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這熱度都夠烙餅了!
“好。”司藍並未察覺朱珠異常,探手提劍跟上前。
兩人出廂房院落,分頭行動,迎面而來的寒風,稍稍吹散朱珠的熱意,讓人清醒不少。
寧家宅邸很大,待來到地下室所處的院落,朱珠沒想竟然有不少護衛巡邏看守。
深夜之中,屋瓦之上,朱珠足尖輕點躍過,險些撞上護衛,隻得雙手伸展,整個人懸掛在廊道上空,屏息以待。
等護衛們穿過廊道,朱珠悄然落地,暗自松了口氣,隨即飛步行進,不敢逗留。
腳踢梁柱,縱身攀上屋瓦高牆,朱珠伏低姿態趴下,探手掀開一片瓦,只見內裡燭火微亮,竟然有四個護衛。
“老東西,有必要安排這麽多護衛嘛!”朱珠不免有些傷腦筋。
這個院落有三十余名護衛,屋裡還有四個,如果說只是動手,那朱珠自然是沒問題。
問題是,現在還不能打草驚蛇。
無奈,朱珠隻好原路返回,打算去寧老爺臥室跟司藍商量對策。
從廊道屋瓦上方快步而過,朱珠剛運功翻牆而過,卻沒能落地,反倒突然被一把攬住,失了穩!
朱珠嚇得剛想動作,便聽到司藍清潤嗓音出聲:“師妹別怕,是我。”
“嗐,師姐差點被你嚇死我了。”朱珠探手環住司藍,後背都有些發涼,低聲嬌嗔埋怨道。
一身夜行衣的司藍,耳尖微熱,低頭打量朱珠怨念明眸,探手安撫的輕拍她單薄後背,暗笑她的膽子,真是一如既往的小啊。
第38章 (萬字一章)
寒風呼嘯而過, 司藍輕身躍過屋簷,準備快步返回廂房, 全然沒有因為懷裡的朱珠,而行動遲緩。
朱珠怕冷,低頭避風的貼近司藍,目光落在暗夜裡隻余模糊輪廓的司藍面容,明明什麽都看不清,卻怎麽都移不開目光。
真奇怪。
雖然知曉司藍生的美貌, 但是朱珠卻覺得她冷冽幽靜的性子更脫不了乾系,似冷霧冰山般疏離淡薄不可靠近,卻又很是神秘, 沒來由的勾人,讓人耐不住危險探究。
不得不承認, 世上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有時比人跟豬的差距還大!
朱珠暗自歎氣, 感慨良多。
兩人於夜色之中回到廂房屋內,房門輕闔,司藍落入內裡, 幽幽出聲:“師妹, 還不願下來麽?”
清潤微涼嗓音夾雜細微的笑意, 竟讓朱珠聽的有些面紅耳赤,連忙松開攬住司藍脖頸的雙手,迅速躍下落地,掩飾應:“師姐你、你走的太慢, 我剛才都困了!”
司藍見朱珠自顧落坐榻旁, 一幅嫌棄挑剔姿態,挑眉道:“許是師妹最近胖了不少, 所以才費了些力,耽誤時辰。”
“胡說,我怎麽可能長胖!”朱珠當即跳腳般的反駁。
真可惡,司藍說話這麽傷人,自己剛才是豬油蒙了心,竟然覺得她勾人!
“師妹若是不信,大可去稱重。”
“我、我才不去!”
朱珠生氣歸生氣,但是心裡多少有點數,最近趕路胃口大開,飯量確實增長不少!
司藍見狀,便不再多言,探手鋪設床榻被褥,而後坐在一旁出聲:“好了,這事且不論,方才我去寧老爺臥室探查,才發現外間沒有通往的門。”
“沒有門?”朱珠滿面狐疑,困惑追問,“師姐,什麽意思?”
“簡單的字面意思,寧老爺臥室似乎是封閉機關,猶如機關匣子,外面嚴絲合縫,外人根本無法進入。”
“師姐都沒法進入,那這機關看來不一般啊。”朱珠有些稀奇,懶散倒在床榻,埋汰道,“寧老爺真是有大病,這個密封匣子跟睡棺材有什麽區別!”
司藍聞聲輕笑,抬手將佩劍解下放置一旁,詢問:“師妹探查地牢情況如何?”
朱珠聞聲,側身盤腿坐起,饒有興致的應:“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師姐想先聽哪一個?”
“壞消息吧。”
“啊?”
司藍見朱珠面露難色,輕笑道:“怎麽了?”
“沒什麽,壞消息就是地牢院落有三十來個移動護衛,地牢入口處還有四個固定護衛,我們想要無聲無息潛入,基本沒可能。”
司藍面露了然,抬手解衣,準備入睡。
朱珠困惑司藍沒了聲,耳間聽著細索動靜出聲:“師姐,怎麽不問好消息啊?”
“既然壞消息已經是失敗結論,那好消息還能算是好消息嗎?”司藍整理枕頭,自顧躺下,已然看穿朱珠的心思,淡然應。
這話說的朱珠話都接不下去,憤憤道:“還不是師姐非要選先聽壞消息,否則好消息當然能算是好消息咯。”
司藍不予理會朱珠的胡攪蠻纏,閉目出聲:“夜深了,師妹早些睡吧。”
“哼,我才不跟你睡!”朱珠氣不過,又吵不贏,隻得憤憤起身,便打算回自己屋睡覺。
沒想榻上司藍卻忽然間幽幽出聲:“師妹,難道不覺得寧家這處宅邸很是蹊蹺嗎?”
朱珠頓步,心間沒來由的瘮得慌,喉間吞咽,轉身坐回榻旁問:“什、什麽意思?”
司藍眸間淺笑不止,抬手撩開被褥一角應:“寧老爺在府邸安排那麽多護衛,若非做盡虧心事,怎麽可能連睡覺的臥室都如此警惕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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