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以朱珠對司藍的了解,她不可能跟別人親過,所以她應該也是第一次才對!
可是朱珠轉念一想,上一世自己離開天恨谷好幾年,司藍後來的日子,自己還真不怎麽清楚!
“沒什麽,只是見師妹最近好像很樂意做這種親昵事,所以好奇罷了。”司藍探手理了理兩人衣袍褶皺,隨後掌心落在朱珠的右腿,輕握住纖細腳踝。
朱珠嚇得不輕,面熱出聲:“你,幹嘛呀?”
“方才師妹被長鞭捆住右足,我想檢查是否傷及筋骨。”
“哦,這樣啊?”
司藍狐疑的看向似乎會錯意的朱珠詢問:“不然師妹以為我要做什麽?”
朱珠尷尬的迎上目光,直白應:“我還以為師姐要親我腳呢!”
話語一出,朱珠清晰看見司藍面露複雜,神情之中隱隱透著嫌棄,心生不好道:“你、你幹嘛用這麽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我,我真的沒有那麽變態呀!
司藍緩緩松開朱珠的腳踝,欲言又止的委婉出聲:“師妹,你是不是背著我學了些奇怪的東西?”
這話一出,朱珠覺得自己大概洗不白了!
“我沒有!”朱珠面紅耳赤的解釋,隨即氣的自顧從司藍腿上起身,拉開距離,以此逃避審視目光。
司藍亦從竹椅起了身,視線不依不饒的看向朱珠,心知她不喜說教,可又覺得方才之事,並非尋常親昵,絕不能縱容朱珠胡亂嘗試,輕歎出聲:“罷了,只是這事切不可與外人胡來,其余都隨師妹吧。”
只要朱珠保證不要胡來,這已是司藍退讓的極限了。
朱珠迎著窗外寒風,心思冷靜許多,亦察覺先前跟司藍的親昵是有些過分,偏頭看向等待自己回應的司藍,支支吾吾的點頭,別扭應:“哎呀,知道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怎麽可能隨便跟人胡來啊。”
這種事,如果不是碰上司藍,朱珠才不會鬼(不)迷(知)心(廉)竅(恥)的纏著她試呢!
“可師妹在我眼裡永遠都是長不大的小孩。”司藍掌心輕梳理朱珠被風吹亂的墨發,滿是感慨道。
上一世朱珠死的時候也不過現下的年歲。
越是清晰感知朱珠現在的朝氣蓬勃,司藍越是忘不掉她那腐爛的血肉白骨。
朱珠不太喜歡司藍看輕自己,可目光迎上她幽深墨眸裡濃稠的憂傷,嘴裡反駁話語又說不出口,詢問:“師姐,你怎麽了?”
這般模樣,朱珠在天恨谷時也曾見過幾回。
“沒什麽,只是總覺得不太放心師妹的胡鬧性子。”說話間,司藍收回手,掩飾道。
幸好現在一切都已經發生改變,朱珠沒有背棄自己,一個人私自出谷。
她甚至跟自己越來越親密無間,司藍這般想著,方才安心許多。
朱珠知道司藍有心事,以前不知司藍重生時,還為此幼稚的生過悶氣。
因為朱珠不喜司藍對自己有小秘密。
現在朱珠才知或許跟自己有關,確切的說,應該跟上一世自己有關。
可朱珠沒法抹去司藍那些不好的記憶,更沒辦法替上一世沒心沒肺的自己辯解。
因為不管如何解釋,朱珠確實違背對司藍的誓言,獨自出谷拋棄她數年不回。
“師姐,你相信我吧。”朱珠隻得捧住司藍垂落的手,難得正經模樣,心生愧疚道,“我不會親別人,以後保證隻跟師姐一人親!”
話語說出口時,朱珠才覺得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哎,不是,我指的是……”
“好,我記住了。”
還沒捉摸好說法的朱珠,目光呆滯的看向面前的司藍,困惑道:“師姐你記住什麽了?”
司藍任由朱珠捧住自己的手,指腹停留在她掌心紋路描繪,神清淡然應:“以後師妹除了我以外,再不許親旁人。”
朱珠隻覺掌心涼颼颼的,下意識抓緊司藍的手,柔軟滑膩,好像摸起來真不錯!
“啊,不對,我說的意思是會永遠陪著師姐,再也不會偷偷丟下師姐。”
“好,這句我也記住了。”
司藍目光落在朱珠呆愣犯傻模樣,指腹順勢纏繞她的五指,反客為主的握住掌心。
朱珠石化般看著司藍,一時之間覺得自己虧大了!
“師姐,要不把剛才的都忘記吧?”朱珠弱弱地試探出聲。
話音未落,關節嘎吱作響,朱珠疼的倒吸了涼氣,目光看向眨眼間,神情已冷冽幾分的司藍,果斷認慫道:“我錯了,輕點吧,師姐!”
司藍峨眉輕挑,緩緩松開力道,指腹輕揉朱珠的指間關節,將其歸位,神情凝重道:“師妹答應的話就要作數,否則絕對不可原諒,知道嗎?”
朱珠視線落在自己可憐的小手,只能含淚點頭,暗想剛才真是上當了!
以司藍這種強勢性情,往後余生誰來可憐自己啊!
屋外咚咚鍾聲的響起,招回兩人思緒,不遠處比武所有擂台都已停止比試。
司藍偏頭看向擂台處出聲:“師妹今日獲勝的二十五人也許會是找尋的關鍵,我們可能需要跟蹤查探底細。”
朱珠眺望的看見那位張揚的大小姐,靈光一閃應:“不急,我們可以先去找那位林大小姐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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