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呼吸險些停止,直至心間不適,方才緩過聲,呼氣舒暢應:“沒有,師姐挺好看的。”
只是好看到讓朱珠有些不敢直視,稍稍拉開些距離,方才穩住心神。
司藍眼露狐疑,覺得朱珠如此反應頗為異常,探手輕觸面容,有些燙的厲害,皺眉道:“師妹,發熱了麽?”
朱珠見司藍主動湊近關切,更是無法控制狂跳的小心臟,似是暈眩跌進司藍幽深墨眸,呼吸不穩應:“沒、沒有,我應該是方才跑來跑去,所以有些累了。”
說罷,朱珠偏頭假裝隨意的避開司藍溫涼掌心,抬手端起茶水猛灌!
完蛋,剛才竟然覺得司藍姿態甚是撩撥,自己看來真是病入膏肓,徹底沒救了!
第42章
司藍見朱珠像是渴的不行, 便也沒有再懷疑,而是轉而詢問:“那威脅信送出去了嗎?”
“嗯, 老東西剛才收到信嚇的要死呢。”朱珠端起茶水灌了大口,目光落向茶盞水面,清晰看見自己紅透的臉蛋,心虛的不敢抬頭,“我在信紙上只是含糊的寫寧管家交待出他的把柄,寧老爺就嚇得不行, 絕對是做賊心虛。”
別問朱珠為什麽如此清楚,因為此時此刻朱珠深有體會!
“如果寧老爺知道有人拿捏住他最害怕的把柄,他現下最想做的會是什麽?”
“那肯定是毀滅或者檢查罪證, 我們得去看看熱鬧啊!”
朱珠耐不住好奇性子,躍躍欲試道。
司藍輕笑, 稍稍壓下捏她紅豔豔臉蛋的心思應:“可以,只是師妹當真未覺身子不適麽?”
現下天氣漸寒, 冷風凍的臉紅,尚且可以理解,但是朱珠卻反而是熱的泛紅, 太過異常。
以朱珠的武功, 如此往返步程, 實在不應該如此吃力虛弱。
“沒事,我就是熱的慌,透透氣就好了。”朱珠總覺得現下的司藍柔媚勾人,明明神情樣貌瞧著與往日無差, 偏生就是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太一樣, 讓人口乾舌燥,臆想萬千。
看來要麽是自己腦子有問題, 要麽就是司藍這身嫁衣有問題!
初冬時日,天色暗的早,申酉之際,便已然有些灰蒙蒙。
待寧家宅邸被夜幕遮掩時,廊道紅燈籠微微亮起。
明日就是大婚成親日,此時的寧府裝扮的豔紅喜慶,只是暗夜之下,反倒顯得詭異。
寂靜廊道之內,寧老爺獨身提燈行進,左顧右盼,唯恐被人尾隨。
待寧老爺入內院行進到荒廢院落,方才低頭打開門鎖,邁步入內。
夜風陰涼,兩暗影行走於屋簷之上,隨即輕身躍入院落。
入目,枯枝荒草遮掩庭落廊道,就連窗台亦是雜草蛛網密布,寧老爺緩慢行走至院落後側。
不巧垂落衣袍被樹枝勾住,寧老爺嚇得僵住身形哆嗦念:“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們,但是你們死都死了這麽多年,放過我吧!”
說話間,寧老爺突然轉身,高舉手中桃木符劍揮動,嘴臉狠戾變化道:“你們通通去死!”
如此荒唐舉動落入朱珠司藍兩人眼間,很是困惑費解。
朱珠低聲道:“師姐,我們該不會詐出老東西的新把柄吧?”
司藍搖頭,示意不要說話。
眼見寧老爺行至某處地方停了下來,彎身吃力的搬開石塊,氣息粗重的呼氣道:“看來還沒有被人發現,現下必須得趕緊填滿這口井。”
於是寧老爺拿出鐵鏟,就地挖土,寒風之中,身影忙碌不停。
直至二更天,朱珠困的忍不住瞌睡,耳旁傳來司藍聲音道:“師妹,寧老爺走了。”
“唔?”朱珠探手揉著眼,張望不遠處累的步履蹣跚離開廢棄院落的寧老爺,嫌棄道,“還以為他是要從井裡挖出什麽東西,沒想這人大白夜鬼鬼祟祟挖土填井,真是吃飽撐得慌!”
司藍探手拉住朱珠手一同來到枯井旁出聲:“這只能說明井裡有見不得光的東西。”
朱珠看向司藍探究目光,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猶豫問:“師姐,咱們不會要挖開吧?”
司藍頷首坦然應:“師妹,難道不想知道井裡面是什麽?”
好吧,朱珠見此,隻得歎氣擼起袖子,心間很是後悔,先前沒有直接嚇跑寧老爺。
眼看枯井填滿,結果還得自己挖,真是白白浪費大好睡覺時光!
一番費勁勞作,兩人躍入漆黑枯井,朱珠腳踩鐵鍬,困的眼皮都睜不開,嘟囔道:“師姐,我不想看熱鬧了,還是回去睡覺吧?”
司藍手裡移動火折子,微落光亮搖晃,目光審視枯井泥濘處,皺眉出聲:“不急,我們應該已經挖到寧老爺的罪證。”
“什麽罪證?”
“師妹不妨看看腳下。”
朱珠順從的低頭張望,結果卻見烏黑泥地裡露出累累白骨!
“這、這裡竟然埋著死人!”朱珠驚的向後移開腳,誰想下一腳又踩到骨頭動靜,當即探手挽住司藍手臂,“師姐,這裡不止一具屍首啊。”
司藍神情如常的應:“嗯,而且一些屍首腕間佩戴繁雜首飾手鏈,估計多是女子屍首。”
朱珠困惑不解念叨:“那老東西殺這麽多女的,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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