朱珠不敢在司藍提,隻得暗自好奇。
“好。”司藍目光落在朱珠恢復明媚光彩的俏麗面容,暗自慶幸她慣來沒心沒肺想的開,否則真擔心她會失落難受。
亥時,山莊內一片寂靜,全然不似昨夜嘈雜景象。
山莊主院書房裡的莊主趙昀,正擦拭腕間機關,耳間忽聞窗旁動作,滄桑眉目驟然凌厲,叱吒道:“誰!”
嗖嗖細聲,窗戶紙破損一道小口,趙昀側身躲避,探手推開窗探詢,只見枝影搖曳,已然不見蹤影。
趙昀暗自驚歎對方身手之快,警惕的偏頭看向地面落下的物件。
只見是包著石子的紙張,趙昀展開細看,神情凝重肅然,身影於朦朧燭火處,更顯模糊。
此時朱珠司藍已然往芙駱所說的另一側院落行進。
“師妹,不怕他會告訴楓長老嗎?”
“趙昀又不是傻子,我們已經盡力提醒,他怎麽也得試探真假,否則不如直接蠢死算了。”
朱珠見鏢師計劃跟面具殺手無關,自然就不甚上心。
更別提雲山莊主趙昀,不問青紅皂白關押自己和朱珠,這事朱珠不記仇就不錯了。
待兩人躲避巡邏山莊數隊弟子,幾乎橫穿整座山莊,朱珠盤旋在屋瓦處,躲避護衛,不敢貿然落地。
司藍於一旁探查觀望道:“師妹小心,山莊院落裡有許多機關。”
“放心,我觀察動靜呢。”朱珠昨夜體會機關堂的恐怖之處,自然是不敢大意。
夜風寒冷,這處外間有巡邏的院落,乍一看與別處並無不同。
直至突兀的篤篤地響起,朱珠腳步輕踩瓦片逼近聲響。
司藍緊隨而動,眼見朱珠探手揭開瓦片,明眸亮著光笑應:“師姐快看,小尼姑原來關在這呢。”
“她這樣看起來似乎不像是被關押。”司藍蹙眉道。
“我們下去問問就知道了。”朱珠盤旋落地,探手欲推門,才知門外上著鎖,打趣道,“這事就該給芙駱來辦,她最合適不過了。”
語畢,朱珠探手強拆開鎖,推門讓司藍先行入內,方才跟隨關上門。
小尼姑捧著木魚打坐,聞聲睜開眼,見是熟人,面露驚訝問:“兩位施主,你們怎麽也來雲山了?”
朱珠靠著司藍落座一旁出聲:“說來話長,以後有空再談吧,你不是找你師傅嘛,怎麽又被關起來?”
“沒有關,雲山莊主說師傅前些時日已經離開雲山,慧靜就被留下做客。”小尼姑一本正經的解釋,全然沒有半分懷疑。
“真稀奇,哪有把人鎖在屋裡做客?”朱珠看著小尼姑一臉真誠模樣,實在懶得吐槽,暗想那雲山莊主趙昀看來也不是什麽好人啊!
小尼姑解釋道:“因為莊主說是師傅交代他保護慧靜,所以才把門給鎖住。”
朱珠只能深深歎息,目光與司藍對視無奈出聲:“師姐,要不讓她繼續在這做客得了吧?”
以小尼姑單純的心性,只要是個壞人都能把她給騙得團團轉。
現在就算救出小尼姑,恐怕也沒多大作用,她是真的腦子有問題!
司藍見朱珠幾縷細發紊亂貼在桃玉臉頰,探手輕挽至耳後,心知她並非見死不救的性子,想來不過是說氣話罷了,便應:“好,不過師妹當真決定了嗎?”
果然朱珠被問的沒有立即應話,而是目光看向小尼姑出聲:“那莊主有沒有拷問逼迫欺負你?”
“拷問逼迫欺負,什麽的不明白?”小尼姑一臉茫然,手裡敲木魚的動作停頓,緩緩搖頭應,“不過莊主說這三天很忙,所以慧靜一直都沒有見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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