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怎麽了?”朱珠邁步走近詢問。
司藍墨眸看向朱珠姣好面容,指腹摩suo腕間已然淡去的齒痕,神情凝重道:“我在想師妹應該還是很討厭我的吧。”
所以朱珠才不願自己知曉她的所有心思,總是藏著掖著,十分防備。
當年朱珠說過的話,就像她咬的傷,哪怕不再鮮血淋漓,卻還是落下疤痕。
朱珠沒想到司藍會因為自己先前的一句話,而突然提起自己當年的置氣話。
司藍真是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敏感。
“沒有啊。”朱珠不想讓司藍胡思亂想,更不想引起她體內寒冰訣的傷害反噬。
司藍注視朱珠神情變化,試圖看出虛實,皺眉出聲:“那師妹為什麽不喜歡我知曉心思?”
“因為我最近有些不太好的心思,如果讓師姐知道會很糟糕的。”
“師妹有什麽糟糕模樣,我沒見過?”
明明司藍說的如此正經,可朱珠滿腦袋裡都是面紅耳熱的畫面。
朱珠目光心虛迎上司藍探來的注視目光,心間好似受鞭撻折磨般,嗓音低低應:“師姐沒見過的多了去,更何況怪癖和習慣根本不一樣嘛。”
以司藍的性情,若是真知曉,就怕以後再也不認自己這個師妹了。
司藍墨眸顯露困惑,視線落向身前垂頭喪氣的朱珠,抬手輕捧住她的側臉,迫使目光對視,疑惑出聲:“師妹的怪癖是指什麽?”
平日裡朱珠從來都是張揚肆意模樣,哪怕她做錯事或是練功偷懶都不會顯露如此糾結低落模樣。
難道自己想了解她的全部,竟這麽讓她為難嗎?
朱珠抬眸迎上司藍難得柔和的眉目,竟然升起些許會被縱容的寄望,弱聲應:“師姐真的想知道?”
“當然。”司藍毫不猶豫的應。
只要有關朱珠,她的所有,司藍都想知道。
“可師姐如果知道就會討厭疏離我,或許會丟下我,再也不會跟我闖蕩江湖。”
“不管發生什麽,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這是我們出谷的約定,師妹不記得了嗎?”
司藍堅定而認真的說著,目光平靜的落在朱珠忐忑面容,心間卻暗自詫異,原來不止自己一個人會擔心被丟下啊。
許是因為司藍的話,又或許是因為司藍此時看起來太讓人安心,她冷冽眉目就像融開的璀璨雪花,動人心魄。
朱珠眨巴眼睛,一下就被迷了心智,脫口而出道:“那師姐可以讓我親下,試試嗎?”
話音落地,一片冷寂,隻余灶台熱霧翻湧,司藍神情茫然的看向朱珠,指腹緩緩捏住她的臉出聲:“師妹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哎呦!”朱珠疼得神志清醒許多,心想果然剛才司藍的溫柔都是假象!
“師姐不給親就算了嘛,我臉疼,快松手吧。”朱珠早知司藍會是這種反應,剛才打死都不可能說出口!
司藍現下才明白自己並非聽錯聲,目光看向朱珠不知羞的模樣,更是懷疑先前秘道裡的親昵之舉,原來並非自己冤枉她。
“為什麽?”司藍不明白朱珠怎麽會升起這等荒唐離奇念頭,稍稍松開她的臉,卻並未讓她就此逃走,而是捏住她的耳朵,忍住訓斥說教心思,耐心詢問。
朱珠耳朵被提住,逃脫不得,隻好改口應:“我就是隨便說說而已,師姐你放過我吧。”
“這種事豈能隨便?”司藍挑眉看向沒個正形的朱珠,心裡更是沒來由的惱火。
看來上一世朱珠真是偷偷在外學壞了啊。
朱珠見司藍神情越發嚴肅,小心臟更是險些摔倒谷底,後悔莫及,喪氣道:“那師姐想怎樣?”
唉,司藍該不會出爾反爾一掌拍死自己吧?
黑暗之中,微光照亮朱珠眼眸裡忐忑不安,司藍氣她的胡鬧,更氣她的學壞,一時無言,隻得松開捏住她耳朵的手,嗓音泛冷出聲:“師妹想試試,那就親吧。”
縱使荒唐,可若是不答應好奇心重的朱珠,她必定偷偷去跟旁人嘗試。
那絕不是司藍樂意見到的事。
話語如飛雪般飄飄然落下,卻砸的朱珠一個滿頭星星。
司藍,竟然生氣的答應了?!
這反應著實是讓朱珠始料未及,探手揉著耳垂,目光迎上司藍冷靜面容,心間沒來由的慌。
司藍這樣子,看起來不像要親近,更像是要殺人啊。
“我突然不想試了,要不還是算了吧。”朱珠怕自己沒親到司藍,反倒小命不保。
說罷,朱珠偏要轉身離開危險之地。
誰想司藍卻一把拉住朱珠纖細手腕,猶如拽住飛離枝頭的雛鳥,強勢而嚴肅道:“師妹出爾反爾,我可是會不高興的。”
朱珠猛地被拉近身前,目光忐忑的看著神情凝重司藍,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種情況。
沒辦法,朱珠隻得壯膽般出聲:“師姐,那我真的親了啊?”
司藍神情凝重,好似沒有任何變化,墨眸看向朱珠,坦然應:“好。”
兩人離得並不遠,可朱珠卻移動的極其緩慢,眼眸打量如雪山般屹立不動的司藍,先前砰砰跳的心臟,反倒平複許多,稍稍傾身親了下她月白皎潔的側臉,而後如釋重負的拉開距離,嘟囔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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