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朱珠言語唇形,按理不應該聽錯。
朱珠眼見司藍情緒不對,深知此時開不得玩笑,恢復正經解釋應:“好吧,我剛才說的是最喜歡師姐了!”
“師妹,當真?”
“我要是撒謊,明日就變成一頭香噴噴的烤乳豬,怎樣!”
司藍目光狐疑的打量朱珠信誓旦旦模樣出聲:“師妹的最喜歡,是隻喜歡我麽?”
朱珠不解的看著固執探究的司藍,一時有些摸不清她的心思,點頭應:“應該、算是的吧。”
反正這麽肉麻的話,朱珠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說第二遍!
“師妹,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有如此模糊回答?”司藍不喜歡模棱兩可的答案。
朱珠見司藍繃著臉,一幅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模樣,心想她可真沒有情趣啊!
偏生巧舌如簧的朱珠拿一根筋的司藍沒半點辦法,隻得厚臉皮,極盡恭維應:“是,您就是我唯一的姐,我不喜歡您,還能喜歡誰啊,對吧!”
現在朱珠可算是明白,為什麽都說女人難哄了。
司藍要是再不消停,自己還不如被她掐死算了!
第40章
司藍峨眉稍稍舒展, 半信半疑松開捏住朱珠臉蛋的手,緩緩說:“我不吃烤乳豬。”
唯一的, 最喜歡,這是司藍過去從來沒有聽朱珠提及過的話。
新奇又令人感到雀躍,司藍不討厭這種感受,只是不想讓朱珠察覺,才表現的些許冷淡。
朱珠聞聲,眼神茫然中帶著困惑, 自己這麽獨出心裁的熱情吹捧,司藍就給這點反應嘛!
可烤乳豬,它也不是重點啊!
“不過我會記住今日師妹說的每一句話, 若是日後違背,再清算!”司藍鄭重警告, 以免朱珠言而無信,轉眼就把話語拋之腦後!
幸好這會朱珠對於司藍的威脅已經是面不改色。
畢竟歷經白日裡的危險, 現在只要司藍不動手,朱珠覺得一切都還算可控!
“那師姐可以讓我出去了嗎?”朱珠目光看向困住自己的司藍出聲。
“不行。”司藍抬手露出腕間鐵鏈,峨眉輕挑眉, 頗為不滿, “師妹, 先給我解開。”
朱珠見此,從身側取出鑰匙,正欲替司藍解開鐵鏈,可目光落在司藍被束縛的纖細腕間, 雪白肌膚與暗沉鐵鏈形成顯明對比, 竟然有種說不上來的欲。
更別提司藍坦蕩展露眼前的曼妙身段,先前光顧著害怕, 朱珠沒怎麽注意,現下才明白什麽是血脈僨張。
明明司藍樣貌清麗脫俗,眉眼間更是不沾半點俗情雜念,禁欲,大抵就是如此模樣吧。
可幾縷滴落水珠的墨發貼在她白玉面容臉頰,緩緩垂落而下,蔓延水面,卻如瑰麗海藻般勾人心魂。
黑與白的映襯,更是將司藍如今褪去青澀的美,展現得淋漓盡致。
朱珠看的小臉泛紅,黑亮眼眸飛快從司藍起伏身前略過,心都險些從嗓子眼跳出來!
腦海裡越想越離譜的朱珠,搖頭晃腦,阻止自己的荒唐念頭,指間握著鑰匙不敢耽誤半分,連忙解開鐵鏈。
清脆聲響,鐵鏈掉落水中,朱珠不敢再去看司藍,隨即先一步出浴桶。
水珠嘈雜落地,朱珠恢復幾分知覺,下意識冷的哆嗦,探手解下濕透衣裳,匆忙更換。
而後拿帕巾圖省事的裹住濕發,整潔露出巴掌小臉,更顯甜美可人。
另一方司藍並不知朱珠的心思,顧自從浴桶起身更衣,耐心的用帕巾擦拭墨法,而後盤坐榻上,試圖調理內息。
朱珠打開桌上食盒,擺放菜肴,深呼吸一番,方才敢去看司藍。
“師姐,吃飯吧。”只見司藍著素白內裳,青絲垂落盤坐榻上,素淨雅麗,宛若雪蓮,朱珠心跳微快,慌張的端起米飯,大口吞下米飯壓驚,方才又出聲,“對了,寒冰訣是不是有害師姐的身體啊?”
司藍聞聲蹙眉,緩緩起身,邁步走近,探手輕挽起臉龐一捋墨發於耳後,動作隨意已然,卻更顯雅致溫婉,應:“我不知道,寒冰訣上次發作之後,便再沒有任何症狀,今日著實是令人不解。”
“也許需要抓幾個月華宮的弟子了解寒冰訣,否則總是這麽失控,很危險的。”朱珠被司藍隨意閑散姿態勾的眼睛泛光,連忙低頭不敢多看,執筷夾起煎蛋塞進嘴裡,含糊不清的說著,“幸好我之前反應及時,否則師姐若是被寒冰訣損壞心脈,很可能武功盡失。”
好險,司藍怎麽能美的這麽清麗又迷人呢!
“是啊,不過師妹這回似乎並沒有受到多少影響?”
“對哎,上回我差點凍死,可是今天並沒那麽嚴重,反倒是師姐竟然傷的吐血,這寒冰訣真是古怪。”
司藍執筷夾起青菜放置朱珠碗中出聲:“也許寒冰訣產生的寒流並非那麽容易壓製馴服,我今日氣急攻心時,亦察覺寒流來襲,想來它可能跟修煉著心性有關。”
朱珠不太喜歡青菜,又不想堆積一旁讓司藍不高興,隻得皺眉一口吞下,腮幫子費勁咀嚼,隨口一提道:“總不會是因為師姐太生氣,才激發寒冰訣的發作吧?”
那這寒冰訣實在太詭異了吧。
司藍若有所思的停頓動作,思量,而後執筷又給朱珠夾了些青菜出聲:“如果真是如此,或許可以解釋為何月華宮修煉寒冰訣的弟子性情大多要冷漠淡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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